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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說:“重新查過了,碼頭監控只被修改過兩次?!?/br>花崇說:“那陳舒就是沒有離開過方龍島了?!?/br>“理論上說她可能通過別的方法離開?!绷燎卣f:“但既然連那個神秘人都只能走碼頭,她大概率不能跳過碼頭?!?/br>花崇沉默了會兒,拿起本子,在上面某一條思路上劃了一條橫線。“另外還有一個發現?!绷燎卣f:“島上監控雖然很少,拍到陳舒的更少,但其中有一條視頻,拍到了她穿高跟鞋?!?/br>海梓激動道:“給我看看!”視頻不算清晰,柳至秦做了一個精細化處理,勉強能看。拍攝時間是9月2號下午3點15分,陳舒腳上踩著的是金色高跟鞋,身上穿一條銀灰色的連衣裙,挎著一個金屬鏈小方形包,正在商業街上從容地走著。這種裝扮在方龍島上并不突兀,很多游客在上島和離島時穿運動服運動鞋,但在漁家樂、民宿放好行李之后,也會換上漂亮的裙子高跟鞋出來游玩拍照。視頻被不斷放大縮小,海梓專注地算著比例,“粗略估計鞋跟長6厘米,直徑最細處1厘米,和劃痕、尸坑里的凹陷對得上!”花崇微皺著眉,“必須找到這雙鞋子?!?/br>柳至秦這陣子被神秘人所困擾,但手上的工作半點沒有放松,除了方龍島這邊,還遠程調取了綢城的監控數據。“盛霖、姜皓軒、郭真這三個人自從回到綢城,就再未在線上聯系過。但盛霖和郭真在線下有聯系,尤其是在旻前縣警方第一次去綢城調查他們之后的那個時間段,聯系得相當頻繁?!?/br>說著,柳至秦點開一個視頻。這并非一條單獨的視頻,而是從浩如煙海的監控中搜索出來,并按照時間線重新編輯的整合視頻。9月24號,盛霖離開綢城大學,打車前往城西,下車后步行500多米,來到綢城科技大學東門,進入監控盲區。同一時間,郭真離校,進入同一個監控盲區。半小時之后,盛霖先一步離開,時間差僅有5分鐘。沒有攝像頭直接拍到他們見面,但同時同地,兩人必然打過照面。9月30日,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然后是10月4日、10月10日。不久之前,就在張薰兒的母親去綢城大學找姜皓軒時,盛霖最后一次去綢城科技大學。“現在沒有證據證明盛霖等人殺了張熏兒,但這些視頻,還有致幻香、巫畢的證詞,都說明他們又重大嫌疑?!绷燎卣f:“至少,他們知道些什么?,F在這些孩子都有初步的反偵察意識了,知道不能在通訊工具上交流,所以選擇線下。但他們的反偵察意識火候還不夠,只做到了最粗淺的一步??桃獗苊饩€上聯系本來就容易引起注意,我聽說盛霖和姜皓軒是好友,新學期開始后卻不怎么說話了?”花崇說:“不再一同出現在同學面前了?!?/br>雖然陳舒畏罪潛逃的可能性很低,但她仍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不管是被利用還是主動參與其中,她的心理都很重要。思索再三,花崇還是將岳越派去了陳舒的老家。陳舒和張薰兒留在家中和學校的電子設備集中收在旻前縣警方處。目前已經轉交給柳至秦。柳至秦查這一堆東西時,花崇就在旁邊。“張熏兒在網上的言行舉止正常,從上學期開始打工,和同事、同學都有聯系?!绷燎卣f:“喜歡看電視劇,有幾個喜歡的明星,但不激烈,偶爾會在微博上做做數據。她的人際關系調查我也看了,就是個普通的女生?!?/br>“但陳舒就要復雜得多?!绷燎乩^續道:“現在兩個人的手機都找不到,不過陳舒的電腦上保留著部分云記錄。上島之前,她多次在晚上搜索瀏覽半截神傳說。她僅自己可見的日記里流露出厭世情緒。張熏兒到旻前縣只是為了旅游,陳舒似乎有強烈的目的性?!?/br>花崇說:“厭世情緒?”“她對自己目前的生活非常不滿,覺得看不到希望,未來和當下一樣,或許還會越來越糟糕?!绷燎卣f:“她可能患有抑郁癥。多次瀏覽各地的恐怖傳說,也許是她緩解自身焦慮的一種方式?!?/br>花崇抱著手臂,“但她好像并沒有在瀏覽后感到輕松?!?/br>“現在不清楚她那些厭世情緒的源頭是什么,我估計可能是來自于家庭?!绷燎氐溃骸八谧钚枰彝サ臅r候失去了父親,在母親重組的家庭中,她成了一個累贅。楊曼這么多年來可能只是撫養了她,讓她能夠長大,卻沒有真正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她首先對母親失望,再對家庭失望,這種失望并沒有因為她逃離家庭、融入社會而消減,反倒更加旺盛?!?/br>花崇說:“最后,她對一切都失望了。她這種情況,說不定有自殺傾向?!?/br>“我也想到這一點了?!绷燎剞D了轉椅子,“這幾年年輕女性自殺的概率在提高,對生活不滿,對自身不滿,對未來不滿,有人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自殺,有人去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死在旅途中?!?/br>“陳舒穿裙子和高跟鞋被監控拍到的那一幕,像不像盛裝打扮?”花崇說:“我看過她平時的照片,她很少這樣穿?!?/br>柳至秦點點頭,“那這么一看,她來方龍島的目的可能就是自殺?!?/br>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花崇緩緩道:“但有什么阻止了她自殺?有人知道她要自殺,然后利用了這一點?”柳至秦說:“這就繞回盛霖這三人了?!?/br>花崇揉了下額頭,“‘銀河’,神秘人,半截神,在島上失蹤和死去的女大學生?!?/br>柳至秦說:“還有我?!?/br>花崇愣了下,苦笑,“對,還有你,你也是在這張網上。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么嗎?”“嗯?”花崇中指食指和拇指合攏,做了個揪扯的動作,“我想把你從這張網上扯下來?!?/br>柳至秦挑了下眉。“再復雜的案子我都有信心解決,看似沒有頭緒,但把疑點一個一個攻破,就能發現藏在里面的真相?!被ǔ缯f:“但現在不一樣,我老想些有的沒的?!?/br>說到這兒,花崇認真地看著柳至秦,片刻道:“因為你就在這張網上。我判斷不出神秘人和‘銀河’的關系,我不知道他要對付的是你,還是借你的手,解決和‘銀河’的恩怨。他的畫像極似‘銀河’這一點太蹊蹺了,很難說他和‘銀河’到底是不是一個陣營的人。我最初的想法是他是‘銀河’的某個手下,畢竟‘銀河’手下有很多擅長網絡入侵的人,可既然他是‘銀河’的手下,他易容成‘銀河’的目的在哪里?”柳至秦說:“威懾我們?!?/br>花崇猛然想到來鳳蘭市之前,柳至秦說“銀河”通過攝像頭和不少信息戰小組成員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