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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驚恐,像是見了鬼,好一會兒后用力搖頭,“沒有,什么異常都沒有!我被誰盯上了嗎?為什么是我???”花崇又問了郭真和姜皓軒,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回答。將三人交給當地警方后,花崇獨自待了會兒,有點想抽煙,但猶豫了會兒,還是作罷。外面傳來張盟的聲音,他出去一看,恰好張盟也看到了他。這位父親雙眼紅腫,即便已經接受了獨生女的死,整個人似乎仍舊沉浸在悲痛中。沒人知道這樣的悲痛會持續多久,或許漸漸會被時間沖淡,也許會延續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至少現在,張盟的眼里是絕望,也是解脫。“謝謝你?!睆埫俗哌^來,聲音非常沙啞,“你答應我會找到我女兒,抓到兇手?,F在,現在案子終于破了,我也知道我女兒是怎么遇害的了?!?/br>花崇并未因為這樣的感謝而感到輕松,一樁樁一件件的命案,怎么可能感到輕松呢?況且張熏兒的死是因為神秘人推下的那第一張牌。巫畢、盛霖、姜皓軒、郭真、張熏兒,他們的人生全都因為這張牌而改變了,犯罪者將被繩之以法,幕后推動者卻還逍遙法外。“我女兒在這里待了這么久,她太孤單了?!睆埫苏f:“我終于可以把她帶回去好好安葬?!?/br>花崇嘆了口氣,在張盟肩上拍了拍。將女兒帶回去安葬,對張盟夫婦來說,也許算是唯一的安慰了吧。旻前縣的警察上島來就是為了查兩起失蹤案,現在案子告破,他們便開始撤離。但花崇一行人和從鳳蘭市過來的刑警沒有馬上離開,因為半截神始終是一條不能被放下的線索。最近天天高強度運轉,花崇讓大家都休息下。海梓沒有吃過正宗的方龍島海鮮煲,提議找一家吃吃看。島上只要是餐館,家家都供應海鮮煲?;ǔ绾鋈幌肫鹕洗为氉匀サ哪羌?,老板是個老婦,叫王秀香,對半截神的看法與島外的人一致。他很在意王秀香,但一時也想不通她明明就生活在這個島上,卻還要相信島外傳得邪乎的謠言。聚餐的地點最終定在王秀香開的餐館,花崇并沒說王秀香身上有一些疑點,只說去吃過那家,味道不錯,海梓第一個贊成。見來了一群警察,王秀香眼神有些異樣。海梓張羅著板凳碗筷,“唉大娘,我們聽說你這兒的海鮮煲好吃,這么多人能坐下嗎?海鮮夠不夠???我們胃口大呢!”王秀香連忙說:“你們坐,你們坐,我這兒夠,不夠我跟對面兒借去?!?/br>海梓嘿嘿笑著跟裴情說:“稀奇,海鮮都能借!你吃過借來的海鮮沒?”裴情拿筷子在他腦袋上一敲,“猴兒吃個海鮮都稀奇?!?/br>海梓馬上把筷子奪過來,“有本事你不吃!”這陣子不知道怎么的,猴兒專指海梓了。當初柳至秦給裴情和海梓起綽號,兩人都是猴兒??赡苁且驗榕崆榻鼇硪婚T心思放在工作上,消停了,就顯得海梓特別鬧騰,猴兒氣更重。連海梓都不叫裴情猴兒,被別人叫猴兒還應一下,算是習慣了這個稱呼。花崇看他倆扯,覺得習慣也是一件沒辦法的事。那邊裴情和海梓還在動手動腳,花崇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王秀香。王秀香有問題,隱瞞了什么,但和盛霖他們幾個的隱瞞截然不同,從神情就能看出來。對警察的到來,王秀香似乎是高興的。她有話要說,但也許是因為這話已經埋了太久,埋成了習慣,她已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花崇沒有馬上落座,在店里轉了一圈,又走到店外。大鍋海鮮煲要準備的時間很長,再加上他們人多,一時半會兒上不了桌。花崇在門口找了個板凳坐下,腦中轉來轉去都是習慣兩個字。他不大確定,剛才一下子就想到了習慣,是不是受到猴兒的影響。除了習慣,王秀香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見花崇出去了,柳至秦也跟著出去。正好是傍晚,太陽緩緩落下海平面。餐館的位置不錯,挺高,又沒什么遮擋,視野開闊,等晚餐時能看看海上日落。花崇瞇眼看著遠處,輪廓勾出一圈金線。柳至秦看會兒日落,又看向他。不久,天空就變得絢爛,火紅與金紅彼此纏繞。“這家海鮮煲有什么問題?”柳至秦問。花崇轉過臉,眼里的光搖了搖。他沒打算現在跟大家說他的發現,但能瞞住其他人,卻瞞不住柳至秦。他心里具體想著什么,柳至秦猜不到,卻猜得到他心里揣著事兒。“還想讓你好好吃個飯,回去再說?!被ǔ缧α诵?,“但我們安先生這也太聰明了?!?/br>第115章神眼(31)海鮮煲上桌時,海梓跑出來叫人,花崇剛把上次來從王秀香那兒聽到的話跟柳至秦說完。“我一會兒觀察一下?!绷燎卦诨ǔ缤壬吓牧伺?,站起來,“先吃飯?!?/br>店里打著暖氣,門窗都關著,雖然開著換氣扇,但食物的香氣仍舊十分濃郁,鍋一揭開,白氣彌漫,海鮮在黃色的醬汁中汩汩翻騰。方龍島這邊的海鮮煲,最主要的食材是大蝦、各種去了殼的扇貝,還有章魚。在海邊吃海鮮講究鮮和大,鮮不說了,都是現撈的,個頭和洛城的沒得比,一個頂仨。其他人已經吃起來了,裴情光顧著吃大蝦,夾在碗里單是用筷子一撥弄,殼和后面那道脊線就完完整整剝下來了。花崇本來想先吃章魚,畢竟章魚什么都不用剝,夾來就吃,但看裴情吃得那么輕松,于是也夾了個大蝦,然而筷子怎么撥弄都搞不定,無奈只能用手,但大蝦太燙了,碰一下沒什么,手指緊緊捏著擰,那溫度就有點受不了。這時,碗里忽然多了一只已經剝好的大蝦,蝦rou完完整整的,個頭極大,放在碗里尾巴那一截兒都露了出來。這大蝦能是誰幫忙剝的?那當然只有柳至秦。花崇往右邊看了眼,柳至秦已經將他手上剝得坑坑洼洼的大蝦拿走了。“你跟裴情學?!绷燎匾贿呌檬謩兇笪r,一邊低聲說:“他那工夫我們誰也學不會,你看這桌上還有誰是用筷子剝的?”花崇噎了下,又看裴情一眼。裴情和海梓坐一塊兒,海梓吃得風卷殘云的,大蝦懶得剝,直接上嘴啃,最后像吐魚刺一樣把殼和脊線吐出來——當然肯定吐不干凈。裴情卻像吃西餐,正襟危坐,腰背挺著,優雅地動著筷子,剝完一只大蝦,正要吃,瞥海梓一眼,皺著眉把大蝦扔了過去,“你就不能剝了再吃?”“我這不是剝不好嗎?”海梓一點兒不客氣,夾起來就是一大口。裴情沒了大蝦,就撈扇貝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