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摩卡，謝謝?！?/br>
服務員趁機推銷會員卡，“充200元9折，充600元今天這杯免單！女士，您要辦一張嗎？”

客人只是笑了笑，“我不經常來這里?！?/br>
服務員有些遺憾，又問要不要買一盒摩卡便利裝，和現做的一樣。

客人還是微笑搖頭。

服務員心說看你穿得不錯，沒想到是個摳門的，臉上的熱情消失了，草草收銀，讓鈴響了來吧臺取餐。

客人沒有馬上離開，站在吧臺邊看服務員做咖啡。服務員覺得那道目光很不舒服，但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有的客人就是喜歡這么盯著。

她加快動作，做好摩卡，“您的咖啡?！?/br>
客人端著托盤，向墻邊的長桌走去。那里只坐著一個人，正在看書，面前也放著一杯摩卡。

第141章奪生（13）

咖啡館里有書，只要點了單，就能免費。

客人放下托盤，雙手握住裝著摩卡的杯子暖手，視線停在對面那位客人的書上，輕聲問：“這本書講的是什么？”

“你來啦?！被乙驴腿藗€頭很小，用書遮住自己的臉，給來人看封面，“健康飲食?！?/br>
黑衣客人笑了笑，“看也沒用，這種書里講的食物，沒一樣是你喜歡的，你照著它做，堅持不了三天?！?/br>
“唉那也不一定啊?！被乙驴腿苏f：“我覺得我以前吃得太不健康，是該改改了?！?/br>
黑衣客人說：“改？那就沒有油水了?！?/br>
灰衣客人努了下嘴，惋惜道：“沒油水是真不行，我可怕沒油水了?！?/br>
黑衣客人喝了口咖啡，“所以說啊，你跟著這種書學，沒用?？嗖皇浅詨蛄藛?，現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br>
“你說得對?！被乙驴腿斯麛鄬墼谧郎?，開始吃自己點的櫻桃蛋糕。

咖啡館里的音樂和人們聊天的聲音恰到好處地遮蓋了二人的聊天內容，片刻，灰衣客人放下叉子，聲音比剛才低了不少，“我有新的目標了?！?/br>
黑衣客人卻皺了皺眉，“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咱們的計劃暫緩一下?！?/br>
灰衣客人驚訝，“為什么要緩？”

“現在查案的不止是市局，還有上面來的人，我打聽過了，叫特別行動隊?！焙谝驴腿苏f：“據說里面的成員全都是從各地抽調過去的精英?！?/br>
灰衣客人笑起來，“那正好啊。怎么，你怕了??？”

“該避的風頭還是應該避一避，起碼先看看他們到底有什么本事?！焙谝驴腿擞值溃骸澳阋涀?，我們不是隨便玩一玩，后面還有更大的計劃?！?/br>
“我知道我知道?！被乙驴腿擞行┎荒蜔┝?，“可我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啊?！?/br>
黑衣客人挑眉，“什么下馬威？”

灰衣客人向前傾了傾身子，眼中燃著一絲瘋狂，“趙櫻?！?/br>
“趙櫻？”黑衣客人顯然不贊同，“她不在我們的懲罰范疇之內?！?/br>
“她怎么不在？”灰衣客人舔了舔下唇，神情充滿怨恨和貪婪，“她和我們是一樣的人，她明明應該做我們做的事，可是你看看她，她成了那些人的幫兇！她還想抓捕我們。我現在想到她的名字，還有她那張臉，這里就難受?！?/br>
說著，灰衣客人戳了戳自己的胸膛，“她在保護應該被懲罰的人，她就是那些人的幫兇！”

此時，音樂聲回落，灰衣客人最后這一句十分突兀。服務生的視線掃過來，黑衣客人立馬警告地看向灰衣客人。

灰衣客人再次將聲音壓回去，“沒事，他們聽不清?！?/br>
“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焙谝驴腿怂坪醪幌朐僬f趙櫻，“而且趙櫻是不是我們下一個目標，這不是由你一個人決定?！?/br>
灰衣客人像是受不了那道視線，不悅地別開眼。

“情況特殊，暫時先老實藏著?！焙谝驴腿苏Z氣緩和了些，甚至伸出手，摸了摸灰衣客人的臉頰，“聽話?！?/br>
灰衣客人咬住嘴唇，好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br>
黃霞的丈夫白忠國前段時間在外地出差，最近回到安江市。在黃霞剛遇害時，分局已經對他做過問詢，后來黃霞案和汪杰案并案，重案組又調查過他。

何若問：“通知他再來一趟嗎？”

柳至秦搖頭，“不用，我正好去他家里看看?！?/br>
白忠國在企業里算是中上層，為人嚴肅刻板，極少露出笑容。即便是對女兒白嬌，他的態度也十分冷淡。

早在黃霞遇害之前，白忠國和黃霞就已分居。白忠國現在獨自住在城東一處中高檔小區，四室兩廳，還帶一個寬大的陽臺。

住在這種戶型的一般是多口之家，人少了也住不著。

以前黃霞也住在這里，分居后才搬去另一套房子，也是中高檔小區，面積小了些，但地理位置比這兒還好，房子也更新。

柳至秦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墨水的味道，客廳有一張很大的紅木桌，上面擺著文房四寶，單是毛筆都有二十多只，整齊地掛在筆架上。家具是老式的，墻角擺著兩個仿造的青花瓷瓶，墻上掛著字，模仿的是瘦金體。

書法似乎是白忠國的愛好。

白忠國泡了壺茶，對警察的到來既不驚訝也不熱情，似乎比較反感警察又拿黃霞的事來打攪他，但這種打攪又是意料之中的。

“我和黃霞當年是經人介紹認識，但嬌嬌讀高中時，我們就沒什么感情了，嬌嬌考上大學，我們就分開住，各過各?！卑字覈o柳至秦倒茶，“她怎么得罪了人，我不清楚，我雖然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但和陌生人也沒有太大的區別?！?/br>
柳至秦說：“黃霞托關系幫白嬌拿下斜陽路上位置最好的院子，這件事你知道嗎？”

白忠國點頭，“她問過我，有沒有門路。我跟她說，斜陽路多少人盯著，嬌嬌一個小姑娘，買一個中等的院子就行了，生意要一步一步做，不要一上來就圖最好的，那是在別人口中搶rou。但是她不聽，說我不愿意幫助女兒?！?/br>
“她就是這種脾氣，你跟她講道理，她聽不進去，還會反咬你一口?！卑字覈鴩@了口氣，“其實我當時已經給嬌嬌找過關系了，讓嬌嬌拿靠西的一個院子，視野差一些，但適合她這種創業的小姑娘?！?/br>
柳至秦說：“你告訴白嬌了嗎？”

“告訴了，但她說她媽已經給她搞定了，是斜陽路上最好的院子?！卑字覈z憾道：“女兒隨母，和我也不怎么親?！?/br>
柳至秦說：“問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你們過不下去的原因是？”

“互相看不慣吧?！卑字覈嘈?，“年輕的時候還能互相體諒，老了就不行了，從為人處世的方式，到家里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什么都能扯一扯?！?/br>
“具體的呢？”柳至秦說：“她是什么地方讓你覺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