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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他用盡了一切努力,拼命鉆研自己所能獲得的一切知識,終于在七十歲這年突破了靈根的桎梏,成為了那“只有百分之一可能突破”的第四序列靈根金丹期。他終于能在下次內門考核中獲得進入內門的機會。然而就在內門考核的前一年,那一個深冬的夜里。“轟隆隆——”巨響將他從入定中驚醒。他猛地起身沖出門去,一抬眼便看見了那被削去了山巔的墨行宗主峰。他的瞳孔劇烈收縮起來。“快逃吧!太上長老在秘境中隕落,宗主和大長老也都渡劫失敗了!”“那群該死的長老和內門弟子完全不顧我們的死活,已經瓜分完了藏經閣和墨行秘寶跑了!我方才上山,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那些家伙從來就不管我們外門弟子的死活,總是壓榨我們,什么時候都不為我們考慮!”“大家都散了吧!各自找出路!”“再也沒有墨行宗了!”他站在原地,看著那些呼喝怒罵著的灰袍外門,看著他們急急忙忙的去撬墨行宗銘刻著秘紋的聚靈陣地磚、去挖墻壁上鑲嵌的長明燈,明明已經是不畏寒暑的金丹期修士,卻莫名感受到了滲入骨髓的寒涼。明明不是這樣的。門派有定期發放靈石,也提供基礎練習材料,還會有長老定期來教導。雖然有雜役任務必須完成,但那不是應該的嗎?他慢慢抬步,路過零星幾個茫然無措癱坐在地上的同門,逆著人流一步步向那只剩半截的山上走去。果然,那原本阻攔著他的護山陣法已經消失了。有幾個灰袍正抱著些磚瓦殘骸向山下跑去,看見他后露出了有點尷尬,但又了然的笑容。他沒有理那些人,繼續死死盯著山巔,向上走去。“濮陽!”一個相識的灰袍攔住了他:“別上去了,上面沒東西了,我們一起跑吧?!?/br>他木然地看向那人:“跑?”那人說:“我們……可以一起去投奔其他宗門,如果你舍不得的話,我搜刮的這些東西分你一半怎么樣?”憤怒忽然涌上他的腦海,他忽然揮拳將那人打倒在地。“濮陽!你!”那人驚怒捂腮。他死死盯著那人,一字一頓問:“為什么!”“什么為什么……你,濮陽你怎么了?”為什么你們能這么毫不猶豫的拋棄墨行宗?為什么你們能這么輕松的說出“墨行宗沒了”這樣的話?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他想要質問,但是喉嚨卻好似被堵住了一般,一個字也吐不出。那人被他嚇跑了,而他獨自一人走到山頂,在那被削平而裸露的土坡與青石路的交界處枯坐了一整夜,終于強迫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他再一次,沒有家了。第47章不想負責二十一天周遭的一切逐漸變得虛幻。墨行宗殘破的主峰漸漸變化為了一片亂石林,而他的神智停滯一瞬,一段記憶慢慢浮現出來。對了,他之前意外目睹一群修士殺人奪寶,被那群人追殺試圖滅口。最后他是潛入了一艘靈舟門飛舟的底倉才終于逃脫的,而等他被飛舟管事發現并趕出來時……他已經在圣魔洲了。而今是他來到圣魔洲的第三年。他忽然靈覺一動,在不遠處的一座山洞里發現了一點異樣的波動。山洞里有什么?慢慢摸索著進入山洞中,他很快在一片因為漫長歲月而失效的陣法中看見了一具只余骨架的尸骸。他有些激動,這個場景……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機緣”?尸骸躺倒在陣法殘痕的正中央,而在它的面前正擺放著一枚品階不低的玉簡,邊上另外還有一枚玉扳指。他謹慎地靠近過去觀察了片刻,終于還是將玉簡撿了起來。似乎并沒有陷阱。他將神識探入玉簡,忽然,一聲凄厲到極致的嘶吼聲在他的神識中炸響,嚇得他趕緊丟下了玉簡。剛剛那是什么?他糾結了半晌,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受傷,于是又將玉簡撿了起來再次查看。「吾要讓爾等后悔!」「爾等憑什么說吾的煉道是詭道!憑什么驅逐吾??!」「吾終有一日會重回南天,讓爾等跪在吾的腳邊懺悔?。?!」……一陣怨毒的聲音過后,留下神念的修士終于冷靜下來了一點。「吾,**道人,原本出身南天洲**宗,卻因開辟了一條新的煉道法門而備受排擠。爾等聲稱靈根乃是天命,唯有修士才有資格逆天而行,吾妄圖將篡改天命的本領給予凡人乃是詭道,將吾驅逐出宗?!?/br>「吾偏要證明給爾等看,吾才是對的!」「如今吾大限將至,不得不去嘗試渡劫突破源境,然心魔未除,怕生死難料,便提前留下傳承。若吾身隕于此,此傳承便留待后人發覺。玉扳指中有吾所留之物,只要按照吾的要求發下道心誓,便可破解扳指上的禁制?!?/br>……這位前輩的名字和宗門怎么是亂七八糟的鬼畫符?他放下玉簡,又撿起那枚玉扳指,查看了一下禁制。禁制完好無損,高深得他完全看不明白。不對呀。既然這傳承還在,那留下傳承的大乘期前輩應該是死于天劫了,而且再怎么看此地布置陣法的手段也比這禁制低劣太多……所以這骸骨其實是拿到他傳承的后人嗎?他捏著那枚玉扳指猶豫許久,終于還是抵抗不住誘惑,緩緩開口念出了誓言:“以道心起誓,我濮陽興必拼盡全力將所獲傳承發揚光大;我將為靈根有缺者開辟新的道路,令先驅者能無畏地活在光明之中;如若不成,也定然會將之傳承與后人——”話音剛落,玉扳指上的禁制便自動破除。他在這枚空間法器里面看見了堆積如山的玉簡以及……少得可憐的修煉資源。嘖,還真是一副被后人搜刮一空的樣子啊。……場景迅速淡去,又再次凝實。他站在臺前手持一柄靈紋刻刀繪制秘紋,而在他的身邊正靜靜站著一名金發碧眼的青年。“看明白了嗎?”他放下刻刀,偏頭看向金發青年。金發青年低頭不語。他抿了下唇,嘆氣道:“我給你的玉簡,你再多看看??傆幸惶炷軘[脫斥靈根的束縛……”“為什么您不能出手直接幫我改變靈根呢?”金發青年輕輕問道。他蹙眉:“當初我收下你當學徒時便明確說了,你得配合我的實驗。我只會教導你,并不會出手……”金發青年緩緩抬頭,用復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