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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更黑了,大步走進屋內,把司南一扛就要往西屋帶。司南一雙大長腿圈在他腰上,拽著門框不肯走,“那個屋冷,沒燒炕。就在這睡吧,一起睡,成不成?”唐玄聽到“一起睡”,臉色好了一丟丟。只有一丟丟。司南腿圈得更緊,“你挨著我,咱倆鉆一個被窩,正好——”還沒說完就被唐玄扔回了炕上。緊接著,司南親眼見證了什么叫“一秒扒衣”,順帶著疊成小豆腐塊放在旁邊。唐玄干脆利落地躺到炕上,掀開被子一角,拍了拍,“過來睡,別凍著了?!?/br>司南……就乖乖過去了。然后被緊緊抱住,手腳相纏。孩子們機靈地側過身,把小腦袋藏進被子里,不聽也不看,絕對不打擾大人們的“好事”!***司南窩在唐玄懷里飽飽地睡了一覺,第二天吃過早飯,開開心心去了火鍋店。還沒進門,就看見匾額上招招搖搖的大紅綢。進了門,對上一張張寫滿喜氣的臉。司南頓時笑了,“行,每天都是這個精氣神,不愁咱們店沒人氣?!?/br>于三娘小聲念:“一、二、三——”員工們齊刷刷鞠躬:“歡迎東家回家!”司南眼眶一熱,竟有點想哭,“發獎金,每個人都有,這段時間辛苦了?!?/br>員工們再次鞠躬,“我們不辛苦,東家最辛苦!”司南擺擺手,“行了行了,再煽情就假了哈!”大伙嘻嘻哈哈笑作一團。有來得早的客人,看到司南和店員之間平等又融洽的氣氛,不住點頭。怪不得人家能賺大錢呢!員工把火鍋店當家,把店里的買賣當成自己的營生,自然會盡心盡力。快過年了,司南決定搞個促銷活動。標語沿襲了他一貫的風格,沙雕又好笑。“東家回來了!”“跳樓大減價!”“給東家賺嫁妝啦!”——司南發誓,最后一句不是他寫的!大早上的,他挨個摳展板,愣是把“嫁妝”改成了“聘禮”。唐玄抱著手臂站在旁邊,笑而不語。只有真正的小媳婦,才會這么在意嫁娶的問題。既然要搞活動,自然少不了新菜品,司南定了兩樣,醬骨鍋和驢rou鍋。面食增加了刀削面。刀削面可以附加表演環節,削面師傅走到客人雅間,當場表演“快刀斬面片”。于是,招聘告示貼出去的時候,除了找一個會做醬大骨的廚子,還增設了一個職位:削面工。備注:不會可以教。于二娘看到告示,忍不住心動了。她沒有那份自信,猜到司南會特意為了她寫這份告示,只以為是巧合,是上天給她的機會。長這么大,她從來沒有為自己決定過什么事,都是胡氏安排,或者跟著大娘三娘一起做。這是第一次,她獨自做選擇。不由想起很多事,父母重男輕女,三個姐妹中最不起眼的存在,常常被胡氏罵“軟得像壞爛rou,三腳踩不死一個螞蟻”……于她而言,這些記憶都是灰暗而麻木的,并沒有覺得傷心或難過,已經習慣了。唯一一抹亮色是第一次去司氏酒樓,看到大廚炒rou,是用芋頭和水芹菜炒的,澆上醬汁,一下子變了顏色。很濃重、很漂亮的金色。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她跟月玲瓏說,想學做菜。那樣一個耀眼的人,笑著拍了拍她的肩,用很輕快很爽朗的語氣說:“那便學?!?/br>于二娘閉了閉眼,做出了決定。火鍋店。司南正在柜臺后寫請帖,看到于二娘跨進門,不等她開口,便笑著說:“恭喜,你被錄用了?!?/br>于二娘不由呆住,不敢相信。司南像他母親當年那樣,拍拍于二娘的肩,輕快又爽朗地說:“二jiejie做的醬骨頭十分美味,你這手藝打著燈籠都難找,既然進來了,我斷沒有放你出去的道理?!?/br>于三娘一下子撲過來,“二姐快答應??!你不是一直想做大廚嗎?大郎哥讓你專門負責骨頭鍋,工錢比我還多!”“我、我……我答應,謝南哥兒,謝謝……”于二娘的淚唰的一下涌出來。司南最見不得女孩子哭,輕咳一聲,開了個小玩笑,“注意啊,正經名叫‘醬rou火鍋’,不叫‘骨頭鍋’,嚇死人了!”于三娘撲哧一聲,笑了。大廳的客人也跟著笑起來。有人扯著嗓子開玩笑:“司小東家,‘骨頭鍋’預定一份啊,不拘誰的,只要別是這位新來的大廚,咱們還等著嘗她的手藝呢!”于二娘破涕為笑。在于家小院里關了這些年,她從未感受過這般善意。第113章滿庭芳危機于二娘被二豆和小饅頭拉去了后廚,報名日也成了上工日。于三娘沒走,站在柜臺前欲言又止。司南抬頭,笑道:“這是想打聽槐樹,又不好意思開口么?”于三娘臉一紅,故意轉了話鋒:“才不是,我是想跟大郎哥說別的事?!?/br>司南笑,“那說別的事之前,先聽我說說槐樹吧——我知道,你不想聽,是我想說的——那小子表現不錯,立了功,喝了同僚的喜酒再回來,這時候已經在路上了?!?/br>“關我什么事……”于三娘嘴上犟著,眼中的嬌羞卻藏不住。她還真有一件事要說:“大郎哥不在時,虞jiejie來過兩次,氣色看上去不大好,像是有急事,問你何時回來……大郎哥,你說,是不是新東家對jiejie們不好?”司南手上一頓。筆下這封帖子剛好是寫給虞美人的,想了想,三兩筆寫完,打算親自送去。他和于三娘有著同樣的擔心。到了滿庭芳,在門口的時候就覺出不一樣。從前,滿庭芳是整條街上最清雅的所在,姑娘們輕聲慢語、巧笑倩兮,仆婦嬤嬤低頭走路、輕手輕腳,客人們也是單純欣賞美人、美酒、美歌喉的高潔之人。現在呢?還沒走近,就瞧見兩個婆子在門口拉客,一個大腹便便的酒色之徒進去,一個酒氣上頭的人腳步不穩地出來,整棟樓仿佛彌散著刺鼻的酒rou氣息和廉價的香粉味道。司南一閃身,躲開想要拉他胳膊的婆子,沉著臉上了三樓。三樓只有兩個大套間,一間是虞美人的,一間是蝶戀花的。從前過來,要么響著虞美人的琴聲,要么飄著蝶戀花的歌聲,都是動聽的。這次卻不然,剛拐過樓梯口,便聽見一個曖昧的男聲,還有蝶戀花不滿的拒絕。門開著,青姑想要去攔,卻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