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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十幾年前就搬來了吧?我還和他打過牌,他一個人,聽說老婆跑了?!弊≡谌龢堑亩项^指著一扇全是灰塵的木門道:“喏,那就是他的家,不知道人去哪里了?!?/br>花崇問:“您最后一次見到趙田軍是什么時候?”董老頭雙手叉在腰上,想了半天,“我春節見過他一回,他買了菜和酒,電視聲音開得特別大。我們這房子吧,墻和門都隔不住音,哪家有個什么動靜,別家都聽得清清楚楚。也就是我們這些老街坊住慣了,覺得沒什么。你們這些住好房子的人肯定受不了?!?/br>“買了菜和酒?”花崇又問:“他是一個人回來,還是帶著什么人?”“我沒看見什么人?!倍项^搖頭,“老趙是個光棍,長年累月都是一個人。不過他其實本來有老婆的,他以前是老師,犯了錯被學校開除,老婆才和他離婚來著。他啊,活著也挺累的。他那腿瘸得很厲害,走路一拐一拐,下個樓啊,都特別慢?!?/br>花崇邊聽邊思考。趙田軍當年救墜崖的學生時,摔壞了腿。校方的意思是,趙田軍出院時,腿已經被治好。但按董老頭的說法,趙田軍的腿問題很大,行動不靈便,那是否具備作案能力便要打一個問號。可是王馨馨看到的人,腿也是跛的。倘若趙田軍與這一系列命案失蹤案無關,那么他現在人在哪里?他為什么也失蹤了?倘若他與案子有關,他一個下樓都不方便的人,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有幫手?這個幫手為什么要幫他?花崇繼續問:“您再仔細想想,趙田軍住在這里時,有沒有什么人登門拜訪過他?”魏家巷子樓房密集,沒有監控,只能盡可能尋找目擊者。董老頭這回想了更久,突然豎起一根手指,“你倒是提醒我了,他以前帶過一個小孩過來,就他搬來兩三年的時候?!?/br>花崇:“小孩?”“不是特別小的小孩啊,高還是有這么高?!倍项^抬起頭比劃了兩下,“肯定有十歲了,是個男娃娃,特別瘦。我還以為那是他親戚,問過他一回,他不說,我也就懶得再問了?!?/br>“這個小孩來過幾次?”花崇說:“您上一次見到他是什么時候?”董老頭含糊道:“記不清了記不清了,五年總有了吧?要不就是六年七年?反正以前來過好多次,后來就不來了。怎么,你們到底是找老趙,還是找那個男娃娃???”花崇將這個問題模糊了過去,“對了,剛才您說和趙田軍打過牌,那打牌時你們聊些什么?”“什么都聊!”董老頭這個年齡段的男性湊在一起就喜歡掰扯國家大事,“你看,我們住在這兒的,要么是廠子里的工人,要么是起早貪黑的小販,老趙以前可是老師,老師這職業令人羨慕啊,那是人上人。但我們一提老師,老趙就不高興,說他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當老師。要我說,當老師就是好,是他自個兒沒把工作做好?!?/br>花崇說:“所以他喜歡向你們抱怨老師這份工作?”董老頭點頭,“他老說社會對老師不公平,老師犯錯就是死刑。我覺得社會對我們這些老工人才不公平!爭論了幾次吧,他就不說了,牌也不來打了。叫他打牌,他說他要一個人隨處逛逛去?!?/br>“他搬過來之后,再沒有工作過?”目前警方查到的是趙田軍沒有再工作,花崇覺得有必要再確認一下。“他賣過鹵菜?!倍项^說:“就在巷子外面,那兒不是有個公交站嗎,他每天下午和晚上就在那兒買。你還別說,賣鹵菜挺賺錢的,他這十幾年肯定攢了不少,說不定悄悄搬大房子里住去了?!?/br>這時,花崇的手機振響。是柳至秦打來的。花崇讓岳越繼續問董老頭,走到一旁接電話。“趙田軍每月有一筆固定的失業補助金,打在一張卡上。在去年3月之前,他每月都會去把錢取出來。但是去年4月11日,他在往里面存了2萬元后,就再沒有動過這張卡。其他卡倒是還有存取記錄?!绷燎卣f:“他的資產狀況比我們之前了解到的好很多。他有一張用于購買理財產品的卡,每月的30號左右,他都會往里面打一筆錢,最多的時候有20000,最少8000?!?/br>花崇說:“趙田軍的鄰居說,他長期在住處附近賣鹵菜,這些錢應該是他賣鹵菜的收入?!?/br>“嗯?!绷燎亟又溃骸叭ツ?月是個關鍵的時間節點。趙田軍過去都按年買理財產品,反復投資,但去年3月之后,就沒有再將存款用于投資。3月中旬,他取出5萬,之后又取出5萬?!?/br>“不再取失業補助金也是3月?!被ǔ缯f:“趙田軍的鄰居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今年春節,從春節到現在,趙田軍取過錢嗎?”柳至秦說:“取過,最近一次是4月25號,在魏家巷子附近的ATM機。而且我查過他取錢的路徑,雖然不是總在同一個地方,但離魏家巷子都不遠?!?/br>花崇蹙眉,“也就是說趙田軍還在魏家院子?但他為什么不回家?”“不能排除他是故意這么做?!绷燎卣f:“老城區監控系統不完善,但出入銀行必然被拍下來,普通人也知道這一點。趙田軍說不定是不愿意讓人知道他目前在哪里,所以每次取錢時都回到魏家巷子?!?/br>花崇想了想,“通訊方面有沒有什么發現?”“趙田軍實名的號碼已經停機了?!绷燎卣f:“我估計他有另外的號,但暫時還沒辦法查到?!?/br>“過去數年都是將錢往銀行里存,買理財錢生錢,去年3月之后卻開始分批取錢?!被ǔ缇従彽溃骸八词怯眠@筆錢買了什么,要么是在為‘消失’做準備。對了。我這邊還了解到,趙田軍的腿腳不方便,他跟蹤人可能問題不大,但作案估計懸?!?/br>柳至秦說:“他有幫手?”“有一個少年多次被他帶到家中?!被ǔ缯f:“身份不明,根據目擊者的話判斷,這個少年現在的年齡在25歲上下?!?/br>由于通過各種手段都無法聯系到趙田軍,特別行動隊申請了入戶搜查許可。得知兇手還未抓到,又有一名前教師失蹤,袁鐵臉色極度難看。他所帶領的專案組將籌碼押在第一名受害者王雨霞的污點上,但越往深處挖越發現不僅找不到嫌疑人,很多地方還只是張艾一和男朋友葛夢的一面之詞。“袁隊!”一名隊員沖進警室,“你來一下,外面鬧起來了!”“這是什么地方?市局!有人鬧事你們不知道處理?”袁鐵本就心情煩躁,一腳將靠椅踹翻,又覺得自己在隊員面前失了態,“行了我馬上就來?!?/br>刑偵支隊的走廊吵得像菜市場,王雨霞的女兒王愈披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