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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開始后,棋逢對手,而不是對牛彈琴。渴望的東西,例如眼睛,從出生開始便目盲,也就罷了,因為他一直以為所有都是黑暗的,不知道世界的色彩。但若見過光明,卻再次失去。何其悲慘,何其不舍。他享受到擁有知己的感覺,好比現在,刺骨的寒風中得到一縷陽光的溫暖。所以不想,不敢想,將來哪一天會失去。這似乎太苛刻了,也太艱難。人生不會一路順遂。幸村,或許是在抉擇吧?他其實也在抉擇。因為普通人連等價交換的資格都沒有,但是他有。明明清楚不可以做。有一就有二。作者有話要說:——————————問:那時有什么沖動?佑:想撬鎖。幸:想開門......——————————第45章抉擇“Surprise!徐大師。你覺得這臺機子怎么樣,我覺得很適合你啊。聽說用人養的玫瑰長得特別漂亮?!?/br>“你喜歡草地吧?我讓你跟草地合為一體怎么樣?”“嗯——從哪里開始~右手嗎?嘖嘖,多漂亮的手指?!?/br>“真可惜?!?/br>神木二十四號早起打算在兒子之前準備早餐,沒想到徐佑這天沒出去晨練。“小佑?”躺在長沙發上的徐佑勉強起身笑笑:“早餐放在微波爐里了?!?/br>“怎么了?沒睡好?”氣色極差。“沒事?!?/br>神木調時加熱,出來坐在單人沙發上:“今天就別去俱樂部了吧......要不去聽一場交響樂演奏?”徐佑抱緊靠枕蜷縮,低聲:“我沒事,昨天看恐怖片嚇著了?!?/br>[又偷看恐怖片。]神木瞅瞅臉色發白的兒子,心疼:“小孩子別看恐怖片,多看看動畫片啊,比如KOKO,還有...煉金師?這種多好看,還不嚇人?!?/br>“唔?!?/br>微波爐加熱好了,神木去端自己的早餐:“說真的,這附近有開演唱會,不想去橫濱,就近聽一場Live也行?!?/br>徐佑舔舐干燥的下唇,伸手摸一摸額頭:“是晚上嗎?”“嗯。爸爸和你一起去?!鄙衲窘姥蕆ou包,“中午想吃什么?”鏡餅二十七再去買。“粥...不,海藻拌飯吧?!?/br>“家里還有,那就不出去了?!鄙衲灸眠b控板打開電視,瞥一眼徐佑,把音量調到一格。[這幾天多出去散散心吧,明年又沒空陪小佑了。]他已經通過考試,明年再經過幾個月的研修、實習,就能正式晉升為警部。到時候可能又會被下調到警署。徐佑見神木開始看電視劇,回到房間里。翻身側臥,視線停留在黑色龜甲上。恩父曾說,游公教他們的第一課,是保護自己。保護好自己,才有懸壺濟世的可能性。“那如果要從自己和病人中間選一個呢?選擇保自己嗎?”“怎么選,在于自己?!庇喂珱]有肯定,但也沒否定,“只要明智,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br>救人性命,受到感恩,便再也停不了。這是玄武的誘惑點之一,只要讓陷入病情絕境的人們撫摸康公,就可以讓他們得到“新生”。玄武的主人具有“醫術”,外力使他獲得的醫術。代價是自己。徐瑯佐,不是一個善人。也許很久以前確實“蠢”,但現在不是了。太善良對家里人而言,等同于蠢。因為他們都不平凡。太優秀了,受人覬覦、嫉妒,容易卷進利益牽扯當中。自己犯蠢,會牽連家人摯友。所以要聰明!學會看人,時刻保持冷靜,躲避潛在的危險。是的,也許人自私,但是家人、好友,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罹難嗎?這便是玄武最大的誘人之處。人總有在心里占據重要位置的存在吧?但是他們比得上網球嗎?比不上。如果神木病危,他愿意「等價交換」嗎?不會。幸村的病情,他愿意「等價交換」嗎?不會。或許真的有讓他愿意交換性命的人,可打網球比他的命還重要。除歲前一天,徐佑又去了一趟東京。“真田?”沉著臉的真田朝徐佑點點頭:“來看幸村嗎?”“嗯?!?/br>“幸村他......你去吧。他在病房里?!?/br>徐佑走到拐角處時停下,想了想,脫掉鞋子悄聲走到單人間前,轉動把手推門進去。“真...佑君!”幸村一驚,提上被子蓋住臉。徐佑穿鞋坐到床邊,拉一拉蒙臉的被子:“幸村君,我們得好好談談是不是?”“......”“我很擔心啊?!毙煊虞p嘆一聲,“你在害怕什么?”幸村掀開被子:“我沒有?!毙煊拥碾p目直視讓他不那么理直氣壯,他撐住床坐起來。徐佑趕緊上前幫忙。“我...很好?!毙掖宓哪樢贿吋t紅的,還有若隱若現的手掌印。“你臉上,是真田?”“只是說了一些頹廢的話……不會了?!?/br>“但是哪有出手打病人的?”徐佑皺著眉,“真田他,”“他只是表達有點直白?!毙掖逵冒尊氖直蹞跄?,揪住頭發,“佑君別這么計較?!?/br>“……抱歉?!?/br>不大的房間里頓時冷寂。“我不該泄氣的?!毙掖迕銖娭?,“就算不是為了自己。我還有未完成的…使命?!贝蟾?,太幼稚了。可是對他而言,立海的勝利就是使命。做夢都想贏下去。“所以我會回歸的,我會繼續打網球,”兩手交握著,捏得手背上青筋暴露,“所以…不用擔心…所以…會職業出道的…我會…”“你到底怎么了?是要手術嗎?”“我沒事?!?/br>“手術會怎么樣?你放心,能痊愈的?!?/br>幸村默默不語,兀地哧一聲:“你說的話算的了什么?”“幸村君?”“你懂什么??!”“我……”徐佑突然感到委屈。為什么真田直白的鼓勵行得通,他的安慰就不行?“你都沒得過這種病,你一點都不懂我,還說什么痊愈痊愈……你覺得這很簡單嗎!啊,對,是很簡單嘛。你平時最多也就得個小感冒而已?!?/br>惶惶的少年,開始真的像一個小男孩一樣,無理取鬧,任性而怨懟眼前總是包容他的摯友。“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走心地祝福。呵,你覺得我會喜歡?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在意我?”“是,反正我真的得了這種病,我真的受到制裁了,對吧!你是不是覺得我以后會有個妻子?然后還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