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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傅岳庭的確常常給晚餐加菜,但大多都是一道,今晚的飯菜這樣豐盛,他原以為是傅岳庭特意交代了廚房,卻沒想到,竟然是傅岳庭自己親手做的。“沒什么?!备翟劳フf,“你們先嘗一嘗,合不合口味?!?/br>話落,他的視線掃過秦硯,才轉臉對管家微一頷首。管家會意,擺手讓傭人把酒送到各人座位,幫幾人倒上。秦硯坐在傅岳庭身旁,對他道:“你酒量不太好,不要多喝?!?/br>傅岳庭還沒說話,韓峰就忍不住了:“在人家自己家里,喝多喝少有什么關系,大不了喝完就上樓睡覺嘛!”上樓睡覺。聽到這句話,秦硯和傅岳庭都沉默一瞬,沒再開口。宋景明注意到這詭異的沉默,剛想問,就見韓峰舉起酒杯:“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尤其是岳庭,真是麻煩你了,讓你做了這么多菜等我們?!?/br>傅岳庭看了秦硯一眼。秦硯無奈,也拿起酒杯。傅岳庭唇角微翹,和韓峰遙遙碰杯,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盡。宋景明陪了一杯,眨眼忘了剛才要說什么,又天南地北聊了起來。沒過多久,他換了座位到簡雪和韓峰中間,左邊和簡雪談心,右邊和韓峰海喝。傅岳庭雖然只是被余火波及,也被他們敬了幾杯酒。一開始他還擔心秦硯會多想,但后來見秦硯并不在意,就趁機多喝了幾杯。秦硯還在吃菜。傅岳庭抽出時間做的一桌飯菜,色香味俱全,很巧,也都和符合他的口味,況且他也不想白白浪費傅岳庭的心意,在旁人都在喝酒的功夫,他面前的餐碟基本都快見底。他沒去刻意關注傅岳庭。考慮到周圍滿是對方家里聘請的人,應該不需要他再擔心,加上韓峰說的也有道理,這里是傅岳庭的家,喝醉了直接上樓休息,很方便,他也就沒再說什么。只是漸漸的,秦硯就發現傅岳庭變得不太對勁。他回臉看了看。見管家正和傭人說話,就起身,準備過去提醒對方一句。結果剛有動作,就被傅岳庭一把拉住。“你要去哪兒?”秦硯低頭看著自己被他緊緊握住的手腕,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是先回道:“我哪里也不去?!?/br>傅岳庭直直盯著他:“那你為什么要站起來?”秦硯說:“我——”“你不準走?!备翟劳ゴ驍嗨脑?,沉聲重復,“哪里也不準去!”秦硯:“……”他看向宋景明。宋景明喝得正上頭。他再看韓峰。韓峰正和宋景明吹得紅光滿面。一旁簡雪捧著一杯紅酒,雙頰也浮著兩團紅霞,眼神專注,只顧聽兩人吹捧。秦硯只能看向管家。管家忙上前一步:“秦先生?”秦硯道:“傅總喝醉了,你找人扶他上樓休息吧?!?/br>管家下意識看向傅岳庭。傅岳庭抬眸看他,漆黑的眸光鋒利懾人,生生把他逼退一步。見狀,秦硯皺眉:“怎么?”管家又看老板一眼,咽了咽口水:“秦先生,先生不喜歡讓人近身,能不能麻煩您一趟,送先生上樓?”秦硯沉默著。他自知,這一趟送了,他今晚就出不來了。“秦先生?”秦硯低頭看向傅岳庭。可能是困了,傅岳庭凌厲的鳳眼已經半睜,密長的眼睫在他眼底投下一片陰影,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睡著,唯獨抓住他手腕的力道,一直沒有松懈。不是第一次了。秦硯很清楚傅岳庭喝醉之后的奇怪堅持,沒有在意。其實即便和傅岳庭一起睡下,對他來說也是有利無弊,僅僅是整整一夜的高質量睡眠,就是難得才有的好時機。只為這一點,傅岳庭就算夜夜喝醉,對他也沒有壞處。至于眼下,他只是不想讓傅岳庭第二天起來覺得尷尬。現在聽到管家委婉的催促,他暗嘆一聲,反手扣住傅岳庭的手腕:“走吧,我送你上樓?!?/br>管家有些擔憂。他的老板,他很了解,這種情況他雖然還沒見過,可平常時候,哪有人對傅岳庭這樣說過話?老板就算喝了酒,看剛才的眼神,說不定更不好惹——他正想著,就見他那冷酷無情的老板,輕飄飄隨著秦先生的動作起身,腳下一晃,又輕飄飄晃進秦先生的懷里。管家:“……”真的醉了?見狀,他忙上前去扶,就見老板那雙寒星似的眼睛又轉過來,語氣也摻著冷冽。“讓開?!?/br>管家:“…………”這……第64章兩個男人站在一起,怎么……秦硯扶傅岳庭上了樓。和他想的沒錯。上來之后,他就沒能下去。好在時隔這么久,他也終于睡了一個好覺。可能是太久沒能有這樣好的睡眠質量,加上最近沒再定鬧鐘,他第二天直到天色大亮也沒有睡醒。傅岳庭則又在秦硯之前醒來。看著秦硯近在眼前的臉,他本該習慣了,可屬于秦硯的體溫絲絲縷縷纏繞過來,從耳畔拂過的guntang氣息惹起的陣陣麻癢更不受控制地四處蔓延,最終蔓延到不該蔓延的地方去,他僵了僵,只能小心往后退了退,拉開距離。在睡夢中感覺到懷里的動靜,秦硯稍稍蹙眉,按在傅岳庭腰側的手緊了緊,低沉微啞的聲音從薄唇中擠出來,還在胸膛震顫:“別動?!?/br>傅岳庭以為他已經醒了,動作僵在原地,看他一眼,卻只看到仍然閉合的雙眸,放松之余,又悄然升起一抹失望。也是。秦硯如果真的醒了,不可能會說出這句話。傅岳庭用目光描繪著秦硯的臉,良久,也緩緩閉眼。再過三天就是母親的忌日,他后天要出發去母親的家鄉,會有三天和秦硯分隔兩地,昨晚喝醉,他也只是想在出發之前,和秦硯再最后親近一次。雖然這樣的舉動不夠光明正大。可莫名的,他知道秦硯不會丟下他不管。也果然……傅岳庭靜靜躺著,唇邊無聲勾起一抹弧度。他輕輕抬手覆在秦硯的手背,漸漸又在耳邊節奏綿長的呼吸聲中睡著。不知道過去多久,兩人同時被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叫醒。“先生,您醒了嗎?”是管家的聲音。他站在門口,剛放下手,心里其實也有點忐忑。家里早中晚餐的時間都是固定的,按照傅岳庭的作息,這會兒早該起來了才對,可今天廚房的早餐都準備到一半,這里還沒點動靜,他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