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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訓的小白鹿覺察到不對,用鼻尖蹭了蹭神使的臉頰。“沒事,白丹?!鄙袷辜绨蚵杽?,極費力地咳出一口血,然后故作輕松地拍了拍小鹿的額頭,“我去去就回,讓雀雀它們都在神樹上藏好?!?/br>說著,他站起來,一轉身,身影便消散在了夜幕中。此時的蕭道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他正抱著青年的尸體,拼命往出口趕。快一些!再快一些!他沖過最后一個拐彎,往前加速,正好對上從入口處拐入的白袍人。“……先生?”神使愣住了。見到來人,蕭道也傻了一下,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乘對方愣神的當兒,把人往肩上扛,然后一劍朝肩部刺去。令他驚訝的是,那白袍下的身軀竟然好似銅墻鐵壁,就連赤炎都無法傷及一分一毫。神使微微揮袖,蕭道便感覺一陣勁風襲來,將他往后推開半尺,右腳堪堪觸及平臺邊緣。他心下愕然——雖然早已經知曉兩人間有差距,卻不知有這般巨大……此時,神使開口了,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先生若是就此放手,我還能留您一條生路,送您離開蓬萊,但若是執意一錯再錯……”他不慢不緊地將雙手上翻,背后的粗壯樹根猛地向蕭道襲來,他無路可退,只能硬著頭皮往左側小路上跑,神使又變換了一個手勢,那些樹根又成堆地撲上前。蕭道心一橫,索性跳到最近的一個籠子上,提劍砍下面前的樹根,又空出手,往后甩出一團烈焰。看見相克的屬性,神使卻面不改色,他將左手握拳,拇指下按,更多的樹根朝蕭道的方向包抄過來,逼迫他一連跳過幾個籠子。等他踩上一方空籠的時候,白袍人雙手猛然握拳,蕭道腳下的籠子便破裂開來,他猝不及防,掉了下去,又在最后一秒燒斷樹根,落到下方的另一個籠子上。藏在角落的東珠真人覺得自己已經不忍心看下去了。他化作清風,往男人耳中吹入一句話:“看見底下處于中心的那眼泉水了嗎?找機會帶著他的尸身跳進去,說不定還有一線機緣?!?/br>蕭道轉身避開一股樹根的襲擊,然后冷靜地吐槽:“雙雙殉情嗎?這倒不錯,要不你幫我立個貞節牌坊唄?”“我是很積極地在幫你提建議!”東珠真人抓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面那汪泉水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生命泉’了,你現在跳進去的話,也許他就不會繼續攻擊你了?!?/br>蕭師兄往后一躍,換了只手抱住青年的尸身,又抓住一根樹根向中心方向蕩去。他忙得焦頭爛額,卻還是抽空低聲埋怨:“你真的忘了我是什么靈根了嗎!”“沒區別!”東珠真人看他漸漸撐不住了,頓時心急如焚,恨不得沖上去扯著他耳朵吼:“你跳不跳,不跳我踹你下去!”蕭道被他吼得快沒脾氣了,他正欲翻身跳到下方平臺,卻被斜下方襲來的樹根絆了一跤,整個人往前摔去。他這一摔來得突然,就連神使也沒料到這種情況,層疊而上的樹根撲了個空。蕭道意識到,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妙。他正在垂直下落,而這塊地是大廳的正中央,連一塊給他借力的亂石也沒有,落下去就是泉眼中央。神使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此時就連他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一躍而下,試圖解著不斷伸長的樹根來撈起蕭道,但他無論如何也追不上對方下落的速度,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抱著尸體落入生命泉的中央。水花四濺,蕭道睜開眼,看著眼前的視線被水波扭曲、蕩漾,就連神使的面容也都看不清楚……蕭道感覺自己在漸漸下沉,他瞇起眼,試圖看清對方的臉,卻被得到的結果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來不及細想這背后的深意,溫暖的水波便將他緊緊包裹,沉入黑暗的深淵……作品游心太玄(NP總受)-新生【露天py/舔手/前戲藤蔓潤滑】內容?67.海,和海浪的聲音。蕭道睜眼,漫天是晶瑩的星光,細細看去,卻發現這并非星辰之光,而是掩蓋漫天的樹蔭上星星點點的白色小花,在黑夜里散發著幽幽熒光,看起來宛若身處仙境。蕭道知道,自己躺在神樹四周的草地上。他爬起來,揉了揉發疼的后腦,然后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其他人的存在——如果他沒有死,那子諒應該也是一樣能活下來的。他往四周走了兩步,發現草地上也開滿了藍色的鮮花,花瓣像蝶翼一樣輕薄,在風中飄蕩。蕭道不覺放輕了自己的腳步,生怕踩上了這些嬌嫩的花朵。這還是他認識的那片蓬萊嗎?蕭道不知道,他也不怎么想知道——因為他在樹下看見了一道熟悉的白袍身影,對方顯然已經看見了他,卻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像月光下一尊圣潔的雕塑。回想起之前的纏斗,蕭道警惕地后退一步,提高聲音問:“神使?是你嗎?”“或者我應該叫你……盧諶?”神使苦笑一聲,抬手把兜帽摘了下來,不出所料,是盧諶的面容。“太玄,你愿意聽我解釋嗎?”他頂著蕭道疑惑的目光,拍了拍身側的一塊空地,示意對方坐過來。蕭道遲疑了一下,照著做了。“說吧,你有什么想解釋的?”蕭道把腿盤起,撐著下巴,面帶懷疑地看著他。盧諶背靠在樹干上,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道出事情的經過:“其實,我當時真的死了。那天你撈出的rou體,確實只是一具空殼,我的靈魂,在你所見到的‘神使’體內?!?/br>“所以那天他……不,你跟我說的話是真的?”蕭道疑惑地審視他裹在白袍中的身體,目光落在對方修長白皙的雙手上,“你現在的rou體是由神樹‘創造’的?”“嗯,對?!北R諶主動把手伸向他,“要摸摸看嗎?是溫熱的?!?/br>蕭道把他的雙手捂在掌心里,又捧起來看了看。那確實是一雙新生的手,像水蜜桃般白里透紅,肌膚是嬰兒的細嫩柔軟,觸感也不像機械那樣冰冷,而是真實存在的、活生生的東西。他看得欲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把手抬高,在對方圓潤細膩的指尖上不輕不重地啃了一口。盧諶似乎很難忍受這樣的刺激,他的肩膀抖了一下,聲音也有些走調:“嗯……別鬧,說正事呢?!?/br>“哦,那行?!笔挼罎M不在乎地舔了舔他的手背,又問:“你那些日子是確實沒有記憶,不認得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