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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時候,他剛剛點的燒酒也端了上來。時嚴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林牧然倒了一杯。然后兀自端起來,給對方稍微敬了一下,就直接喝了精光。然后他繼續道:“我以前其實覺得這也沒什么的??墒俏椰F在才知道,如果你喜歡的人連你喜歡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日子過的實在是太可悲了。江黎已經經歷過一次這種的悲哀,我不想再讓他經歷第二次了?!?/br>聽到這里,林牧然覺得自己總算是明白了他的來意。于是試探著問了一句:“所以你今天約我出來,是為了給我科普一下江黎的愛好?”“不,”時嚴微笑,“是打探敵情,然后宣戰?!?/br>畢竟他喜歡江黎,而不管林牧然對江黎到底有多少的了解,他現在終究占的是江黎男朋友的身份,所以說是敵人也沒什么毛病。然而他這話讓林牧然聽著就有些奇怪了起來。畢竟江黎之前也并沒有跟他好好說過時嚴還有程且吟他們三個人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所以在林牧然的意識里,時嚴還只是一個婚內出軌的渣渣而已。可聽他現在這么一說,這意思是……林牧然皺了一下眉毛,有些拿捏不準的猶豫著問道:“時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上周末好像才剛剛和程且吟訂婚?”時嚴搖了搖頭:“那場訂婚儀式只是走個形式,不要在外人眼前難看而已。過段時間我們就會找個機會解除婚約,這件事兒是和程且吟說好的,他也同意?!?/br>林牧然聽到他說這句話之后沉默了好一會兒,認認真真的消化了片刻,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一定的沖擊。又安靜了好一會兒,看著時嚴連續喝完了三杯酒,林牧然才再一次開了口,結巴著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打算回來重新追江黎了?”時嚴點頭。雖然這話說起來好像有點丟人,但是他認為對于江黎的現任男朋友來說,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林牧然眨了眨眼。過了片刻,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經歷了什么,但是江黎給我說的是你婚內出軌。他現在非常討厭心里面還有別人存在的男人,所以……”“我心里只有他一個,從我見到他之后,都只有他一個,”時嚴抬頭,仍然是用那種看對手的目光,死死盯著林牧然。然后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反問他:“我是這樣,你呢?”這個提問恰到好處的踩到了林牧然最不想跟人提及的地方。關于他和他喜歡的那個人的故事,知道的只有他的家人,還有江黎。他覺得如果這時候告訴時嚴,他心里也只有江黎的話,一來是對江黎的不負責任,二來又是對他心里那個人的背叛。所以在聽到問題的瞬間,他再一次猶豫了。時嚴冷笑一聲,直截了當的給他下了結論:“你心里還有別人?!?/br>已經被看穿,再去否認就是欲蓋彌彰。林牧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選擇了點頭承認。他說:“一直都有,我到現在都沒把他忘了?!?/br>“那就不要讓江黎去當他的影子,”時嚴說,“或者你可以去跟你的影子在一起,放開江黎,讓能看到他本身的人跟他在一起就行了?!?/br>聽到這句話,林牧然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他抬頭看了看時嚴,那眼神兒的意思是在說——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句話嗎?時嚴看得出來,也讀的懂。所以他慘笑了一下,但是目光中的神色卻越發的堅定。他說:“我以前可能是確實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但是現在,我覺得我有資格了?!?/br>“那你就自己努力吧,”林牧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評價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說他浪子回頭還是說他狗改不了吃屎就喜歡背叛?林牧然不知道,所以他也不打算去多說什么。只是稍作沉默,就繼續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江黎,也確實是像你說的那樣打算以后一直只對他好的話,我覺得你把他追到手也不是什么問題。所以你不用來跟我說什么,你只要好好做你自己就行了?!?/br>“這我也知道,用不著你說,”時嚴又喝了杯酒。然后就站起身,打算離開酒席。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站起身之后,對面那個一直表現的對他愛答不理的男人卻突然開口叫住了他:“時先生稍等一下,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br>時嚴不明白他想說什么,但是還是停住腳步,回頭朝林牧然看了過來。林牧然深吸一口氣,將中午在游樂園問江黎的那句話,又重新問了一遍:“時先生您覺得,已經摔碎的水杯,還有再重新拼回來的機會嗎?”在這一刻,林牧然覺得,這個問題江黎沒有辦法給他答案,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說不定可以。果然,時嚴笑了。他說:“哪怕這個水杯被摔成了玻璃渣,你一點一點的捧,也是能再捧回來的。雖然在捧的過程中可能會被刺的滿手鮮血,但我認為,它只要不是徹底消失,你能挨得住,它就能回來的?!?/br>第五十九章夢想和他總不能都放棄第五十九章夢想和他總不能都放棄在那天晚上的一次談話之后,林牧然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聯系江黎了。對此江黎只是以為他因為白天被自己拒絕了,然后沒想好該怎么和自己繼續交往,所以到底也是沒往心里去。眼看著冬天快到尾聲,年關將至。寒子衫說他的小診所要關門兒了,等過年的時候,他家爹媽非要帶他和他哥哥一起出國一邊旅游一邊去過。不過他那個房子可以讓江黎借住在里面,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人給江黎繼續做早餐了。對于這一點,江黎表示很無所謂。畢竟現在每天早上都有一個過來接他上班的“專職司機”,他非常確定,只要那個“司機”知道了寒子衫出國的消息,那江黎的早餐也就不怕沒有了。在臨走前的那天晚上,寒子衫又跟江黎去小樓的頂層看了星星。只不過這次他們喝的是紅酒,而不是像上次那樣明顯為了一醉方休的二鍋頭。寒子衫抬頭看著眼前的星星,手中捧著他的酒杯。輕輕晃蕩了一下里面的酒水,他疑惑的說:“這樣滿打滿算一下的話,時嚴接送你上班好像也有大半個月了吧?”“再過兩天就一個月整了,”江黎點頭,“不過我一直認為,一件事兒心血來潮堅持一個月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戀愛初期,你讓那些大學生去接送他女朋友上學一個學期,他都不會說一句辛苦。所以我也沒覺得他有多不容易?!?/br>寒子衫笑笑:“這倒也是?!?/br>兩人說完,又碰了個杯。寒子衫笑了起來:“不過你說話說的也有點兒問題,大學生在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