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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努力?!?/br>“知道啦,柳前輩!”不知不覺,昔日社團里一同奮斗的伙伴們,繼續網球道路的只剩下三人。這還是極高的比例。平心而論,徐佑更愿意接受現在的分道揚鑣。職業網球的競爭太殘酷了。有勝者就意味著有敗者,一列排名下來可不是數字那么簡單啊。底層球員是真的貧窮。“對了,今年年初的U17世界杯,你們沒去嗎?”這一年世界杯定在四月,集訓在十二月到一月進行,和他倆的訓練計劃有出入,就推拒了。當然根本原因是不想去。意外的是真田他們也沒參加。“父上安排了培訓課?!闭嫣镆荒樥J真,相當有說服力。柳淡定地說:“我有個課外項目?!?/br>“補習?!?/br>“我跟文太一樣?!?/br>“實在擠不出這么長一段時間?!眮碜园l際線抬高的柳生。“puri,爸爸mama出去旅游了,家里有弟弟要照顧?!?/br>……借口、全都是借口!只有切原實在地惋惜道:“我也想啊,但是教練說功課必須合格,不讓我去?!弊屒性ゼ?,可不得浪瘋了?“阿嚏——”東京集訓營,毛利揉揉鼻子,領邊No.3徽章熠熠生輝。[真寂寞啊,前輩和學弟全都不在。]第185章墜落室門開啟,幸村背著包等在門口,球場上正在準備。ITF希望賽西班牙第一站。眼前是他這場比賽的對手,巴利亞,29歲。不同于幸村從資格賽出線,巴利亞是西班牙籍,他通過外卡直接進入正賽第一輪。對幸村而言,今天這場是必贏之局。不過出道第一場正賽的重大意義讓他稍微有點緊張。西班牙語幸村不是很能聽懂,他大部分狀況下都保持沉默,對外溝通是由擔當臨時教練的徐佑來解決。門口的工作人員說了句話,在幸村前面的巴利亞提起網球袋往外走,幸村立即跟上。風拂亂了未被吸汗帶束住的深藍發,陽光恰到好處地驅散晚冬的涼意。踏上紅土時,幸村不著痕跡地掃一眼四周。觀眾不多,兩三百的樣子。他們大聲說著話,把球場硬生生變成菜場。但這些妨礙不了幸村,他看見徐佑了,坐在vip區。兩人對視的剎那,徐佑輕輕點頭。[加油。]幸村低頭暗喜。線裁、主裁、球童就位,兩人上場。“&@小孩*%……”聽不太懂對面在說什么,但輕蔑的眼神和姿態,幸村很熟悉。巴利亞的積分還是0,世界排名No.871,網前截擊型。據說球品糟糕。這種人應該用黃金蛋狠狠打臉。但開始熱身后,幸村明白所謂的“球品糟糕”是有多糟糕了。對拉的球到巴利亞手里,便立即刁鉆地往邊線去,甚至故意出界。那幸村是接還是不接呢?拉球只是熱身,這種球要是每個都接,豈不白白耗費體力?不接,拉球直接斷掉。那還算熱身?與拉力相反,網前熱身的時候,巴利亞倒是沒再整什么幺蛾子。但發球的時候又來了。發球熱身,兩邊站在同一側往另側發球,這樣能避免160kph以上的高速發球往人身上撞的情況。但幸村剛起拋拉拍,腰側突然一疼。“@*”巴利亞笑著擺擺手。徐佑暗自皺眉,這道歉也太沒誠意了。幸村聽不懂,但假裝發球失誤的挑釁讓他非?;鸫?。有關巴利亞的只有比賽數據和H2H成績,沒有公開的比賽錄像。畢竟這家伙常年在希望賽、衛星賽、國內賽之間徘徊,而小型賽事根本沒有錄像的價值。幸村第一次遇見巴利亞這類滿是惡意的對手。巴利亞的打法看似多變,其實只有一種:把對手勾引到網前,然后直接往身上招呼。紅土場為他提供便利,因為在土場易于防守,很難三拍打死,多拍是常態,而多拍就給了他機會。西班牙人一般最熟悉紅土,巴利亞好歹也在職網混了十年。幸村無法讓滅無感生效。光是這點,當然無法讓幸村動搖,可是有一點非常要命。在巴利亞打追身球的時候,觀眾笑了,他們在叫好。又是一球沖著臉去,幸村跳開擋住,回球出界。“喔!”四周響起掌聲,口哨尤其尖銳,恨不得穿透大氣層吧。“一局終,巴利亞4-3。交換場地?!?/br>兩人從裁判高椅下依次走過,巴利亞和幸村擠位置,左肩故意和幸村撞了一下。幸村后退兩步,沉著臉。“哈哈哈——”場邊哄笑起來,緊接著幾句西班牙語被大聲喊了出來。幸村聽不懂,陪同教練聽不懂,可徐佑臉色鐵青。“黃皮猴子?!?/br>“小娃子要不要坐哥哥腿上啊——”來了來了,膚色歧視、開黃腔,這種低素質的論調,哪個國家都存在。徐佑萬分慶幸幸村不懂西班牙語,否則整個球場的惡意很容易使他崩盤。幸村只覺得周圍太吵了,比業余比賽或者街頭球場還吵。那輕蔑的語調讓他很難集中注意力。徐佑去年專門安排過應對追身球的練習。一般追身球是沖腳邊或者空隙去的,抵不住有些人會朝人打,還毫不留情。遇上這種對手是倒霉、是惡心,但要贏就得先忍著秋后算賬。朝膝蓋、手腕這些地方打去的球都被幸村躲過了,巴利亞的球速快不到哪去,他還有轉身的時間。因此很多球都打到rou上。正手抽擊,幸村制勝打到破發點。沒等做完隨揮,場邊一陣噓聲。下一球巴利亞放短上網,幸村挑高,被他直接朝臉扣殺。“Let.”幸村下網。[平分。]“喔噢??!”掌聲四起,巴利亞張開雙臂上擺,呼聲因此更加高亢熱情。“……”徐佑抱臂皺眉。他不曾面對過這種選手,就算是打低級巡回賽的球員,他們也要名聲和面子啊。沒人敢這么過分。這個巴利亞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說到底,關注多的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道德品性才會受到檢控和要求。正像徐佑料想的,巴利亞對幸村的“狼狽”和隱忍非常受用。他已經29歲了,整整十年!他一次都不曾拿到過一個冠軍。衛星賽也好,希望賽也好,沒有一個!他一年年看著比他年輕的球員們把希望賽當做跳板,爬到更高的地方。而他,永遠陷在泥潭里,根本沒有希望。漸漸的,羨慕、渴望化作極致的嫉妒。越是眾人贊美看好的天才,他越想挫敗,產生更劇烈的快感。他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