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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的……現代化的景象。崔頌看見“自己”坐在圖書館,津津有味地翻看書籍,手邊擺著一本,不時用筆記著什么。明明留著短發,臉也是熟悉的臉,可那閑適的神態與坐姿,總讓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好似察覺到他的目光,“他”抬起頭,朝他一笑,食指抵住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說了六個字。……崔頌驀地睜開眼。視線轉向金石交鳴的地方,徐濯與那不知名刀客戰得不相上下。論武藝自是徐濯更上一籌,可他的騎術雖也算精,到底比不上對方。很快,那刀客便趁著騎術上的優勢,甩開徐濯,絕塵而去。徐濯自知追不上,遂不再追,下馬趕赴崔頌身側。崔頌一看他撩衣擺就知道他又要請罪,忙制止了他,再三聲明此事并非他的失職,而是自己的馬跑太快了。誰知徐濯欲言又止:“主君急于離開荀宮令,疾馬而馳,莫非早就料到此事?”崔頌:……他很想說,他跑路不是因為事先料到有人想要殺他,飚馬也是因為馬自己在飚而不是他想飚。至于他是因為害怕連累荀彧而離開什么的……這腦洞就更大了。徐濯錯把崔頌的無語當成了默認,一揖到底,沉痛道:“還請主君信濯一回,莫要再獨自犯險?!?/br>崔頌哽的不輕,想要解釋一番,可又無從解釋。說離開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是什么原因?說飚馬不是因為急著離開?那又是為了什么?“近鄉情怯”不敢見戲志才什么的,飚馬不是自己飚而是被□□什么的,他說不出口啊。最終崔頌只能默默吞下這口黑鍋,含糊地應了一聲。此時,一直不曾插口的甘姬提出要讓懂醫術的喬姬替他看傷。崔頌腦袋磕著了不宜走動,不如徐濯留下保護他,而她騎馬回去,把喬姬帶過來。崔頌同意了甘姬的建議,被她扶著在路邊坐下,隔著細絹捂額,咬牙忍受那一陣陣的刺痛感。甘姬縱馬離去,徐濯持著劍,警惕在四周巡視,不敢離開崔頌半步。崔頌腦門上的傷口不算深,捂了一下便算止住了血。只淤了些血,腫的有些厲害,看著頗為嚇人。可能是因為失血的原因,他有些昏昏欲睡,正想偷偷掩個哈欠的時候,東邊突然傳來踏踏的馬蹄聲。徐濯以為是甘姬回來了,上前兩步,著急的神色變為凝重。“主君小心?!?/br>崔頌只覺得腦殼又開始疼了。他憊怠抬頭,有氣無力地問道。“來者為誰?”徐濯抓緊手中的劍。“恐是山賊?!?/br>崔頌揉了揉太陽xue,驀地想到先前撞到頭時,位于現代的“自己”對他抵唇說的那六個字。——既來之,則安之。作者有話要說: 。-※劇場※-(既然大家都想知道【原主】去哪了……)1、室友:崔頌!出去給我帶個飯。崔大頌:(挑眉)(同輩當面直呼姓名=蔑視無禮)室友:喂,你聽到沒有?(過去拍肩膀)崔大頌:(在肩膀被“制住”前,一把將人掀翻在地)你是何人?室友:???什么時候我們寢室里有個武林高手了??2、選修課-大學語文-考試現場。崔大頌:(下筆如飛)國語教授走近一看:?。?!%¥%崔教授不是說他的孫子國文很差嗎……?EXO?!還秀隸書繁體字?3、月考-結構力學。選擇題1:機動法作靜定梁影響線應用的原理為:()A、變形條件;B、平衡條件;C、虛功原理D、疊加原理。崔大頌:……(懵)第25章強買強賣·上來的不是普通的盜賊。當塵土漸近,十幾個舞著大刀、棍棒的壯漢駕著黑馬出現,崔頌二人終于得以看清這些不速之客的面貌。高大體壯,肩寬臂粗,穿著青色桑麻短衣,腰系拳頭大的動物頭骨,編發成辮,頭插羽毛,一看就與時下主流的風格不同。崔頌在與荀彧組隊的時候,也曾遇過幾支小規模的山賊,沒有一組是這種畫風的。這些“山賊”發現崔頌二人,愈加興奮地揮舞手中的大刀;沒有刀的,就甩動綁滿羽毛的大棒,口中咿咿哦哦地吼著崔頌聽不懂的音節。……這是印第安的食人部落出來吃人了嗎?崔頌不由生出一種“又穿了”的錯覺,不等他繼續胡思亂想,腦補一千種被蘸醬、涼拌下菜的場景,旁邊的徐濯忽然說了一句。“是氐人?!?/br>滴人?崔頌從未聽過這個詞,不覺一愣,隔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過來這大約是某個外族的代稱。崔頌雖然不知道這幾個畫風奇特的人想干什么,但一堆人舉著大刀,呈包抄之勢堵住他們的去路……怎么也不像是過來打招呼的吧?顯然,徐濯也這么想。他略微將劍揚高一寸,側行一步,將崔頌掩在身后。這個時候,氐族人疑似震懾威嚇的吶喊聲終于停了下來。一個頭上羽毛最多,疑似頭領的青年打馬上前,遠遠繞著崔頌二人打量了一圈,仿佛在觀察獵物可不可口。慢悠悠地從東到西,又慢悠悠地從西到東,那頭領打了個呼哨,策馬歸隊。收到首領的指示,前方的幾個氐人勒馬退向兩側,讓開一條窄窄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挨著野草叢的一處空地,一人百無聊賴地坐在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馬上,闔目小憩。那人披頭散發,滿臉塵土,穿的是漢族的襜褕,衣上沾滿了草屑與濘泥。就是這么一個好似流亡難民的年輕人,竟叫那首領模樣的人物策馬上前,恭敬地抱拳一禮。“先生覺得如何?”那人緩緩睜眼,漫不經意地往崔頌的方向一掃,在他的前額處略一停頓。“馬蹄蕨的根,山稔的葉。前者葉片光滑,狹翅微彎,有鋸齒;后者長梗楔葉,花如小兒五指。此二者皆喜溫,可于附近谷中尋至?!?/br>首領會意,立即派人去找。這發展讓崔頌二人有些看不懂。徐濯猶疑地道:“馬蹄蕨與山稔……聽起來像是草藥的名字?”崔頌也覺得是。可好端端的,這些人找什么草藥?崔頌與徐濯對視一眼,同時升出一個荒謬的猜想。——難道是用來治他頭上的傷?崔頌覺得這個可能太懸,有誰會氣勢洶洶地堵住素不相識的路人,只為了給對方治傷?抓去試藥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