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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的冷漠,又讓人忍不住驚艷,只覺能被她的高跟鞋踩在腳下,被她居高臨下地一睥睨,仿佛也是一種幸福。她脖子上戴著一串黑色的荊棘項鏈,模仿野生荊棘設計的項鏈是冰冷的,橫生的細小枝椏張牙舞爪,像是要將她圈住,不知是什么人給她留下的痕跡,給她無端端增添了一點禁欲的色彩。她今晚的表演節目叫做,是一首風格非常明顯的歌曲,舞蹈部分同樣燃炸,講述的是古代的女王征戰殺伐,使萬民臣服的場面。她因為之前的排名,優先挑選了自己最喜歡的片段,正是c位,容柏跟她分到了同一組,這首歌和舞蹈是節目組為他們原創的,每一首都有獨特的意義。是一首vocal為主的,是rap,然后是,二十來人分在這三組里面,最終由觀眾現場投票和網上的人氣綜合決定前九名。此刻。紀愉妝容解決,她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暗黑系的濃郁眼影,眸光冰冷,好像對一切都沒興趣、也不抱有感情的樣子,長睫毛微動,她垂眸問系統:“外面有什么情況嗎?”系統很快道:“你的票數目前第一?”紀愉語氣淡淡地說:“來點兒值得我關注的內容?!?/br>系統又找了找:“噢,有個樂子,楚南星最近好像委托了別人在找……一條狗……咦?是我,她找我干嘛?”紀愉唇角現出一點笑意來,好整以暇地往椅背上靠,雙手十指交疊,放在腹部的位置,目光落在鏡中,與自己對視好一會兒,她輕聲說:“成團夜了,她應該也很想有個舞臺吧?!?/br>系統不知道她的打算,暫時沒吭聲。又聽紀愉道:“那就如她所愿吧,系統……”她簡單說了兩句,系統沉默兩秒鐘,卻不是反對,而是猶豫道:“我不想走,愉愉,你現在狀態不好,我不放心你……”紀愉不緊不慢地回答:“沒事,你注意安全就行——我最近心情不大好,所以看不得有些人舒服地躲在暗處天天琢磨著怎么算計我?!?/br>系統又沒聲了。紀愉耐心勸道:“去吧,也讓她感受一下,一次次地期待,又一次次落空的感覺,希望她會喜歡我給她的這份出道夜禮物?!?/br>系統沉默良久,同她道:“那……我真的去了?”紀愉“嗯”了一聲。幾秒鐘之后,她明顯感覺到腦海里什么東西一空,紀愉又在這化妝間的椅子上待了一會兒,適應了一下這種誰也不在身邊的空落落的感覺,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裝飾。之前容柏也弄過這種頸飾,覺得很不適應,如今紀愉也覺得不舒服,卻只是用指尖輕輕摸了一下脖子上朝著外面的那些細而鈍的荊棘,想到楚南星屆時失望的樣子,她勾著頸飾,對著鏡子露齒一笑——舌尖掃過漿果色的口紅,非但沒將防水的顏色帶走,反而又鍍了一層淺淡的水色,讓唇色顯得更鮮紅,像是嗜血的痕跡。而后,她起身往外走去。有工作人員看到她,同她道:“王導剛找你,紀老師,你上次采訪的部分剪輯完了,需要你去確認一下?!?/br>每次做采訪都會記得征求選手的意見,刪減之后會讓選手自己也看看,最大程度地保留了每個人的特色、也尊重了選手的隱私,甚至因為知道紀愉和蔣連闕等學員家庭不好,幾乎沒有聚焦她們的家庭故事,這點讓人非常有好感。紀愉點了點頭,往王洛水那邊而去,剛組織完彩排,王洛水卻沒在導播室,而是在現場看各個部分的布置,見到紀愉過來,她先讓她在第一排坐著等自己。第一排挺多長槍短炮,紀愉起初沒有怎么在意,直到王洛水忙完走過來,對她招了招手,想讓助理帶她去看剪輯的內容。誰知瞥見她身邊那個座位的鏡頭,忽然笑了一下,對紀愉說:“要不要和這個臺的觀眾打個招呼?”紀愉奇怪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怎么給自己突然開個小灶,而且這個節目不是網上直播嗎?荔枝網獨播……怎么還有衛視頻道的觀眾了……念頭突然一定。紀愉從王洛水玩笑的笑容里意識到什么,面上的堅冰融化,幾乎現出點兒慌亂來,她小心地看了看鏡頭的方向,走過去稍稍后退一些,抬手想整理發型,又從冰冷的鏡頭鏡片里看到自己已經做好的造型。她局促地絞了絞雙手指尖,面龐有些熱,不知道怎么有種想對鏡頭那邊撒嬌的沖動,想說自己想她了,也想讓她抱抱。可是她又怕是自己猜錯。所以猶豫半晌,她微微彎腰,對著這個鏡頭眨了下右眼,做了個“wink”的動作,露出個柔軟的笑容來,輕輕地說道:“就這樣看著我,別把目光從我身上挪開,給我全部的愛,好嗎?”第83章083鏡頭里的紀愉明明一身暗黑系的打扮,偏偏能對著這邊露出甜美的笑容,仿佛暗夜里生出的曇花,偷偷在這方天地里僻靜地展露出一點微白的光。雖然無法將整片長夜照亮,但將這一塊鏡頭屏幕點燃,卻已足夠。電視機前的司恬發出了狗糧吃飽的聲音:“嗝!”孟忍冬喉嚨微動。先前還因為王洛水對紀愉玩笑的那一句感到無奈,認為紀愉可能只會給出一個營業的微笑,誰知下一刻,就見到了這么魅力四射的一幕——紀愉一定是猜到了,她就在這鏡頭后面看著。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孟忍冬被勾起了很多的回憶,之前總覺得那四年的經歷是紀愉對著另一人的,所以不愿意去回想,現在誤會澄清,結合紀愉此刻的表現,再去回憶……又有了不一樣的滋味。總覺得紀愉比當時更要奔放、大膽,勾人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孟忍冬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逐漸升高,她下意識地用指尖去摸了摸自己的領口,發覺自己今天回來之后已經換了一條寬松些的衣服,并不是辦公時候那慣常的職業裝。因為現在已入深秋,孟忍冬還穿了件薄外套,領口挺寬,陽臺門開著,外面還有習習涼風吹進來。食指輕輕撓了撓,碰到了脖頸處溫熱的皮膚。她本來以為自己覺得熱是衣服束得太緊,結果……原來是心里太熱。司恬轉頭看到孟忍冬在摸脖子,想到紀愉脖子上那條荊棘項鏈,又是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噫”。孟忍冬仿佛被燙了一樣立即將手放了下來,然后跟司恬對視了兩秒鐘,她又意識到自己有點反應過度,出聲道:“你總是發出這些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