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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說:“郡、郡王大人,此事皆為徐老二家事,與我等無關??!”唐玄挑眉,“徐老二不姓徐?”生死關頭,徐氏族長智商爆表,瞬間明白了唐玄的意思,“對對對,他姓徐,理應受徐家約束,郡王放心,小的一定好好看著他,絕不讓他再打擾程虞侯!”唐玄掀唇,“滾!”徐家人麻利地滾了。徐老二也終于知道怕了,抱著受傷的手臂,驚恐地跑了。至于那把短刀,看也不敢看上一眼。方才那“視死如歸”的模樣,竟是裝的。司南終于舒坦了,拍拍自家男人的手臂,“那么兇干嘛?倒顯著你是個壞人?!?/br>唐玄垂著眼,定定地看著他,“他們氣著我的王妃了?!?/br>司南:?。?!如果你現在求婚,我一定嫁!哦,不,娶!是娶!第129章婚禮司南并沒有輕易放過徐老二。他把槐樹的同僚們叫到身邊,低聲交待了幾句。小伙子們笑嘻嘻地去辦了。那邊,徐老二剛到家,屁股還沒坐穩,自家房門就被踹開了。小伙子們裝出一副流氓相,把他家能砸的全砸了一個遍——凡是稍稍值錢些的,都是槐樹買的。完了還吊兒郎當地威脅:“燕郡王說了,以后離程虞侯遠點,要讓他瞧見了……呵,汴河那么長,淹死個把醉漢不奇怪吧?”徐老二捂著剛剛包扎好的手臂,臉色煞白。司南原本就想嚇嚇他,讓他別去打擾槐樹和于三娘,不料,這徐老二太不經嚇,竟然連夜逃出了汴京,再也沒回來。走的時候把家里值錢的都拿走了,單單丟下媳婦兒子,還有一封休書。李氏帶著兒子哭哭啼啼回了李家。李家早就沒人了,只有一間被洪水沖塌的破房,收拾收拾勉強能住。于三娘知道后,悄悄給她送了些錢,又找來相熟的泥瓦匠,給她把房子修好,并答應她每月送些錢糧,讓她帶著徐大頭安安生生過日子。這一切,她都是瞞著槐樹做的。于三娘不是圣母,這樣做只是為了槐樹。她也有一個不著調的親娘,懂得做兒女的那種既怨恨,又割舍不下的感情。她不希望將來李氏死了,槐樹再后悔自責。其實,槐樹都知道。他沒阻止于三娘,也沒拆穿她,而是默默縱容著她做的一切,同時對她更好。槐樹并非對李氏抱有什么期待,而是領了于三娘的情,不想讓她的苦心白費。兩個同樣經歷過苦難的年輕人,就這樣含蓄又默契地心疼著彼此,一起努力把日子過得越來越好。這是后話。眼下,解決完徐老二,司南就拉著唐玄到郡王府主持自家孩子的婚事去了。接親的隊伍繞著汴京城走了大半圈,兩個人到的時候剛好趕上新人進門。遠遠地就聽到小伙子們扯著嗓子起哄:“抱起來!抱起來!”——這是在讓于三娘抱槐樹。正常男女結親,都是新郎把新婦從花車上抱到二門,倘若是女婿入贅,為了顧及新郎的面子,誰都不會如此調侃。今日情形卻是不同,槐樹一點都不怕丟臉,同僚們樂得起哄。于三娘性子大方,并沒有羞惱不悅,反倒挽起袖子,作勢要抱槐樹。大伙一通笑。槐樹也笑著,反手把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向二門。二門外站的是滿庭芳的姐妹們,蝶戀花帶著,把一個紅彤彤的火盆放到槐樹跟前,脆生生道:“邁吧!”原本,這火盆是為新婦準備的,多半是嫌新婦身上有不好的東西,怕她把晦氣帶到夫家。這回,輪到娘子們出一口氣了。槐樹半點不高興的樣子都沒有,抬腳就邁了過去,完了還好聲好氣地給jiejie們發紅包。小娘子們掩嘴笑著,紛紛羨慕于三娘,遇到個靠得住的良人。進了正廳,就要拜堂了。正經的拜堂并不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這么簡單。只聽禮官高聲唱諾:“一拜東方甲己木——拜!”槐樹跪,三娘站,一個叩首,一個屈膝。拜完起身。禮官再唱:“二拜南方丙丁火——拜!”夫妻兩個再拜。禮官又唱:“三拜中央戊己土——”如此,需得把四面八方都拜一遍,才算拜完了天地。一對新人,每一拜都要向第一次那樣規規矩矩,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敷衍。倘若有一絲差錯,不僅不吉利,賓客們也是要念叨閑話的,甚至會當作笑料說上大半輩子,直到他們的兒孫輩成親。于三娘十分緊張,怕連累槐樹,更怕丟郡王府的臉。槐樹察覺到了,故意往旁邊跌了一下,險些踩到她的裙擺。賓客們哈哈大笑。于三娘詫異地偏過頭,對上槐樹含笑的眼。錯他先出了,就沒人笑話于三娘了。于三娘又氣惱,又感動,在眾人的笑聲中垂下頭,心頭泛起絲絲甜意。拜高堂的時候,上首的座位是空的,郡王府的老管家擺上三個牌位。嗯?三個?槐樹抬頭看去,驚訝地發現,除了唐大將軍和公主的牌位,還有一個寫的是他父親的名字——程良。老管家笑呵呵道:“公主和將軍若是知道,親家是唐家軍舊部,不知道有多歡喜?!?/br>槐樹看看牌位,又看看旁邊的唐玄和司南,滿心的感動不知如何表達。他壓下眼中的酸澀,哽咽道:“請兩位兄長上坐?!?/br>司南原本正笑瞇瞇地看熱鬧,冷不丁聽到這話,連忙擺擺手,“不成不成,別胡鬧?!?/br>槐樹卻堅持。司南于他而言,如兄如父,沒有司南就沒有他的今天,他值得這一拜。于三娘也是這樣想的。她放下矜持,走到司南身邊,拉著他坐到椅子上?;睒湟补ЧЬ淳吹匕烟菩埩诉^去。所有人都在勸。大家都認可這對新人的做法。如果司南都當不得這一拜的話,那就沒人當得了。司南無奈,只得受了。唐玄知道自己就是順帶的,不過沒關系,能和他的少年一起坐著就好,宛如一對老夫夫。恩愛到白頭的那種。槐樹和于三娘比方才拜天地時還要恭敬,還要鄭重。因為上面坐著的,才是他們真正要感謝的人。鬧洞房,向來是最熱鬧,也是最令人期待的。年輕人們的新鮮勁還沒過去,無論郎君還是小娘子,不鬧于三娘,只揪著槐樹鬧。尤其是那些軍中的同僚,抓著紅棗栗子往他身上扔,邊扔邊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