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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找了家離易氏海鮮煲近的,“口渴嗎,請你喝杯奶茶?!?/br>岳越笑,“行啊?!?/br>特別行動隊這幫人一點兒不別扭,誰要請客吃飯喝東西,被請的絕對不拒絕,不在意那幾個人情,這都不算什么人情,來來回回的,大不了下次又請回來。奶茶店只有三個座位,全在玻璃門邊,正好能夠看到對面的易氏海鮮煲。花崇對喝的不挑,讓岳越去點。岳越看菜單的時候,他就觀察著對面,服務員在店里走來走去,要么擦桌子,要么抬菜簍,看上去很正常,不像出了事的樣子,平淡得有點蹊蹺了。這時,岳越端著兩杯奶茶回來,“我也不知道點啥,就點了招牌。全國的招牌奶茶都一樣,不出錯?!?/br>花崇在想事,拿過自己那杯,插上吸管就喝。結果剛一入口,那咸咸的味道在舌尖和喉嚨里擴散,一下子將他的思路都打斷了,這才從街對面收回視線,看向手里的杯子。岳越也嘗到了,一臉震驚,“這什么怪味兒?”三個小桌只有中間一張空著,最里那張坐著兩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聽見這邊的動靜,兩人小聲笑起來?;ǔ缍浼?,聽到其中一人說:“又是從外邊兒過來的,沒喝過咱們這兒的奶茶?!?/br>花崇轉過身去,兩姑娘一看到他,都情不自禁地輕輕啊了一聲。他是那種很讓人覺得舒服的長相,明明帥過頭了,但鋒芒是內斂著的,不像柳至秦那樣帶點兒刺,剛工作那會兒還有點浮夸,現在早就沉淀下來,成熟穩重,帶點笑看人的時候,被看的人很難不被他吸引。兩姑娘那個“又”字讓他覺得有必要聊一聊,本來他這次過來,就不單是為了調查易茗的人際關系,更是為了前后兩樁半截女尸案。“這是你們這兒的特色奶茶?”花崇語調輕松地說:“有點咸?!?/br>短發女生扯了扯旁邊馬尾女生的衣服,小聲說:“他跟我們說話了?!?/br>馬尾女生大方些,“說就說唄,他一看就是游客,和那些人一樣,你干嘛呀,長得普通的你好意思給人帶路,長得帥的你就怕了?”花崇將兩個女生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很淺地笑了笑。馬尾女生轉過來,聲音很精神,“對啊,我們這里的奶茶都咸,茶味還很濃,不像外面是用糖精勾兌的。怎么樣,好喝嗎?”花崇一時還不習慣這個味,喝倒是能喝下去,但要說好喝,那也好喝不到哪里去。他回答得挺坦誠:“還行,喝慣了可能會覺得更好喝?!?/br>兩個女生都笑起來,馬尾女生說:“唉你們外地人不懂得欣賞?!?/br>花崇又喝了一口,說:“最近有很多游客?”“不是最近啦?!瘪R尾女生擺擺手,“夏天要結束那會兒人多,現在都冷了,船基本不能出海,來的人就少了。不過還是有,你們不就來了么?”花崇說:“都是因為半截神?”馬尾女生說:“那不然呢?你們也是吧?”花崇和岳越對視一眼,點頭,“嗯,好奇?!?/br>“果然!”馬尾女生說:“我猜準了!”幾口奶茶下去,咸味在嘴里轉了一圈,奇妙的滋味就上來了,似乎比喝慣的奶茶更帶勁?;ǔ缫蚤e聊的口吻道:“半截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半截神啊,就島上傳過來的唄?!瘪R尾女孩說了一大串,幾乎都是花崇此前已經知道的事,但他仍舊聽得仔細,不放過其中的任何細節。傳說就是這樣,經過不同人之口,就有不同的解釋,或許藏著不同的線索,隨便聽聽的話,一下子就過去了。“你們也要上島嗎?”馬尾女孩說到中途突然問。她說的島就是半截神真正的源頭——方龍島。當地人不愛叫名字,一說就是島?;ǔ缡菧蕚淙u上看看的,但不急著現在,于是說:“先在縣里轉轉,天氣合適的話應該會上去?!?/br>“那你得當心了?!瘪R尾女孩神秘兮兮地說:“尤其現在馬上到冬天了,島上危險。哥哥,你長這么帥,死了就可惜了,我得提醒你一下?!?/br>岳越噗嗤一聲笑出來,花崇也有些哭笑不得。這姑娘說話有點氣人,還很直白,加上那特有的口音,聽著引人發笑。“好,你說?!被ǔ缜迩迳ぷ?,“我先謝謝你的提醒?!?/br>“島上一直就神神秘秘的,不然也不會有什么半截神是吧?!瘪R尾女孩說:“我以前夏天去過,那里呀,哪哪都危險,懸崖峭壁的,掉下去就是個死,反正總有人說是鬼神作亂吧,上上個月也是你們這樣的游客,去了就沒回來,聽說死了。那還是夏天呢。你們現在去就更危險?!?/br>花崇皺眉,“去了沒回來?警察是怎么說?”一直安靜聽著的短發女孩也說話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島上經常出事,警察也沒辦法的。我爸媽反正不準我過去,和同學一起也不準。說那島邪門兒,怨氣重?!?/br>奶茶店上午中午生意都不行,得到了午后才好一點,老板也過來參合,“那島是聽說死了人,我去島上送貨,聽說尸體找不著。你們去旅游也小心一點吧,萬一出了事,那也不好交代?!?/br>花崇神色漸漸凝重。“你們從外邊兒來的,可能不了解我們這邊?!崩习逵终f:“別說你們,我們都不了解那島呢。感覺隔著一片海吧,就稀奇古怪的,我們平時也不招惹他們?!?/br>花崇說:“那你們還是有經濟上的往來吧?”“那肯定啊?!崩习逭f:“島上挺封閉的,住那兒的人不樂意出來,但他們又需要我們陸上的東西,就一船船送,我也送,能賺些錢?!?/br>花崇想到易茗的父母其實就是從方龍島出來的,易茗在島上出生,“那也有人樂意出來吧?”老板想了想,點頭,“有,但是不多。你看對面兒?!闭f著,老板隔著玻璃窗指向易氏海鮮煲,“那家人就是從島上出來的,他們家的菜是好吃,味道就跟我們這邊做的海鮮煲不一樣,我經常過去吃。不過前些年那家男人出了事,一直沒找到,都說死了。你看,這不就是邪門兒嗎?”花崇順著問:“失蹤的事你們怎么說?”易茗的父親失蹤多年,當地警方沒有線索,但這并不耽誤人們眾說紛紜,而有時沒頭沒尾的八卦里往往藏著真相。老板嘿一聲,“唉你這帥哥,怎么這么八卦???”花崇也笑,“我四處旅游,風景要看,人文不也要聽么?”“這不好說?!崩习逵滞鶎γ婵戳艘谎?,“我們都覺得失蹤肯定是被殺了,那男的也沒理由失蹤啊,一家人生意做得好好的。但警察好像查過他們家的競爭對手,都沒證據。有人說是被他老婆殺了,這咋可能啊,我還是覺得可能是競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