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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拉出一個巨大的豁子。洪峰雖然已經過去,河里的水位仍然很高,傅氏旗下的保安們穿著救生衣,坐著救生艇,在河上搜尋打撈。程恣睢沒靠近現場,直接從下游某個地方下水,在水中閉氣,沿著河道底部一路搜尋了三十多公里,接近入???,都沒有看到一點點傅離sao的蹤跡。傍晚的時候,雨又大了,水底的視線模糊不清。程恣睢便從水中出來,再次回到了事發地點。搜救仍然無果。保安們三三兩兩地回到搜救車中避雨,昏暗的天光下,被打撈出的鋼鐵碎片堆在旁邊,任由雨水沖刷。程恣睢走過去,一眼就看見已經破碎卷邊的車牌——JB19CM。他想起那天換了新車牌,傅離sao伸手推了下眼鏡,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不是說,要我實事求是么?”……他還沒試過呢,傅離sao竟然就死了。怎么能就這么死了呢?從得知消息之后,程恣睢一滴淚都沒落過,冷靜得近乎無情,但就在這一刻,他伸手撫摸著凹凸不平的車牌,情緒突然就崩了。冷冰冰的雨水打在臉上。程恣睢抱著殘破不全的車牌,淚如雨下。過了許久,眼淚漸漸干涸。程恣睢問:【他還有可能活著嗎?】系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屬于它職責范圍內的重大失誤,瑟瑟發抖:【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能感知到你和你周圍的一切】程恣?。骸炯偃绺惦xsao的身體沒了,他還能死而復生嗎?】系統:【應、應該不能了吧,我、我不知道】在它的意識里,每一本書都相當于一個單獨的位面時空,主角該位面中擁有“主角光環”,就算死了,也能復生。可它這么多年,拯救過無數本坑文,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把自己玩到“尸骨無存”的主角。娃娃音嚶嚶哭道:【宿主,你、你別舉報我QAQ我以后一定聽你的話】以后?他計劃的所有“以后”都和傅離sao有關。沒有傅離sao,還談什么以后?程恣睢感覺胸中涌上一股暴戾的情緒,恨不得撕裂蒼穹、毀滅世界。但其他人是無辜的。想到程家父母和程璐璐,還有因為他不在劇組,而慌亂地給他打了十多通電話的雪球,以及每耽誤一天就損失巨萬的劇組,程恣睢還是連夜回到了酒店。后半夜,雨又下大了。程恣睢這具身體原本就不算好,在水里泡了大半天,又淋了雨,到酒店就發起了高燒。他迷迷糊糊躺在床上,連窗簾都忘了拉。半夜一道閃電劃破長空,轟隆一聲巨響,震得門窗都微微晃動。程恣睢皺了皺眉。在震耳欲聾的雷聲中,他似乎隱隱約約聽到房門篤篤響了幾聲。錯覺吧?他把被子拉過來,蒙住腦袋。篤篤!篤篤!敲門聲夾雜在雷聲中,時斷時續。程恣睢皺眉:“誰?”門外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我?!?/br>程恣睢一驚坐起,他伸手試了試自己的額頭,懷疑自己燒暈了出現了幻覺。又或者是……程恣睢心臟在胸中劇烈跳動,拉開門。傅離sao穿著一身休閑裝,戴了一頂鴨舌帽,站在門外,鼻梁上架著一副老氣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卻比西裝革履的時候年輕許多。程恣睢一時之間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離……離sao?”傅離sao強行擠進來,關上了門:“我不是傅離sao,傅離sao已經死了?!?/br>程恣?。????傅離sao上前兩步,伸手摟住他的腰,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輕輕蹭了蹭:“我是你的充電寶?!?/br>第75章充電1.0瘋了!真是瘋了!程恣睢看到活生生的傅離sao,頃刻明白過來,想到自己這一天的所有痛苦、難過、煎熬,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既恨他詐死都不和他說,又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傅離sao沒死!這真是太好了。程恣睢笑了一會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眼神狠戾:“充電寶?”傅離sao鏡片后的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溫柔得像春水一樣:“嗯,我在?!?/br>程恣睢用力將他懟到墻上,踮起腳尖,在他唇角狠狠地咬了一口。頃刻就見了血。程恣睢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微瞇著眼睛冷笑了一聲,一手握著他手腕,將他死死壓在墻上,一手拉下他的脖頸,用力吻了上去。那是一個帶著血腥味的吻。唇齒相擊,瘋狂到要吃人的地步。整個人都像是要燃燒起來,相貼的每一寸肌膚都燙得驚人,也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情動。傅離sao一開始驚到了,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來,只覺得欣喜像一簇小火苗點燃了一簇焰火,頃刻在心底開出guntang熱烈的煙花來,他覺得自己心臟跳得像是要躍出胸腔,忍不住伸手托住他的后腦,反客為主,輾轉溫柔。直到窒息。程恣睢將他用力推開,大口喘氣。傅離sao像只大狼狗一樣逼近他,眼神帶著危險的,嗓音沙啞,輕聲道:“恣睢……”程恣睢用力抹了把自己的嘴角,喘氣:“滾開!”傅離sao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不滾?!?/br>程恣睢冷笑道:“傅總苦心孤詣安排詐死,順便還將了淵博娛樂一軍……一箭雙雕,您可真聰明??!”傅離sao:“……”程恣?。骸八N液芎猛鎯簡??”“對不起,”傅離sao手伸進衣袋里,摸了下早已沒電的手機,沒有解釋,“你……你一直不在酒店,是去找我了嗎?”找他?是!他不但去找他了,還……程恣睢覺得自己一個人在河底走了六十里簡直是瘋了!傻缺透頂!程恣睢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冷冰冰道:“我當然沒有去找你!我忙著拍戲,哪有那個閑工夫?”傅離sao只覺得心臟像被一個冰錐刺破,又涼又痛:“閑工夫?”“是啊,”程恣睢涼涼笑了一下,“傅總日理萬機,詐死這樣的事,沒有閑工夫告訴我,也是應當的。我雖然沒有傅總那么忙,但每天的拍攝任務也很重,自然也沒有工夫去管您的閑事?!?/br>傅離sao之前本來就被程恣睢的自作主張氣得不輕,也是氣急了,一開始才沒和程恣睢說,本來是打算拿自己當禮物賠給程恣睢哄他開心的,聽到程恣睢這么說,又生氣又委屈:“我從來沒拿你的事當做閑事!是,我是自作主張了,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