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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講,你要我來哦,既然這么誠心誠意的邀請了我當然會大發慈悲的答應你。對方沉默了一會甩開了兩個人牽著的手,對著他說了一句不要臉,隨后兩個人從院子前面的鍍金鐵大門旁的圍墻翻了進去,中原中也探出頭來對著他伸出了手,而他則是握上以后被拉了上去。記憶里的他們兩個從來都是這樣的分工,以至于任何時候從來不愿意接別人遞過來的東西的太宰治,永遠只會去握住中原中也的手。他回憶起兩個人小時候爬上二樓翻進窗子里的事情,然后把懷里的槍從左邊移到了右邊,將頭靠在旁邊人的肩上問,你還記得我原來房間里的那張雙人床嗎?這么神來一筆倒是讓中原中也沒想到,對方趴在戰壕里數著身邊木箱子中的手榴彈,地面還在持續的震動著,前方戰線的炮火聲一直一直在響,響得耳朵都覺得耳鳴,也響得那些箱子里的彈藥都在互相磕磕碰碰。周圍是來來往往低著頭彎著腰在戰壕里跑動的士兵,他們兩個蹲在這里等著前面傳過來的戰報消息。“哈?你怎么突然問這個?”話音剛落有個士兵就抱著槍摔在了他的身邊,中原中也單手把人提起來以后就看著對方一臉的灰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就說來消息了,后方讓我們拉扯戰場,一旁的太宰治聽了之后一石子就丟到了對方的腦門上,砸在了金屬的頭盔前咣當一聲響。“人都快死完了還拉扯什么?援兵呢?”那人似乎是認識太宰治這張臉,哆哆嗦嗦的說不知道只說了這一句話。遠處打來的炮火就停在了他們的戰壕前面,中原中也把太宰治的頭按在了自己的懷里,飛揚的沙土直接撲在了他們的后背上,飛濺的彈殼打中了幾個人,哀嚎聲響起來的時候他高聲的喊著醫療兵,而同時把懷里的人一丟就提著槍跑了出去。他中途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坦克都開了出來。嘴里暗罵了一句后他飛奔到簡陋的醫療站里,里面的傷員和死人都堆在同一片草垛上,他進去后就說帶著人趕緊走,尸體留不下了把狗牌都扯下來就行,隨后拽著一個醫療兵的衣領就往外走,說你跟我來這邊還有傷患。他從不說之后要怎么辦,因為上了戰場的他們沒辦法高談闊論以后的事情,刀槍無眼打中誰都是命中注定,他問過太宰治,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嗎,可對方只是扯著自己脖子上纏著的繃帶跟他講,這都無所謂了中也,我們別無選擇。占領了高地,攻打了海岸,可是遠方的土地還沒有拿回來,從西向東推的大陸依舊沒有辦法在陽光下展露。只要不死就要一直一直的走,手里的槍一直一直的扣動扳機,戰前的禱告一直一直的做,人要一直一直的殺。槍林彈雨之中他帶著一個醫療兵就這么的跑著,挖出來的地道里全是不同的人的怒吼與哀嚎聲,斷了腿丟了手的士兵躺在一旁哭得涕淚橫流,嘴里喊著愛著的人的名字,哭泣的聲音都快要刺破耳膜,大家都在等死,卻也希望自己不會死。中原中也踩著和泥土混雜在一起的皮rou與鮮血,回想著太宰治之前所說的年少時候對方房間里的那張大床,床鋪柔軟又舒適,沒有硝煙沒有血腥味兒,有的只是兩個人窩在里面對著罵的時候問到的熏香,與在太陽下曬出來的陽光的味道。-TBC-本來想一次性寫完發的。結果發現寫了2w字才寫了個開頭……爭取早點把這個短篇寫完吧。中卷冷山。[中]第5章太宰治曾經他說,中也,如果我們都是士兵的話,我一定會活到最后,而你一定會死在那里。說完之后身邊的人往他懷里一倒,就絮絮叨叨的講,你看我這么聰明當然不會死在上面了,我會在后面建功立業指揮軍隊,老老實實的呆在后面的作戰指揮部里就能原地升軍銜。但是中也的話就只能在前線作戰吧,你不會翻譯不會地圖繪制不會電子設備甚至于大字不識幾個,如此看來你就只有在戰場上抱著槍瑟瑟發抖著叫mama這么一條路了啊。中原中也用手指扣住自己懷里窩著的太宰治的下巴,耳邊上是對方喊痛的聲音,可是他并不想去管這些,只是知道這人又嘴賤埋汰他。一邊喊痛卻還是一邊說你到時候肯定會嚇得雙手顫抖走不動路,還會抱著自己的頭蹲在地上喊著我的名字,你周圍的士兵死的死傷的傷,你說你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活到最后啊,中也。他憋了好一會兒,才從嘴里憋出一句關你屁事。新的戰爭開戰了兩年,鎮子里已經有不少家庭收到了郵遞員騎著自行車送來的信件,無一例外女人們痛哭流涕,孩子們不可置信,每一家派出去男丁的家屬都每天能把脖子望穿,看著來來往往的穿著工作服的郵遞員,總是希望那人不是來自己家的,手里的信不是遞給自己的。他和太宰治就沒有這樣的煩惱,因為他家的人都死完了,而太宰治是毫不在意這些,他甚至不關心自己的父親有沒有征兵,只是樂于與他一起說著外面的故事。這里似乎并沒有被戰爭波及,因為兩個人所在的地方靠近北極線的周圍,這里沒有兵家必爭之地,也沒有擁有戰略意義的港口,他們這個鎮子所存在的理由,或許就是讓征兵處的人能在地圖的位置上畫一個圈,從這里帶走幾百個男丁,然后再送殉國的信件回來。他還記的第一批男人走的時候他正好牽著蘇珊從山的那一邊回來,從小嘲笑他的那些年齡稍大的孩子互相的排著隊整理著彼此身上的軍裝,墨綠色的服飾版型做得很好,讓那些吊兒郎當的類型都看著身姿挺拔。爬上卡車的那些人對著他吹著口哨說著侮辱性的話,說我們要為國爭光,我們要拿著槍成為士兵,我們不會和你父親一樣當一個叛逃者,你這個瘦弱的矮子一輩子就呆在這里給有錢人遛馬吧!他吹了一聲口哨,蘇珊聽話的撒腿狂奔,那些沒有爬上卡車后面的人嚇得屁滾尿流,而他則是站在遠處笑,然后對著那群狗屁伸出了自己的中指。太宰治在后面慢悠悠的跟了上來,而蘇珊已經小跑著回來了,對方問他這么做有什么意思,他倒是坦坦蕩蕩,說對方挑釁我我就收拾回去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第二批人也去了的時候天氣入了冬,連養了這么久的狗和馬都不愿意動彈了,太宰治學會了每天晚上從二樓的窗戶翻出來跑到鎮子的邊緣找到他破破爛爛的家,然后撬門壓鎖著走了進來,不管他睡還是沒睡都把自己擠在他的床上,不論怎么拒絕都沒有用,這人只是會笑著把臉埋在枕頭里,任由他在一邊抓狂也無濟于事。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