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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手中的吉他,彈出一段和弦。那時正是白楚才華橫溢沒處使的時候,在下手的瞬間,腦子里幾乎已經自動出來了旋律。而白楚與他哥不同的是,他的詞也出得又好又快,他盯著瞿亮身上的特質,前奏奏完,詞也好了個大概。一曲完畢,白楚也有些忐忑,只是當時只能賭一把。而臺下,瞿亮呆呆地看著,半天,才拿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真他媽好聽!”瞿亮摔了杯子,指著白楚道:“你小子叫啥?我要交你這個朋友!”白楚愣得眼睛一眨一眨,強自鎮定道:“你說好要答應的事呢?”“行!”瞿亮拍胸脯拍得響,“要我做什么?”“……我想到再說?!?/br>就這樣,瞿亮覺得自己欠了白楚筆賬,便總去跑酒吧捧白楚的場。這么一來二去的,白楚和這流氓瞿亮成了不算朋友的朋友。而自從白楚參加比賽奪冠后,他們便再也沒見過面了。“這人我沒記錯的話,是當初和你一起在樂隊里的吧?怎么鬧成這樣子了?!宾牧翐P了揚下巴,對著救護車的方向。“說來話長。你不關注娛樂新聞的嗎?我和他早鬧翻了?!卑壮频L輕笑了笑,轉而問,“對了,他究竟怎么進我家的?”“哦,我們初步查看了下,他是從樓上翻下來,先進到了臥室,然后再進入了廚房襲擊你。具體的細節,還得回去再審問?!闭f起自己職責范圍內的活,瞿亮還是答得有模有樣的。白楚點點頭,道:“對了,我之前發生過一起車禍,季澤他承認自己參與了過程,他還有同伙……”“哦這件事啊,”瞿亮似乎恍然記起來,“他同伙抓到了?!?/br>瞿亮得意著,還想等著對方眼巴巴的追問他,結果一看,只等來白楚一臉‘怎么覺得你太不可信’的表情。“我們真抓著了!”瞿亮惱怒,索性一股腦說了出來,“主謀現在還在局里,已經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說是曾經是灼華公司的高層,因為被老板突然解雇,懷恨在心才起了犯罪報復的念頭?!?/br>白楚聽完微微頷首,想應該是當初方少灼將公司大清洗一遍,出手太狠留下的產物。他想讓瞿亮再仔細查查,看還有沒有一些隱在報復分子。“話說上次你要我幫你個忙,抓灼華公司內部的人,就是為了那個灼華的老板?”不過瞿亮搶先在白楚開口之前就問道。“對?!卑壮膊环裾J。“他……”瞿亮撓了撓頭,還是問道,“真的就是你相好?”白楚挑眉,沒想到瞿亮還八卦這種事,他道:“不然你以為?”瞿亮想了想也釋然,錘了白楚胸口一拳:“你小子……到時候有喜酒得叫上我??!”白楚苦笑:“那得看政策允不允許了?!?/br>“唉,”瞿亮裝模作樣嘆了口氣,開著玩笑道,“早知道你是彎的,當年我就該先下手為強的?!?/br>回答他的是白楚毫不留情的一腳。瞿亮揉著疼痛的小腿,叫道:“十萬抵了??!”“什么十萬?”白楚瞿亮雙雙側目看去,就見方少灼站在門口,目光灼灼,一瞬不瞬盯著白楚的方向。瞿亮還是有眼力勁的,趕緊以有公務在身迅速告辭。客廳里只剩下白楚和方少灼兩人。白楚看著方少灼的表情,微笑著張開了雙手。于是方少灼便沖了過來,狠狠撞進了他懷里。“輕點輕點?!卑壮砩系膫€只是簡單包扎,現在馬上又有要滲出血珠的趨勢了。“那你還不去醫院?”方少灼雖這樣說,但是回擁著白楚的手勁立馬放輕了很多。“醫院太遠了,”白楚也擁抱著他,緩聲道,“我呆在這里,才能讓你更快看到我?!?/br>方少灼將頭埋得更深了。他們就這樣一直靜靜擁抱著,仿佛時間的沙漏都靜止了。白楚吻了吻戀人的耳朵,珍惜地吻著。“干嘛?!狈缴僮茰喩硪活?,悶悶地問。白楚溫柔笑道:“因為我看某人剛才的表情,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br>“誰要哭了!”可是馬上,白楚就感到肩頭衣服上一陣濕熱漫了開來。他溫柔耐心地安撫著戀人的后背,想要拂去他的不安。良久,方少灼哽咽著,悶聲開口:“我是不是,差點就要失去你了……”白楚心一疼,擁著方少灼的力道便收緊了些。“怎么會?!卑壮崦缴僮频念^發,一下一下,聲音也很輕柔,如細流潺潺。“你昏迷一次,我也遇劫一次。就當我倆扯平了吧?!卑壮弥p快的語調道。雖然也說不上什么劫后余生的慶幸,但此刻白楚很想看看方少灼的臉。可是方少灼死活不肯抬起頭,白楚知道他面子薄,可是這一次他不想縱容。“少灼,看著我?!?/br>方少灼最無法抵抗的便是強硬起來的白楚,他愣了愣,只能堪堪離了白楚的肩頭,慢慢看向白楚的眼睛。那雙鳳眸果然一圈通紅,還盈盈掛著淚水。白楚心中柔軟一片,傾身吻去那滴降落未落的淚,隨后輕輕地、鄭重地、認真地說:“我愛你?!?/br>你就是我眷戀這世間的理由。第68章八月的威尼斯,比想象中的更能融化人。方少灼給白楚的團隊放了個大假,包括他自己。離威尼斯電影節還有半個多月,他們就早早前來‘嚴陣以待’。令人發指的假公濟私。“說好的浪漫水城呢?我怎么覺得自己進了一個蒸籠……”方少灼被曬得蔫了,趴在小舟上有氣無力地抱怨。那是艘具有威尼斯特色的小舟,叫做貢多拉。尖尖細細的,乘不下太多人,內里卻舒適,有靠墊軟枕,造型也算精致,勉強能入得了方大總裁的法眼。白楚靠在船邊喝著礦泉水,沒理會他的長吁短嘆,像是完全不怕熱似的,還有閑情逸致欣賞著河畔的景色。方少灼不甘心地拿手指戳他,白楚巍然不動。再戳,還是不動。方少灼正式的不爽了,瞪他,“你敢不敢理理我看?”白楚終究沒忍住笑,彎了嘴角轉頭去看他,就見方少灼又哼了一聲轉開了眼。白楚心底里覺得可愛,揉了揉他軟軟的頭發。那頭的船夫將自己船上兩位東方客人的互動盡收眼底,笑呵呵地朗聲道:“你們好啊?!?/br>中文雖然極其蹩腳,但是不掩主人的熱情。方少灼和白楚聞聲轉頭去看船夫,方少灼剛想回應,白楚先微笑著開了口,是一句方少灼不懂的意大利語。不止是他,連船夫都驚了,也用意大利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