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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說:“黃霞也是你和常憐殺死的?”劉珊直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是常憐和刀呈,我當時就在旁邊看著,我防著外人,沒動手?!?/br>花崇說:“繼續說?!?/br>劉珊吞掉唾沫,“我們把他勒死了,又開車到,到那個隧道,等到天黑,我們就把他扔下去?!?/br>花崇問:“是誰提議將車開到鄰市燒掉?”“是我們一起商量的?!?/br>“我們是指?”劉珊沉默了會兒,“我,常憐,還有樊,樊渝?!?/br>花崇問:“電擊工具也是她給你的?”劉珊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花崇沒回答,“你們作案時,樊渝沒有和你們一起?”“她在那邊等我們?!眲⑸赫f:“她來接我和常憐?!?/br>凌晨的一場大火,將幾乎所有罪證都燒毀了,劉珊卻獨獨留下了那雙鞋子。“樊渝給我們帶了新的衣服和鞋,常憐換下來的都扔火里了,我背著她們,把鞋藏了下來,就放在我的背包里,她們沒發現?!眲⑸赫f:“我真的舍不得,那鞋太好了,我才穿一次?;丶抑?,我把它洗干凈,但我不敢穿,也不敢隨便放在家里。我最早把它藏在我們餐館的宿舍里,但是鞋盒被老鼠咬爛了。我就把它拿回來,藏在天花板隔層里?!?/br>劉珊苦笑起來,“我這算不算是一顆耗子屎,壞了一鍋湯???我們所有計劃都被打亂了,她們,她們一定都恨死我了?!?/br>花崇趁勢問:“你們到底有什么計劃?是誰召集你們?”劉珊將臉埋進手臂,“我們要復仇?!?/br>就在警方對劉珊和常憐進行審訊時,斜陽路那邊突然出了事。斜陽路上全是網紅餐館,附近沒有直達的公共交通,也沒有空余的房子租出來給服務員住。在這兒工作的人幾乎都住在民宿里,如果家在市里,休息日就搭車回去。刀呈是從鄉鎮上來的,在安江市沒有家,住在老板給安排的屋子里,和一個50多歲的婦人當室友。由于已經被警方重點關注,她的個人通訊工具,以及她在民宿中使用過的電腦都經過檢查,她也是通過渝快的咨詢網頁和樊渝在線上聯系。4人里,刀呈是情緒最不穩定的人,始終低著頭,支支吾吾。何若帶著搜查許可來搜查她房間,她目露恐懼,最初不讓刑警們進去,后來才不得已讓開。放在房間里的大多是衣物,因為在劉珊屋里找到的運動鞋,趙櫻特意叮囑何若,讓她搜仔細一下,不要放過任何線索。刀呈中途以上廁所為由離開,偷偷從院子里拿來一把菜刀。“啊——”同住的婦人發出一聲尖叫,一動不敢動地低眼看著脖子下的菜刀,“你,你要干什么?救命??!警察救命??!殺人了!”“別過來!誰過來我就殺了她!”刀呈將婦人扣在自己身前,頭發蓬亂,嗓音沙啞地吼道:“我不想殺人的!是你們逼我的!”此時,民宿尚在營業。警方為了不引起恐慌,并沒有在搜查時就將民宿封鎖起來,一些客人聽見動靜,跑過來看。立即有刑警疏散群眾,何若拔槍喝道:“放開她!”婦人恐懼到極點,渾身顫個不停,“刀呈,你好好說,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我還幫過你,你干啥,干啥???”刀呈眼白上全是紅血絲,仿佛根本聽不見婦人的話:“我就一個請求,你們放我走!我才是受害者!”何若心跳加劇,她今年剛被調到重案組來,還沒經歷過這種事。她知道這是她的疏忽,她應該一來就將刀呈控制住,剛才她一心想要搜查證據,而刀呈總是給人唯唯諾諾的感覺,她一時忘了,黃霞很可能就是刀呈親手勒死。“放開她?!焙稳魪娖茸约豪潇o下來,一邊爭取時間,一邊將刀呈逼到院子西角,快速和隊員眼神交流,繞到那里的一名刑警飛身躍出,一掌劈向刀呈的手腕。婦人大叫,菜刀應聲飛向一側。刀呈還想將刀奪回來,已經被刑警控制住。4人全部被帶至市局,刀呈狼狽不堪,在重案組的走廊上遇見了面色不虞的樊渝。“你告訴他們,黃霞是我們一起弄死的!”刀呈臉色慘白地看向樊渝,“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樊渝嘆了口氣,“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怕什么?”第150章奪生(22)(上)審訊室明亮的燈光下,樊渝的頭發盤得一絲不亂,她化著淡妝,妝容勾勒著她的五官,讓她顯得十分體面。這也的確該是一個體面的人。“能讓我和趙櫻趙警官單獨說會兒話嗎?”樊渝半瞇著眼,眼尾向上挑著,有幾分古裝美人的媚態,“當然,在這兒說話會被錄像錄音,我們說的每一句話,你們都能在監控中看到?!?/br>花崇同意了,叮囑趙櫻多加小心。趙櫻推開審訊室的門,和樊渝對視幾秒,拉開椅子坐下。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看著對方的眼睛,樊渝眼中帶著狂熱的笑意,趙櫻眼中卻是沉肅。半晌,趙櫻道:“刀呈、劉珊、常憐已經承認殺人,你有什么要交待?”樊渝輕微頷首,笑道:“趙隊,其實我最應該找的人是你?!?/br>趙櫻問:“什么意思?”“這不是很好理解嗎?”樊渝說:“我們都有最聰明的大腦,最堅毅的性格,我們聯手的話,警察也許得花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鎖定我們?!?/br>趙櫻蹙眉。“唉,你別這么嚴肅?!狈逍α诵?,“我并不怕被捕,死刑我也不怕,當年這個社會不就已經判我們死刑了嗎?死亡我已經經歷過了,就在我還是個少女時,人們把這叫做什么?”樊渝想了會兒,點頭,“想起來了,社會性死亡。所以你看,對于一個早就死了的人來說,死刑根本不算什么。我只希望在被判死刑之前,盡可能地多消滅害蟲。趙隊,你比她們三個,更適合做我的搭檔?!?/br>趙櫻冷靜道:“我是警察?!?/br>樊渝眼尾拉得更加細長,“警察難道不應該懲jian除惡嗎?你們只看到我和我的姐妹殺了況明那幫人,就沒有看到況明他們也殺死了很多人?”“難道不見血的殺戮就不是殺戮?”樊渝失望地搖搖頭,“趙隊,你怎么被他們同化了呢?你忘了我們江心村的遭遇了嗎?那個下大雪的冬天,那個山洪爆發的夏天,我們的村子被屠殺,我們只是僥幸脫身。怎么,在你眼里,他們對我們的迫害就不算屠殺了?”趙櫻無意識地咬緊后槽牙。當年經歷的一切至今仍是她心底的傷疤,那一塊是硬的、粗糙的,它永遠都不會變得和周圍的皮膚一般平順。“我的母親在大雪中被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