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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看完開幕式,唐祁鎮已經凍到懷疑人生?;氐接^眾席,他飛速戴上衛衣的帽兜,把自己裹成團。看運動員脫掉外套站在cao場上躍躍欲試的模樣,他不知是感慨奧林匹克精神的偉大,還是心疼他們。反正他就是個小rou墩兒,和一切體育活動絕緣。“你沒有比賽嗎?”正縮在大衣里玩手機,耳朵捕捉到一個不算太熟的聲音。唐祁鎮扯下衛衣帽兜,見陶墅已經緊挨著自己坐下了。“有個趣味比賽,湊數的?!彼吷吓渤隽艘稽c空間,“部長怎么來了?”對方輕笑了聲:“不用喊得這么正式,叫學長或者直接喊名字就行?!?/br>“嗯……”唐祁鎮含糊地應了聲,突然想起了傅研生。他是自己在校認識的第一個學長,這個稱呼竟不知不覺有了指向性。話說回來……唐祁鎮低頭算了算日子,已經十幾天沒見他了,不知道現在情況怎么樣了。要是真的因為壓力而用這種方式發泄,必須得想辦法勸他去看心理醫生。唐祁鎮心里發緊,說不出什么感受,眼神茫然地四處瞟著。“今天沒什么事,就想來看你們比賽,順便幫其他部門維持下秩序?!碧帐谝慌哉f個不停,唐祁鎮不知怎么接話,有些不好意思。正在猶豫,突然在cao場一角捕捉到了傅研生的身影。他穿著白大褂和另個男生站在一起,但沒有交談,只是默默靠在欄桿上。明明是個很溫柔的男生,身邊卻沒什么朋友。唐祁鎮嘆了口氣,小聲問道:“陶墅…學長,你知道傅研生嗎?”“怎么突然提起他?”陶墅雖然疑惑,還是耐心回答,“當然知道,他算是我們學校的風云人物了?!?/br>“那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這個…我不是他們系的,沒具體了解過?!碧帐麨殡y地皺眉,“怎么,你認識他?”唐祁鎮點頭:“軍訓的時候扭了腳,一來二去就熟了?!?/br>“原來如此,”陶墅關心道,“不是什么重傷吧?你也太不小心了,開學才幾個月怎么手腳都扭過了?!?/br>“…我會注意的?!碧奇偲钣X得丟人,尷尬地應了聲,目光又落回學長身上。沉默片刻,他小聲道:“我總覺得他很孤獨?!?/br>“誰?傅研生嗎?”陶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長長嘆了口氣,“他們醫學系向來是神仙打架的地方,競爭激烈,有距離也正常的?!?/br>唐祁鎮點頭認同,各種思緒在腦海里交織,太陽xue都有些脹痛。兩人間又陷入短暫的沉默,陶墅淡淡道:“別想那么多,成為什么樣的人是傅研生自己的選擇,你又不可能幫他分擔?!?/br>這話正中唐祁鎮的心事。他倒是想分擔,結果對方非但不給機會,還特喵把自己嚇得魂飛魄散。想到他用帶血的手摁住自己的脖頸,唐祁鎮在大太陽下都能脊背發毛直打冷顫。正縮在大衣里自閉,聽裁判舉著大喇叭喊道:男子4X100米接力賽,第一組同學上跑道,快點!他往cao場上看了眼,發現谷學浩他們已經站在道上,摩拳擦掌蓄勢待發,不由激動地起身,打算上前觀看。周圍稀稀拉拉坐著幾個同學,都在自顧自玩手機,根本不關心比賽。唐祁鎮覺得自己很突兀,只能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坐回座位。班長翻了翻秩序冊,大聲吼道:“別玩手機了!我們班都開始比賽了?!?/br>這才有人不情愿地放下手機,敷衍地朝cao場上斜了幾眼。他有些落差,記憶仿佛還停留在高三。雖然他們是個美術班,經常會有人消失很長一段時間去外地培訓,但班級的凝聚力還是很強。特別是最后沖擊文化課的時候,從早晨六點到晚上十點,大家待在一起背書算題,教室就像自己的家一樣。會因為運動會的一張獎狀而興奮鼓舞;會因為討論自己想去的學校、想要的未來而渴望得泣不成聲;會手拉著手飛奔過成人門,哭著說長大了……18歲就像一道分水嶺,隔絕了年少的熾熱與年長的沉靜,跨過那道門后,世界漸漸安靜了。唐祁鎮嘆了口氣,明明過上了理想的生活,他卻開始懷念曾經在未知里煎熬的苦與樂。“怎么了?”陶墅拍了拍他的肩,“感覺你最近心情不太好?!?/br>“啊…沒事,”唐祁鎮吸了口氣,“就是突然覺得大學里的班級意識淡薄了許多?!?/br>“這很正常,畢竟大學不再是把我們圈起來讀書的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圈,多余的關系只會成為敷衍和累贅,把人弄得很累?!?/br>“或許吧?!碧破铈傠S口應了聲,靠在座椅里看他們比賽。沒想到谷學浩看起來是個宅男,跑步還挺快的,前兩棒他們班還在第四名,等他跑完就飛升到第二了。牛批,果然人不可貌相。唐祁鎮在心里感慨,后面也陸續傳來幾聲零碎的“加油”。比賽最后以他們班稍快一點沖線結束。“我們班太厲害了!”班長激動地喊著,后面稀稀拉拉傳來掌聲。“我去給他們送瓶水?!碧破铈傄猹q未盡地看了眼終點處,從紙箱里拿出四瓶水,逐一抱在懷里。不料起身瞬間,其中一瓶水咕咚一聲砸在了地上,他抱得有些勉強,調整了角度又打算蹲下/身去撿。“我陪你一起去?!碧帐热艘徊教嫠麚炱?,又從他懷里抽走一瓶,使了個眼神。唐祁鎮點頭:“謝謝?!?/br>然而走到終點處,他突然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一堆人圍在那兒,推推搡搡似乎在爭論什么。對面一個高個子男生指天罵地:“我就是要求重比怎么了?你們第一拿著良心不會痛嗎?”“怎么了……”唐祁鎮被這氣勢給嚇住了。“他說我們第三棒超出接力區了?!?/br>陶墅上前把兩人分開:“裁判怎么說的?”他不屑反問:“你誰???”“我是你們大二的學長?!?/br>唐祁鎮把水遞給谷學浩,問道:“到底怎么回事?”“裁判都說我們沒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