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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帥老頭?但我肯定比你還要老了。到時候我們就去度假,在海邊的沙灘上曬太陽,看著藍色的海洋潮起潮落……但你不準偷看穿比基尼的外國美女!”白楚本來還驚訝今天的方少灼怎么突然開始說這些,結果好不容易沉浸在他所說的意境里,并還有些感動著的時候,猝不及防又被這最后一句給弄的哭笑不得。“你怎么了?這么傷春感懷想些有的沒的?!卑壮嗔巳嗨念^發。方少灼也不管精心弄好的發型就此葬送,突然想到一件事,表情奇怪地抬眼問道:“白楚,你……以前總不接受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其實你,喜歡的是女人……?”白楚感嘆這小腦瓜子都裝著些什么,無奈道:“沒有?!?/br>方少灼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又貌似有些多此一舉地追問:“那,男人……?”為了讓戀人不再有這么多想一出是一出的問題,白楚低頭在那張張合合的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口。然后湊到戀人耳邊,故意壓低了聲,用著極其磁性的聲音道:“從始自終,我眼里只有你?!?/br>方少灼白皙的臉,因這句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爆紅。恨不得要拿出冰塊降溫才好,方少灼無法抵抗地埋在白楚的懷里,似撒嬌又似求饒般聲如蚊吟著說:“別、別用這么性感的聲音對我說話……”白楚得逞地笑了,拍拍他的后腦勺道:“好啦,再抱下去都能去吃午飯了,你司機還在外面等著接你上班呢?!?/br>方少灼這才松了環在白楚腰上的手,不過他轉而挑起了白楚的下巴,挑眉道:“剛剛那算什么?早安吻?小氣吧啦的?!闭f著,就揪過白楚的領子,霸氣地來了一記‘深入交流’的早安吻。送走了方少灼,白楚決定回房洗個澡。今天的工作不多,他還有時間悠悠閑閑吃個早飯。從浴室出來時,他身穿著一條大褲衩在廚房里轉悠,想著給自己做些什么好。平時做的都是兩人份,今天突然只要做給自己了,他還有點不習慣。“咔噠”這是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響,幾乎不可耳聞。白楚依舊輕哼著歌打開冰箱看了看,然后又回到流理臺前擺弄著什么。渾然不覺背后的危險將至。第66章季澤沒有穿鞋,?他右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刀,?無聲地向背朝自己的白楚靠近著。他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上一頓飯了,這令他連握刀的手都有些顫抖。這一段時間,沒有人再愿意找他,?仿佛他身上有惡臭似的被避之不及,而因為光鮮亮麗過的曾經,也讓季澤再無法甘心委身去做些普通的工作,況且,他也不知道他能干些什么。現在的他,聲名不再,?人氣不再,沒有靠山,也沒有朋友。季澤把自己封閉在房子里,?整日無所事事,?仿佛一只害怕陽光的幽靈。曾經為了維持外在形象而克制飲食,?而現在,是每每吃到中途,?就會恨到痛哭失聲。他整夜整夜的失眠,?牙齒里磨著的便是白楚的名字,好不容易入睡,午夜夢回,也總會被夢魘驚醒。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若是沒有他該多好,?世界上要是沒有他該多好??!恨意在心中翻涌成滔天巨浪,?他高高揚起右手,使出渾身力氣,將銀亮的刀猛地朝那人頭上砍去!——“鏜當……”刀掉落在了地上。背對著季澤的白楚不僅躲過了,甚至還回身迅速地將季澤反壓在地。“你還真是老樣子?!?/br>季澤猶不知發生了什么,只感覺眼前人影一晃,自己就被嘭的一聲撞到了冰冷的地板上。白楚神情冷淡地看著他茫然的眼神。上一世劃傷自己的臉,這一次又是砍自己的頭,兩輩子,他還真是對自己的腦袋窮追不舍。“你怎么進來的?”白楚的聲音里無喜無怒,他知道這人總會要來找自己。馬上就是要去威尼斯電影節的前夕,白楚刻意減少了自己的工作,正好便給被嫉恨逼瘋的季澤一個好時機。季澤這才如夢初醒,他掙扎著回過頭死死望著白楚的臉,目眥盡裂,鼻息氣喘如牛。他拼命想掙脫白楚扣著他的手,卻發現那桎梏穩如磐石,他感覺自己就像只任人宰割螻蟻!見他不說話,白楚也暫不深究,有另一個問題的答案白楚更關心。他一手壓著季澤的背,一手扣著季澤的臉讓他轉過來面對自己:“說,那場車禍,是不是你弄的?”雖然那一次車禍讓方少灼從此徹底走出他的心魔,但是害及到方少灼,白楚就絕不會輕易放過兇手。他記得季澤不會開車,但是這樣狠毒下作的手段,再加上上輩子自己就是被季澤制造的車禍害死,他敢肯定,這事和季澤脫不了關系。季澤死咬著牙關,似乎打定主意不向他透露一分半點。白楚冷笑一聲,撿起旁邊掉落的短刀,將冰涼的刀刃拍在季澤消瘦得凹下去的臉頰上?!澳阕羁粗氐牟痪褪悄槅??”說著,白楚將刀身角度微斜,開過刃的刀鋒立刻在季澤的臉上劃出一道血印,鮮紅的血珠沿著刀尖滾落而下。“?。。?!”看到自己血的那一刻,季澤驚恐地尖叫失聲,掙扎的幅度更為激烈,“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白楚一拳又往他臉上揍去,讓他閉了嘴。現在的季澤就像個瘋子。頭發凌亂,雙頰凹陷,眼球里布滿血絲,看著這般模樣的人,白楚皺了皺眉。仿佛就是寫著“真難看”的表情深深刺激到了季澤,他氣恨得幾乎吐出一口血。“都是你害的!現在我這樣都是你害的!”這樣吼出來的季澤與其說是發狠的咆哮,更像是一場可憐的控訴。他無處可說自己的處境,竟只能向他最恨的人道出來。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可是白楚眼中,連一絲悲憫都不愿施舍給眼下這人。“所以呢?”季澤僵住了,萬萬無法想到白楚竟然這么告訴自己。“是我害的,所以呢?!卑壮旱土寺?,又說了一次,說得冰冷無情,與己無關,“還有什么要說的?”“呵呵,呵咳咳咳……”季澤突然咳嗽起來,咳得渾身顫抖,像是絕癥晚期的枯朽老人,等他緩過氣了,才似乎終于冷靜下來。“白楚,我最恨你的就是這個樣子?!奔緷傻?,被白楚揍出血的唇角還帶著一抹笑意。白楚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如果你天生含著金湯匙出生,也許我還不至于這樣恨?!币膊还艿貌坏玫交貞?,季澤繼續接著道,“最恨的就是,明明我們都如同孤兒一樣,明明我們都差不多的可憐,可你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