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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也皺起眉。“不信拉倒?!遍L發女孩似乎并不急于說服同伴,說完低下頭,開始擺弄手機。綠發女孩在驚叫之后更加好奇,“那,那現在呢?島上的人還這么干嗎?”“誰知道?”長發女孩說:“我聽說最后一個半截神死于40多年前,沒記錄的那就不好說了?!?/br>運動服男生道:“現在是法治社會,這些封建陋習早就沒了,真有人被做成了半截神,那就是嚴重的刑事案件了,警察不管的嗎?”長發女孩陰沉地笑了聲,“那也要看警察管不管得了?!?/br>綠發女孩縮起脖子,“越說越玄乎了?!?/br>關于半截神的話題并未持續太久,中午,如船工所料,風浪停歇,終于可以起航了。船是貨運客運兩用船,船齡有些大了,斑駁老舊。上船的多是住在方龍島上的人,他們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看上去是到縣里來完成了一次大型采購。但游人也有好幾撥,背著戶外包拉著行李箱,滿臉期待和欣喜。和國內那些知名的海島相比,方龍島連旅游島嶼都不算,只有每年夏天那三四個月,有旻前縣周邊的人上島來個短途游,極偶爾有年輕驢友跑來探險。島上的商業不成規模,人們過著古老而又守舊的生活,靠海吃海,被驢友們盛贊“原生態”。船開出一截后,綠發女孩那股興奮勁兒褪去,回頭一看,發現一些人正用一種她難以理解的古怪目光看著她。她忽然有些慌,下意識扯了扯長發女孩的衣袖,小聲道:“他們好奇怪啊?!?/br>長發女孩也回頭,卻很輕地笑了聲。綠發女孩狐疑道:“你怎么了?”“還記得上午我在碼頭上給你說的半截神嗎?”長發女孩饒有深意地看著綠發女孩,“被做成半截神的女孩不僅必須是處女,還必須漂亮?!?/br>說著,長發女孩又往后看了一眼,“可能在他們眼中,你就是成為半截神的不二人選吧?!?/br>綠發女孩瞪大雙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別嚇我!”長發女孩滿不在意道:“你自己來問?!?/br>“不,不是說早就沒這種事了嗎?”綠發女孩不自覺提高了聲音,似乎是要為自己壯膽,“早就沒有半截神了!”海上雖然風聲大,但船艙里相對安靜。綠發女孩這一聲,將周圍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那一雙雙看向她的眼睛里,似乎摻雜著無數粘稠的情緒。“噓——”長發女孩將食指壓在自己唇上,笑道:“你看,他們都注意到你了?!?/br>從南甫市回到首都后,花崇又帶領著刑偵一組輾轉兩個城市,解決了一樁六年未能偵破的舊案,和一起分尸案,8、9、10連著三個月幾乎沒怎么休息過。到了10月底,總算是暫時空了下來。但花崇本人并不感到輕松。因為柳至秦的生日就要到了。花崇忙案子的時候,其他一切事都得靠邊站,但一旦回到生活中,他自認為還是算個有儀式感的人。生日這種事,當然不能馬虎。禮物是早就看中的一雙鞋子,花了他小半月的工資,回家路上還特別俗氣地買了一束紅玫瑰,別出心裁地想把皮鞋塞進花里。可惜不管是鞋盒還是皮鞋本身,都不是能夠被塞進花里的體積。花崇折騰一會兒,放棄了,打算鞋和玫瑰一起送,虛無的浪漫和務實的禮物一樣都不缺。然而玫瑰經不起蹂躪,好幾朵已經被他弄壞了,看上去像是路邊撿來的野玫瑰。花崇儀式感雖有,卻不拘小節,將那幾朵蔫蔫的花塞回去,等著柳至秦回來。柳至秦最近被信息戰小組叫回去了,上一個案子都沒跟?;ǔ鐝N藝堪憂,平時很少下廚,但還是十分殷勤地燒了一桌子菜,剛關了火,就聽見鑰匙孔傳來響動。壽星回來了。明天才是生日,但柳至秦知道花崇一定在家搗鼓晚餐。禮物是什么他也猜得到,因為不久前花崇旁敲側擊問過他,喜不喜歡某雙皮鞋。不出意外的話,花崇應該還會買一束花,一點兒不帶裝飾的那種紅玫瑰。花崇抱著花出現時,他低眸笑了笑,心想——果然。不過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玫瑰有幾朵已經蔫了,一問才知,花崇居然想學人家玩浪漫,將鞋子塞到花束里。他想,玫瑰原來是這種用法嗎?“把燈關了,來吹蠟燭?!被ǔ缒弥蚧饳C叮囑道。他從商場回來之后又馬不停蹄去超市買菜,然后就開始做菜,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此時還穿著西褲和襯衣,若不是還系了條買米送的粉色圍裙,他這一身和在特別行動隊開會時也沒什么區別。桌上除了豐盛但不一定美味的菜,還放著一個巧克力蛋糕,買的時候花崇挑了半天,覺得那些水果多的都太少女,只有這個巧克力款和柳至秦的氣場比較搭,但訂好之后又嫌太樸素,所以讓師傅加了一些雕花,他倒是滿意了,但實際上整個蛋糕有些不倫不類。柳至秦沒說蛋糕不好,聽從吩咐關了燈。花崇拿出蠟燭插好,是個數字“3”。燭光的烘托下,花崇的輪廓柔和得近乎夢幻,眼睛格外明亮,兩簇金色的火光像是在剔透的琥珀里搖曳。柳至秦頓時就不想吹蠟燭了。比起吹蠟燭,他更想吻一吻花崇的眼睛。花崇卻是一貫地不解風情,見柳至秦不肯吹蠟燭,盯著自己不眨眼,招手道:“趕緊的,先許愿再吹,我都餓了?!?/br>柳至秦無奈地笑了笑?;ǔ绱咚睦碛删尤皇丘I了。但是細細一想,這的確是花崇的風格。柳至秦閉上眼,鼻梁和眼窩在陰影下更顯立體?;ǔ鐒偙凰慕廾?,就見他低下頭去,吹熄了“3”上面的燭火。“唉——”花崇聲調上揚,“你就這么吹了?”柳至秦打開燈,笑道:“不是你說餓了,要我趕緊的嗎?”“那也不是你這種趕緊法啊?!被ǔ缢坪跬俗约哼€穿著圍裙,絲毫沒有解下來的意思,“你許愿了嗎?”柳至秦說:“許了?!?/br>花崇:“個鬼!”柳至秦:“……”“就那么兩秒不到,你能許啥愿?”花崇一邊數落一邊將蠟燭摘出來,準備切蛋糕,“一年就過一次生日,你哪怕走走過場呢?!?/br>柳至秦心里好笑?;ǔ邕@還跟他較起真來了,可去年也不知道是誰生日時連過場都懶得走,蠟燭都沒插上去,就要吃蛋糕。花崇自己懶得許愿,卻要他許愿,雙標得理直氣壯。好像他的愿望比較值錢似的。“我餓了?!绷燎厮餍詫W著花崇去年的語氣道:“別磨蹭,把蛋糕分了,然后吃飯?!?/br>蛋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