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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明郭奕是他的孩兒,反倒徒勞無功地壞了自己的名聲,遭到族人親友的鄙薄。郭瀚就算用“自己沒有兒子”的理由讓族里過繼子嗣,族里答應了,也不可能過繼郭奕:名義上郭奕是郭嘉的獨子,在只有一個孩子的情況下,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把孩子過繼給他。更何況過繼之事本就需要出繼一方的同意,郭奕已入郭嘉這一支的族譜,郭瀚就是再怎么鬧,也不可能從郭嘉手里搶回郭奕,反而會被族長申飭。郭瀚別無辦法,只得打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主意,來許都投效,準備與郭嘉長久作戰。曹cao雖接納了郭瀚,但只給了他一個清閑的職務,除了定期的述職召見,基本沒有交流。這待遇,別說身居重職的荀彧、荀攸,比起與他同屬新人的郭嘉,亦是差得遠。當他聽說郭嘉只比他早來幾個月,卻在來的第一日就與曹cao秉燭夜談,得到曹cao的看重與贊譽,郭瀚的神情堪稱精彩萬分。在他看來,同族的郭嘉雖有幾分才學,但為人疏狂而放縱,不懂得曲意逢迎,這樣的人怎么會得領導者的喜歡?郭瀚心中郁憤不平,這份不滿,在他屢次碰壁,而郭嘉愈加得曹cao的青睞、任以軍師祭酒時達到了頂峰。軍師祭酒一職雖然不是中央任免的正式職位,卻是曹cao親自所設,不隸屬于中央,只聽令于曹cao,非親信不可擔任。光只這一點,就比僅有虛職的郭瀚勝出無數。更何況。祭酒,自古就有首席之意,乃“同類之長”,曹cao以此為名,用意為何,可見一斑。與郭瀚有著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數。誠然,郭嘉明辨通透,是個難得是明白人,但他年紀輕輕,資歷尚淺,來曹cao帳下不過數月,何德何能竟得到曹cao的另眼相待?這個疑問不但縈繞于司空府許多人的心中,亦在千年后引起了幾多爭論。崔頌在現代見過許多“無底線嘉黑”與“無底線嘉吹”,在他看來,雙方的觀點都有失偏頗。認為郭嘉是無所不能的神人……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這世界上或許有天才的存在,可天才也是凡人,不可能沒有缺點,不會犯錯,至于堅信“郭嘉不死臥龍不出”這種神奇言論的擁躉,大概是不清楚郭嘉死的時候臥龍只有二十幾歲,還未到古人“三十而立”的年紀。但要因此認為郭嘉無才無能、徒有其名的,這也有失公允。先不說郭嘉是荀彧舉薦的,以荀彧在舉薦方面的建樹,不可能把一個庸才推薦給曹cao(魏武帝言:“荀文若之進善,不進不止[1]?!保?;也暫且不提郭嘉在紀傳中的一席之位;且看作者陳壽的評語:“(陳壽)評曰:程昱、郭嘉、董昭、劉曄、蔣濟才策謀略,世之奇士,雖清治德業,殊于荀攸,而籌畫所料,是其倫也[2]?!?/br>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郭嘉等五人,他們的才華與策謀,都是當世少有的奇士。雖然在治業的貢獻上比不上荀攸,但要論及謀劃方面,他們是不相上下的。后世之人大多承認荀攸的才干與建樹,認為他可為曹營謀士之首,荀攸之謀劃如此,得到陳壽如此評語的郭嘉,又怎會是泛泛之輩?而嘉黑者“曹cao赤壁之戰慘敗后大哭郭嘉只是作秀之舉”這一論斷也存在著可質疑的地方。誠然,曹cao哭郭嘉此舉不乏政治成分,但不知諸君是否有聽過這么一句俗語:“若要被人利用,首先需要有利用得到的地方?!?/br>如果郭嘉是個徒有其名,只會討曹cao歡喜的庸碌者,曹cao在眾人面前哭郭嘉,到底有什么意義?結合語境思考,這就好比,公司近期的業績滑鐵盧,整個公司愁云慘淡,這個時候,你的領導在眾人面前哭訴:“唉,要是前頭走的那個XX經理還在就好了?!?/br>如果那個XX經理只是個草包,你老板這么哭訴,你只會覺得老板腦子有包。曹老板當然不是腦子有包,他既然做出了“哭郭嘉”這件事,不管理由是什么,目的是什么,都說明郭嘉值得他一哭。比起曹cao前期的其他“知名”謀士,郭嘉可以說是最年輕的。年紀輕,資歷淺,去世早,卻與大他十歲,數十歲的功臣們并列,在史書中留下一席之地,這樣的人,縱然他非驚世之才,也絕非庸碌之人。可正是因為他年紀輕,資歷淺,去世早,在史書的春秋筆法之下,令后世之人對他的能耐生出疑慮,形成兩種天差地別的評估。可不管后世如何點評,郭嘉在史書中占據一席之地是事實;與程昱等知名謀士共同列傳是事實;被著書者贊譽,受曹cao欣賞與信重,在死后被曹cao三次慟哭,寫信追思也是事實。甚至,著名軍事家、文學家、政治家,偉大的領袖毛澤東也曾向身邊的眾人推薦,并多次提及郭嘉的事跡,對他的戰略思想表示高度贊揚。崔頌自穿越前便對郭嘉這個角色心存好感與惋惜。穿越后的一番相處,不但增進了他對郭嘉的了解,使他心中的郭嘉從一個單薄的形象變成有血有rou的3D模型,更使郭嘉在他心中占據了一個重要而特殊的位置。因此,在聽到有人說郭嘉的壞話后,崔頌想也未想,當面與人頂了回去。作者有話要說: [1][2]出自晉·陳壽及裴松之注。我愛嘉吹,但是我討厭過分的嘉吹。過分的嘉吹和無底線的嘉黑一樣討厭。每次看到彈幕上刷“郭嘉不死臥龍不出”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尬感,隱約明白為什么那么多黑郭嘉的了。懇請同好們講點基本法……想想魯迅先生的話,多智則近妖。第119章口舌之爭因著曹cao的態度,不少府臣對新來的崔頌起了重視之意。朝廷與司空府還未傳來正式辟召的文書,就有文臣雅客的請帖三天兩頭地送到他那兒,邀請他參加各種名頭的小會與聚宴。崔頌推了那些小規模、目的性明顯的聚會,只接了一張“以文會友”的酒帖,按時入場。哪知才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入座,就聽到旁邊的人在說郭嘉的壞話。“論出生與資歷,他不及二荀;論名望與文才,他不如孔文舉與您;此人既無建樹,又無英才,何德何能,得主公偏愛?”崔頌眉峰一皺,到底忍住心中的不快,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可他按捺住了星星點點的火氣,對方卻沒甚么眼色,偏要過來招惹。“這位小郎君,你意如何?”崔頌放下酒杯,冷然地看了對方一眼。只一照面,他便確定對方并不識得自己,發此言論純粹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