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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直接拿起來,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寒子衫就在一旁看著,不管他是扔還是留,都不做任何提問。衣服整理之后,手表袖扣之類的掛件兒也都拿好。剩下的東西扔的差不多了,江黎最后在床頭的柜子里翻了一下,想看看還有什么能拿走的、或者該扔掉的東西,沒想到這一翻,卻翻出來了一個大大的玻璃罐子。罐子是一個星星的形狀,正中間的位置用彩筆畫著一個大大的笑臉。江黎在看到這東西的瞬間,就知道這是誰弄出來的了。原本沉寂的心臟再一次狂跳了一下,帶著他以為已經干涸的淚水,也重新奪眶而出。那一盒玻璃罐子里,裝滿了用彩紙疊出來的小星星。顏色不一樣,折出來的技術也不一樣。江黎將蓋子打開,把里面的星星都倒了出來,然后一個一個用手指扒拉著看著,能看得出來,這是從一開始折不出個形狀,到后來越來越好,足足的一百顆星星。一直沉默的寒子衫看到這里,終于上前扯住了江黎的手:“別看了。那傻子已經不傻了,你犯得著再對他這種弱智的討好流淚嗎?”江黎搖搖頭。犯不犯的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一盒的星星,是那個傻子對他全部的、也是最后留下的愛。他就像是被那個傻子一起感染了似得,一遍一遍地扒拉著那些星星,然后在那些星星當中,發現了一顆與眾不同的、大了一號的星星。江黎伸手過去,將它拿過拆開。他發現的是一封信。很短,但是又很真誠。“黎黎,結婚四周年快樂。我愛你?!?/br>江黎將這幾個字來來回回不知道看了有多少遍,最后看的濕了眼眶,哽咽的聲音也越發放大,直至最后變成了嚎啕大哭。寒子衫一把將紙條扯了過去,撕了粉碎。然后抓住江黎的手腕兒,硬扯著將人帶離了房間,又拎了行李,帶出了別墅。與此同時,在時嚴的病房里。好不容易結束了工作、看到江黎的短信就立刻沖來病房的程且吟,端著一盒便當正在給時嚴喂飯。時嚴一直緊緊的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程且吟給他喂了兩口,然后就將飯盒放在了一邊。朝時嚴露出了一個微笑,他說:“你別總是這幅樣子,我都說了,我不在意你的失憶的時候對我的那種態度,我也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所以你到底在糾結什么???”時嚴搖搖頭,沒有回答。程且吟嘆了口氣。權當這是一時間的記憶錯亂沒恢復過來,就又端起飯盒,遞到了時嚴面前。時嚴低頭看著他舀了一勺,然后將里面配的花椰菜扒拉到了一旁。眉間的皺痕又加深了幾分,時嚴說:“干嘛把花椰菜扒開?”程且吟一愣。對他這個問題感覺莫名其妙:“不是你從來都不吃這個嗎?”時嚴垂眸。自己接過勺子,將花椰菜舀出來放進嘴里。嚼了兩下,他緩緩道:“現在吃了?!?/br>第二十七章我也是有尊嚴的第二十七章我也是有尊嚴的江黎從那天離開之后,就被寒子衫不容拒絕的直接帶回了自己家里。按照他的說法,江黎現在是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而且以前在他家住了不是一次了,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他也不想看著江黎一個人難過。江黎拗不過他,最后也只能點頭答應。寒子衫向來是個準備很周到的人,將江黎接過去之后,他給人安排了一個距離他自己臥室不遠的客房,又陪著江黎一直談到了深夜,直到江黎撐不住睡過去了,他才起身回去自己的房間。第二天江黎沒去上班,寒子衫的工作又向來不用出門。兩人就像是回到了高中的暑假,在屋子里窩著一待就是一整天。江黎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在經過寒子衫無數次的“錯的是時嚴,你要強勢一點兒”的指導之下,他也總算是放平了心態,覺得自己可以以一種平和的心態去面對他即將結束的婚姻了。對此寒子衫雙手鼓掌。江黎自己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在新的一天去時嚴的公司,把自己之前拿過去辦公的東西收拾走了,又讓人撤走了他之前為了方便搬過來的辦公桌,就像是從來沒有去過一樣。到了周六的下午,時嚴給他發了一條短信,約他在一個他曾經帶傻子去過兩次的咖啡廳見面。江黎對這個地點沒有多想什么,只是記在了心里,準時赴約。這咖啡廳里面的裝潢是森林風格,座位是樹樁的形狀,周圍的掛件也是綠樹和花草。當他推開那扇看起來有些古樸的樹皮大門時,門框里面兒掛著的樹葉風鈴碰撞在一起,發出了一陣丁零當啷的輕響。隨后是一聲預料之中的“歡迎光臨”,年輕的服務生掛著微笑走到他身邊,禮貌的點頭問道:“先生,請問您是幾位?”“找人,”江黎簡單的回應了一聲,就回頭自然的看向了咖啡廳里。在靠近角落的位置上,時嚴端坐在那里,見他視線過來,就站起身,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了自己的方位。服務生將江黎一路引了過去,江黎點了杯黑咖啡,時嚴則是要了他喜歡的熱可可。服務員點頭離開之后,兩人相視而坐。目光同時看向對方的臉頰,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人,可在這一瞬間,明明久經商場、善于交際,他們卻發現自己甚至連一個恰當的開場白,都沒辦法好好的說出來。過了一會兒,服務生把他們點好的咖啡端了上來,然后點頭離開。江黎低頭嘗了一口。這味道一如既往的苦,卻不及他這幾天心底的半分滋味兒。將咖啡杯放在桌上,磕出“噠”的一聲輕響。抬頭再看過去,時嚴也喝了一口可可,將杯子放回了桌上。江黎深吸一口氣,伸手從剛剛背過來的皮包里拿出來了一份文件,輕輕按在桌上,然后推去了時嚴面前。“我簽好字了,條例是咱們之前商量好的,你看如果沒問題的話,就一起簽了吧?!?/br>時嚴伸手過去按住了協議書,沒有要翻看的意思。江黎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有些納悶的皺了下眉毛,又提醒了一聲:“時嚴?”時嚴搖了搖頭,反而是直接伸手過去拿了協議書放去了一旁。然后雙手交疊在眼前,微微瞇了眼睛看著江黎,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你就不想跟我再說點兒什么?”“咱們還有什么好說的嗎?”江黎的表情異常冷漠,他掃了一眼時嚴,然后沉聲道:“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選擇的人是程且吟?,F在和程且吟在一起了,你不會又打算來選擇我了?時嚴,我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