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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面/新/聞?!?/br>“我知道。你不用急,我們需要后發制人?!?/br>余柔疑惑:“什么?”白楚緩緩道:“季澤的經紀人何宇雖然擅長買水軍引導輿論,但他才剛剛脫離灼華自立門戶,再厚的靠山,他也沒膽子現在就敢和老東家對著干。至少在外界看來,我此刻就是代表著他的老東家:灼華娛樂。而季澤,就代表著何宇?!?/br>白楚說著,嘴角微微勾起些弧度:“所以,我們要等,等他們先出聲示弱,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等待我們接下來的回應?!?/br>余柔被他說得大腦都慢了半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沉聲說:“我知道了?!?/br>聰明人便是好說話的。白楚輕笑,準備掛斷電話。余柔卻又道:“白楚你啊,”電話那頭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后傳來一聲帶著笑意的嘆息,“看來我還要再琢磨琢磨你的個性才行?!?/br>“余柔姐過獎了?!弊詈笤谳p松的氛圍中,兩人結束了通話。果不其然,下午季澤那邊就迅速向灼華娛樂來示弱通氣,表示只要今天的事最終大家能齊心解決,那么旗下藝人最近的合同官司好商好量,一定會做出合理讓步等等。之后,發出的通稿便為這次的事件給出了解釋,當然這個解釋也是需要見仁見智的。何宇那邊說,兩人當時在機場其實是在排練演戲而已,給眾人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季澤接下來接演的劇本會有類似的對峙情節,于是就在機場休息室和好兄弟白楚即興排演起來。工作室還為對公眾造成的不良影響道歉,并感謝白楚的臨時發揮,仗義合演。而灼華這邊則姿態端得十足,很久后才回應,內容也只是云淡風輕的接受了對方的這番道謝,再三言兩語轉了話題,宣傳起了白楚的新戲。即使還有人半信半疑,或是咬定曾經的‘白澤組合’已成陌路,反目成仇,令許多兩人的共同粉絲因此心碎難過。但這一場硝煙,已經在兩家公司的大手下,如此消弭于無形。白楚早就知最后的發展會走向何處,于是在與余柔通完話后便不再過問任何,直接一心向片場趕去。的片場最近轉戰到了荒郊野嶺地區,這里環境條件比較艱苦,從機場又顛簸了兩個小時路途擺出他們才終于到達。熊明明被這一路的坑坑洼洼顛得臉色慘白,下了車便找地方吐去了。而白楚一走出來,沒有看到其他工作人員,卻是先見到了宋慕洋。“你怎么在這里?”白楚問。宋慕洋笑道:“來接你啊?!?/br>白楚并不想與他玩笑,準備略過他去和導演打聲招呼。宋慕洋卻一個閃身,又跳到了白楚面前,新奇著道:“楚哥,昨天我聽了你唱的,真好聽,你能再唱給我聽嗎?”白楚驀然怔住了。第33章——我聽了你唱的,真好聽,你能再唱給我聽嗎?——不行。一切是從這里開始。回憶如蝴蝶翅膀扇動,抖落一地的是璀璨還是斑駁?那都是曾經種下的因果。這一世見到宋慕洋之后,白楚才終于憶起自己的一段過往。他居然差點就讓自己給忘了,從最初到最后,從與方少灼的相遇,再到方少灼的死亡。竟就此成了他心頭的一道魔障。在他被拖入無覺無控的幻境中時,在酒店走廊看到方少灼的那張臉后,也再次喚醒出這埋藏在最深底里的回憶。時間沙漏里破裂的畫面被拾撿而起,記憶的絲線相互纏連,抽絲剝繭,面與線的結合終于串成戲幕,如走馬燈穿梭不停。白楚潛意識下最想刻意想忘卻的、也最無法逃離的,終歸要他自己親手揭開。白楚。方少灼。宋慕洋。上一世里,他們三人,應該說白楚與另外兩人,本不該會有任何交集。因為那時的他只是劇組里一個小小的場工,幫忙給人搬點東西,買點盒飯,拿點小錢,熬熬日子。沒人能認出,他是曾經那個白楚。他留起了陰沉的長發,為了遮住臉上丑陋的疤痕。沒有什么人愿與他親近,他也關閉心門,不曾與誰有過交流。他仿佛劇組里的一處鬼魅,所過之處都是陰風陣陣,連經常朝他發號施令的制片主任,對他也盡是嫌棄的臉色。可是這個時候,圈中炙手可熱的當紅炸子雞,宋慕洋,竟然主動上前和他說話:“你是白楚?那個唱的歌手,白楚?”白楚因此身形一頓,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如今這樣境況下的他,要該怎么說?只是宋慕洋也沒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他繼續說:“你剛出道那會兒我好喜歡你!對了,昨天晚上,你自彈自唱的那首歌是什么???”白楚長長劉海下的眼睛細細看著此人,知道那笑容是半真半偽,眉眼也是造作。心嘆這次電影的男主角演技太不過關,然而他也無權置喙什么。畢竟他只是個不值得由這樣的明星瞧上一眼的小角色而已。“?!卑壮f。見他答得敷衍,宋慕洋竟也沒有多生氣,又接著問:“是你自己寫的嗎?”白楚沉默了會兒,終歸點頭。那是他給哥哥白深寫的歌,昨天才剛剛作成。兩天前,白深病逝。白楚去了他哥生前最愛去的海邊,坐在那里,被海風吹了一整天,也沒看出來白深愛著這里的什么。他現在的劇組正拍攝一部與音樂有關的電影。道具庫里有一架鋼琴,昨天晚上白楚偷偷潛進去,沒忍住手癢,掀開琴蓋,在海邊縈繞了腦海一天的旋律自他手指下化成音符,在黑白色琴鍵上蹁躚起舞。他忘情于自己的旋律里,情到深處便輕唱著給它配了詞,就這么邊彈邊唱中,一首歌自然而然地完成了。他知哥哥從此痛快解脫,可自己還依然在塵世里蹉跎。蓋上琴蓋,白楚便決定不會再唱第二遍。本來就是給白深聽的,人已不再,唱到吐了,又有何用。只是沒想到還是被其他人給聽到了。“我聽了你唱的,真好聽,你能再唱給我聽嗎?”宋慕洋在他面前合掌做拜托模樣,靚麗臉龐上的討好懇求,讓人不忍心拒絕。然而白楚回答得干脆:“不行?!?/br>宋慕洋有些張口結舌,他驚訝地睜著雙眼,從沒想過會從一個已經微不足道的場工這里得到否定的答案,這讓他有些羞憤,難以自處。“白楚哥,求求你嘛!”他自動給白楚加上‘哥’的稱謂,自己伏低做小,證明他真的做出了巨大讓步,甚至拽過白楚的衣袖撒嬌,“如果你不愿唱的話,那再彈一次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