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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了?程恣睢對程璐璐笑了一下,溫聲道:“璐璐,你先去那邊沙發上坐一會兒,好不好?”程璐璐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他的語氣又太溫和而有蠱惑力,讓人情不自禁地信服。她忍不住夢游一樣點點頭,走到靠窗邊的沙發上,端端正正地坐了下去。程恣?。骸伴]眼?!?/br>程璐璐情不自禁地閉上眼。她聽到一陣重物擊打在人體上的聲音,和慕容業殺豬一樣悶在嗓子里的慘叫聲,一睜眼就看到他哥如暗夜修羅,每一腳都踢在要害,打得對方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在地上翻滾。程璐璐驀然回過神來,跑過去拉住程恣睢的手:“別……哥,你別打了,萬一把人打死了……”“放心,死不了的,”程恣睢笑了笑,低頭在他meimei耳邊輕聲道,“我有大還丹,就算死得透透的,也可以起死回生?!?/br>程璐璐:“……”“對了,我還有黑玉斷續膏,”程恣睢聲音輕得像是飄在云上,但每一個字都涼得像是萬年不化的寒冰,清晰地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武俠看過么,黑玉斷續膏你知道的吧?就算我把他每一個關節都敲碎了,也可以恢復如常。有這種靈丹妙藥在手,我就可以將他全身的骨頭敲碎,然后治好,然后再敲碎……”他說著,上前握住慕容業的一節食指,然后運內力輕輕一捏。慕容業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臉色慘敗如紙,額上的冷汗涔涔而落。程恣睢低頭笑了笑,又捏住他的中指,輕輕摸了摸他手背骨節的位置:“從現在開始,我問的每一個問題,你若撒謊,或者答得遲了,我就折你一根手指……要不要說實話,你自己掂量著看?!?/br>他伸手輕輕一彈指,解了他的啞xue。慕容業:“我告訴你,我已經報警……??!”程恣睢輕輕松松又折了他一根手指:“多嘴?!?/br>他捏住他的無名指:“你的名字、學歷,真實身份。三、二……”慕容業抖得跟篩糠一樣:“張建設,我叫張建設,小……小學畢業,開始在工地上打工,后來和人打群架,被開了,就、就在城中村收……收保護費?!?/br>程璐璐驚得后退了一步。她已經隱隱猜到了他學歷不高,又聽到他打電話,知道他可能是混社會的,但怎么也沒想到,竟然連名字都是假的。程恣睢輕輕撫摸著他手背上的關節:“你怎么想到要來騙我妹的,是誰教過你么?除了我妹,你還騙過別人嗎?”慕容業:“我……我在網上學的。交一萬塊,就可以拿到全部的‘秘術’教程,還有‘老師’負責指導具體cao作?!?/br>程恣?。骸斑€騙過別人嗎?別讓我再重復第二遍?!?/br>慕容業狠狠地抖了一下,點了點頭,完全沒敢看他和程璐璐。程恣?。骸皫讉€?”慕容業:“五、五個,就五個?!?/br>程璐璐難以置信地看著慕容業:“五個?你不是說……只愛過我一個嗎?”程恣睢無言地伸手抱了抱他meimei的肩膀,一腳踢在慕容業腰眼上:“把那些‘教程’都拿出來,還有和你們‘老師’的聊天記錄?!?/br>慕容業半天才爬起來,撐著墻,跌跌撞撞走到里屋臥室,用顫抖的左手打開筆記本,點開D盤:“都……都在這兒了?!?/br>他又拿出手機,打開微信聊天界面,抖著手遞給程恣睢。程恣睢瞥了一眼,轉手遞給程璐璐,然后打開磁盤里的文件夾看了一眼,視頻加各種資料,從如何包裝形象,制造好奇陷阱,到自尊摧毀、情感虐待……竟然有足足100G。程璐璐看著看著眼淚就下來了,但眼神卻不再迷茫,變得堅定而充滿恨意。程恣睢看了她一眼:“醒了?”程璐璐狠狠咬了下下嘴唇,咬出了血,然后伸手抹干了眼淚:“醒了。謝謝哥?!?/br>她沖過去,一腳踹在張建設肚子上,然后揪著他的頭發,對他拳打腳踢。程恣睢拉了她一下。程璐璐還以為哥在攔他,停了手,卻只見他哥從旁邊衣柜上掰了一塊木條,遞給他:“用這個,別把手打疼了。不值得?!?/br>程璐璐:“…………”她接過來,打了幾下,又覺得沒意思,將木條丟在一邊:“算了。都是我蠢,我怎么會相信……我……”“不怪你?!?/br>“我爸媽白供我念書、上大學……”程恣?。骸澳阒佬敖淌窃趺磦鹘痰拿??”程璐璐懵了:“???”程恣?。骸熬褪菍⒛切┩崂硇罢f變成有蠱惑性的句子,反復念、反復說,反復強調,說得多了,就信了……就像古時候的三從四德,原本是毫無道理的歪理,但是一代代‘有學問’的人都這么說、這么宣傳,久而久之,連受害者也被洗了腦……璐璐,這不是你的錯?!?/br>程璐璐的眼淚原本已經干了,但聽到這話,又一下子涌出了眼眶:“哥?!?/br>程恣睢伸指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你最大的錯,就是太好,太會自省了。會自省是好事,但過度了,就容易被人利用?!彼Я颂掳停骸澳阆朐趺刺幚硭??”程璐璐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報警?”“好,”程恣睢笑了笑,“但在報警之前……”他邪邪勾了勾嘴角,點了張建設的啞xue,面無表情、干脆利落地將他十根手指都折斷了,然后敷了黑玉斷續膏。系統里兌換來的黑玉斷續膏,比他從前做魔教教主的時候用過的還要好,幾乎有立竿見影之功效,但骨骼愈合的生長痛也不是尋常傷藥可比,簡直如萬蟻鉆心,令人生不如死。程恣睢將他臉上的傷口也敷了生肌散,淡淡命令:“去換身衣服?!?/br>張建設現在看到程恣睢就宛如看到閻羅降世,不寒而栗,他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哆哆嗦嗦的地去換了身衣服。程恣睢將他換下來的衣服燒了,又從衣袖里摸出一粒丸藥,對程璐璐低聲笑了笑:“知道這是什么嗎?”程璐璐:“什么?”她已經被這一連串的“驚嚇”整蒙了,簡直覺得他哥太神奇了!已經不會再驚訝了!程恣睢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改良版的情花毒?!?/br>程璐璐:“…………”程恣睢陰森森地笑了笑:“服了這個,只要一動欲念,就會渾身如刀割,假如不加克制,很快就會血脈炸裂而亡。程璐璐,shuangma?”程璐璐咬牙,感覺胸臆之間一陣痛快:“爽!活該!”張建設后退兩步,驚恐道:“不要……??!”程恣睢一彈指,藥丸不偏不倚地進入他口中,頃刻滑入喉嚨,張建設蹲下身去,伸手摳著喉嚨,用力干噦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