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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零件。“我我我……天哪……怎么這么快……我都沒做好心理準備……”她開始在屋里來回打轉,好像已經認定紀愉要再拿第一,同時在心中打起了見面的腹稿,結果發現孟忍冬好整以暇地端著熱水杯,像個局外人一樣站在邊上,不由想將自己的緊張傳染過去:“孟總?!?/br>孟忍冬:“?”司恬認真看著她:“你都不害怕嗎?”孟忍冬抿了抿唇,又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吧?!?/br>司恬卻不知道腦補了什么,表情越來越難看,最終,她鄭重地舉起手里那個手電筒一樣的手環,對孟忍冬鄭重道:“你放心!我會記得幫你說話的!紀愉人那么好,又那么善良,你們又曾經有那么深的感情,一定可以重新在一起的!”孟忍冬聽了怔楞片刻,而后失落道:“我沒想那么多……”司恬登時恨鐵不成鋼地對她說:“那就從現在開始想!”而后,像是不解氣一樣,她又補充道:“你們之前那么多相處,睡都睡了,怎么現在這進度還倒退了呢?你想,馬上想!用力想!”孟忍冬:“……”司恬舉起手,恨不能沖上來搖晃她的肩膀:“你們必須在一起!我可以單身!但你們必須幸福,懂嗎!孟總!爭點氣??!”第56章056愈是臨近下一次公演,紀愉的睡眠質量就越差。本來她就已經很難入眠了,以前跳舞累了或者是用別的方式耗光體力之后,她好歹能獲得幾個小時的安寧時間,用深層的睡眠來暫時恢復自己的體力。主要是她還年輕,加上平時用跳舞當鍛煉身體,所以好像精力都能無窮無盡被燃燒一樣,直到這一次在泳池的拍攝意外,讓她好像一夜之間元氣大傷,在之后的好幾天里,紀愉只要腦袋一挨到枕頭,就會被拉近那些光怪陸離的夢里。這讓她醒來之后總要花費很長的一段時間清醒自己的大腦,否則整個人就會跟丟了魂兒似的,不管周圍人說什么她都反應不過來。“紀老師~”凌瀾察覺到她的起床動靜,在對面的床鋪里拖長了調子喊她,本來是想問她今早的打算,想跟紀愉約個早餐,結果聲音發出之后,那邊久久沒有動靜,凌瀾只好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看向另一側——然后她就瞅見紀愉像是夢游一樣只呆呆地坐在床邊,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凌瀾下意識地又喊了她兩聲。紀愉這才如夢初醒似的有了反應,轉頭來看她,慢慢應了一聲:“嗯?”凌瀾見她表現古怪,不由撐著床坐起來,隔著個過道笑著問:“怎么了你?是做噩夢了嗎?剛才我叫了你好久你都沒反應?”紀愉的回答依然是慢了半拍的樣子:“……啊,對,你要說什么?”凌瀾沒問她做的什么夢,只將話題引回自己原先要說的內容上:“我是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早餐……對了,連闕這次不是正好也選了vocal嗎?她練習的怎么樣啦?”紀愉總算從那泥沼一樣濕沉憋悶的夢境殘留中掙扎出來,將心里的異樣思緒壓下,堪堪恢復成往常的樣子,先往浴室的方向去,按開酒店暖色燈光的時候,漫應一聲:“你不是跟她關系一向不錯嗎?怎么她沒跟你說?”凌瀾在外面懶洋洋地疊被子,弓著腰將不太齊整的被角壓好,聽見浴室里傳出的話,拖長了調子回答:“最近她好像遇上了事情,有點兒心事重重的,我之前問了她也沒肯說,而且她這人總是習慣照顧身邊的人,我老覺得我這樣湊上去,不僅不能分擔她的憂慮,反而算是變相地給她添麻煩……”紀愉拿著水杯,將嘴里的水吐出來一些,思索著凌瀾說的話,一時間發倒想不起去惦記自己昨晚的夢了。系統就在這時出聲:“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br>紀愉:“嗯?”她還記得蔣連闕之前剛來節目時候對自己的照顧,所以如果有機會、又不太麻煩的話,她也想給對方提供一點力所能及的幫助。系統出聲道:“你剛來節目的時候,我不是想給你介紹一下這里面的重要配角嗎?但那會兒你光顧著惦記回去的事情,也不想跟太多人扯上關系,所以我就沒仔細說?!?/br>紀愉明白它的意思,應了一聲表示肯定之后,又讓它現在給自己補充說明一下這些小伙伴的情況。她并非有意想探究蔣連闕的情況,實在是她承了對方太多的照顧,如今也想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回報些許,被系統提醒著,她也想起來了那時候的事情:“我記得你說過,她在節目中途退出了,難道就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系統附和,“差不多?!?/br>紀愉擰了下眉頭,隨即,她就聽系統娓娓道來:“其實蔣連闕的家庭情況比較特別,她小時候是跟奶奶一起長大的,因為她父親早年給人在工地干活出了意外,她母親則拿著補貼走了,將她一個人丟在小縣城,是她奶奶一手將她撫養帶大?!?/br>“她很小的時候就懂事了,上學的時候會幫班里有錢的同學寫作業,靠這個賺零花錢,平時也會給鄰居的店鋪幫忙,而她奶奶就是接了街道的環衛工工作,同時還接一些低成本的手工活,祖孫兩相依為命?!?/br>“后來到了高中,她在高一的時候就跳級了,高二就靠著全國奧數競賽的成績保送到了國內top2的大學,大學期間拿的是全額的獎學金……但是她奶奶就在她大三的時候住院了,好像是突發的腦溢血,引發了偏癱,她靠著給導師做助理、幫忙設計項目的錢也填不上這些醫藥費,所以大四這年看到了的節目,沖著這高昂的出場費就來了?!?/br>“節目組的費用是錄一期結一期,愉愉,現在你懂了嗎?”系統寥寥數語就將蔣連闕這二十年的人生講完。而紀愉手里的牙膏不知不覺將牙刷刷面上擠得滿滿的,她聽得都忘了刷牙。原來像蔣連闕那樣始終能照顧到所有人、又令幾乎整個節目組羨慕的光鮮學歷和成就背后,竟然有這樣的故事。紀愉很能理解那種沒有親人陪伴長大的感覺,所以對蔣連闕能養成這樣的性格更是詫異……苦難從她的童年開始磋磨她,沒人能想到失去父母的童年會受到多少的磨難,可是蔣連闕就在這樣的環境里堅韌成長,不僅沒被那些痛苦打敗,反而能像是白熾光一樣,走到哪兒就將那一片的人統統照亮。這令她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佩服感。“那么……她中途退出是因為什么?”紀愉消化了很久蔣連闕的故事,才問出這個問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