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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邊,哪怕不能擁有但也可以是陪他最長的那個??涩F如今陶桃才明白,如果自己沒了價值,他也不會再需要自己。七點,陶桃的手機響了。突兀的鈴聲將陶桃從胡思亂想中扯了回來,他立刻將手機拿到眼前,可來電的人卻不是他希望的那個。陶桃深深吸了口氣,接了起來。“鄭經理?!?/br>聽著陶桃虛弱的聲音,鄭經理不難猜到他此刻的狀態會有多差,原本還鐵著心的鄭經理竟有些不忍開口了。但同情歸同情,理智歸理智,他還是板著臉冷言冷語道,“今晚八點,先生會舉辦一場慈善拍賣會,你要來嗎?!?/br>陶桃的心一冷,他太清楚這個圈子的路數,也太清楚宋蟬喧的這場拍賣會是何用意,但可能是還抱著最后的幻想,陶桃張了張口,問了出聲。“是……是……要宣布訂婚……對嗎?”陶桃的聲音透著隱忍后的微微顫抖,像是隨時都會崩潰一樣,鄭經理有些于心不忍。鄭經理長嘆了口氣,放柔聲音,“哎,你也是,以往那么聽先生的話,怎么這一回倒叛逆起來?!?/br>“你該知道的,這次的事若非見不得光,先生怎會派你去?你既然已經去了,怎能背叛先生?因為你的拖延和錯誤,先生必須要和國泰千金聯姻,你們……”鄭經理說著,可惜地搖頭,岔開了話題,“晚上的拍賣會你如果要來,我就讓趙維現在把你送回來?!?/br>陶桃靜了會兒,心亂如麻,唯有想見宋蟬喧的念頭最為突出。片刻后陶桃輕輕點頭“嗯”了一聲。“我去?!?/br>鄭經理早就猜到陶桃要來,所以昨晚就讓孫悅找了傲海的老板,親自和劇組那邊溝通了,給陶桃請了兩天假。尙青自然是不愿意陶桃請假的,畢竟他的戲如果進度快的話還有半個月就可以殺青。不過來說情的人是傲海老板,再加上有江泠這層關系,尙青只好答應了下來,改拍后面的戲份。傲海替陶桃請了假后,當晚尙青就把這事告訴了江泠,還以為是江泠和陶桃之間出了什么事。“請假?沒說什么原因?”聽江泠這么問,尙青心里“咯噔”一下,“你不知道?我以為你知道我才給同意了?!?/br>江泠緊皺眉頭追問道,“什么原因?!?/br>尙青想了想,沒想明白,“不清楚,是傲海那邊來說的,就說有活動什么的,我還以為是因為你熱搜那事兒呢,所以不是你倆鬧別扭了?”“采訪我看了,真是讓我意料不到?,F在這熱搜下不去,方圓和行云沒罵你?”江泠沒什么心思和尙青說這些,想著陶桃從自己房間離開時說的那句“不可能”,江泠竟有些害怕起來。“他請了幾天?!?/br>“兩天?!?/br>江泠抬眼看著那堵墻,微微嘆氣。“我也請兩天?!?/br>上午八點,趙維敲響了陶桃的房門,帶著陶桃悄悄從消防通道下了樓。他們前腳剛走,后腳江泠與金閃閃也離開了劇組。尙青站在樓上看著接連離開的兩輛車,太陽xue有些跳著疼。他總覺得陶桃和江泠這一走,很多事也就不再能像一開始那樣簡單純粹。從劇組回s市的這一路,陶桃一直趴在窗口吹風。如今已是八月下旬,但天氣還熱著,哪怕是上午也得不到多少清涼,從窗外吹進來的風也帶著黏膩的濕熱,吹得陶桃并不舒服,卻能叫他難得保持清醒。一路上陶桃都在想宋蟬喧。想著待會兒見了,要說些什么才好,要怎么做才能不顯得自己那樣難堪與卑微。只不過陶桃想了這一路,到宋家時卻沒能見到宋蟬喧。陶桃到宋家時,整棟房子里只有陳媽一個人,就連鄭經理都不在。陶桃很久沒回,陳媽也是有些念著的,早早得就在門口候著,一見陶桃來了便上前將他拉住,上下看著,見陶桃比之前瘦了一圈,陳媽的眼圈微微紅了起來。“哎喲……怎么瘦了這么多……先生見了要心疼了……”陶桃抿了抿唇,眼里沒光。“他在家嗎?!?/br>陳媽搖頭,“自打您走了,先生很少再回來住,這一陣也是忙,不?;貋?。不過先生來電話了,說晚上讓鄭經理來接您,午飯我已經準備好了,您洗洗就吃吧,這一路累壞了吧?!?/br>看著陳媽滿眼的關切的擔憂,陶桃的心酸得厲害。陶桃突然覺得自己在宋家的這十三年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能得到,什么也沒能留下,哪怕到了如今,不論是宋蟬喧還是陳媽,始終將自己看做客人,而自己也的的確確再無法成為這個家的主人了。陶桃從陳媽手里收回了手,抬眼打量起面前的這幢別墅,不知道何時自己就再也不能回來了。把陶桃送到了宋家趙維的任務就完成了,可他站在院子里好一陣也沒走。雖然和陶桃認識不久,對他的家世背景也并不了解得那樣清楚,但趙維看得出來,陶桃身上有復雜的家庭關系,而今天的他也比以往都要脆弱。趙維盯著樓上的陽臺看了會,還是沒能再看到陶桃一眼,陳媽已經在催了,他不得不走。離開宋家前,趙維又回頭看了眼陽臺,若有似無地看到了個人影,虛晃而過,并未看清,可趙維卻覺得是陶桃。趙維長嘆了口氣,總覺得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傷害陶桃,或者說一直都在傷害他。陶桃累極了,卻睡不著,他坐在窗臺看著外頭的太陽,總覺得那樣耀眼的光照不到自己身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從今天起,沒有宋蟬喧的允許,自己都不能走出宋家了。陶桃迷迷糊糊睡了會兒,又夢到了母親打宋蟬喧的那天,驚得他出了一身汗。下樓倒水的時候,陶桃聽到了陳媽在講電話,陶桃本無意去聽,可從陳媽恭敬的只言片語鐘他也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人是宋蟬喧。陶桃是明白的,自己在宋蟬喧眼里從算不得什么,他篤定了自己想見他不敢逃,所以才會只讓陳媽看著自己,若是換了旁人,他大概要里三層外三層嚴防死守了。陶桃覺得好笑,不自覺笑了出聲,嚇得躲在廚房里打電話的陳媽立馬回了頭,十分尷尬地看著他,忙掛斷電話吱唔著想要解釋。“那個……您別誤會,是先生擔心您……”陶桃倒了杯水,觸手的冰涼讓他想起了江泠。細細想來,這么多年了,除了母親,也只有江泠會遞給自己一杯溫水罷了。想到這里,陶桃的鼻頭發酸,心中竟平生幾分委屈來。這種委屈讓他覺得好笑。見陶桃還在笑,陳媽臉色更加難難看,走近了兩步,雙手絞著身上的圍裙手足無措。“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