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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現在知道了?!?/br>薛遠不疑有他,也沒有時間多想。他的滿腦袋都是顧元白,從今日見到顧元白的第一眼起就再也移不開半分心神。“消了印子了,現在補上好不好?”他呼吸逐漸粗重,熱氣打在顧元白的脖頸上,帶起一片麻人的癢意,“這里沒人,安安靜靜?!?/br>顧元白揚起脖頸,也好似被他壓抑住的欲望和喘息勾住了一般,呼吸跟著炙熱了起來。天上的繁星連成一片,分不清哪個比哪個要更亮上一些。這樣的星空在現代已經很少見,顧元白曾經在前往北極的途中看到過這樣的一次夜空,他躺在甲板上,隨著海浪的翻滾起伏,看著那一顆顆好像大得能砸到他身上的星星。手可摘星辰,看過這樣星空的人,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畫面。“……”顧元白的眼睛驟然睜大。耳垂被吮了一下,有人在顧元白耳旁沙啞懇求,“圣上,臣想親您?!?/br>甲板上很涼,穿著沖鋒衣也擋不住寒氣。顧元白還記得那一夜的感受,身下的海浪讓身體好像跟著飛了起來,失重的上上下下起起落落,星星一時近一時遠,濕氣濃重,像童話里的夢。炙熱的唇在脖頸耳側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混著糍粑清甜的香味鉆入了鼻子,顧元白喉嚨動了動,吐出一個又短又狠的字眼:“滾!”薛遠在黑暗之中找到了他的唇,“顧斂,元白,白爺?!?/br>他明明攥著顧元白的兩只手腕,明明把人困在墻與自己的胸膛之間,卻可憐巴巴地道:“白爺?!?/br>白爺看了一眼天上亮閃閃的繁星,勾起一抹冷笑,“干就完事了,你怎么這么多廢話?!?/br>作者有話要說:老規矩,晚上還有一更啦!這樣的星空作者有幸在小時候看到過一次,以前住在農村,半夜兩三點醒了,去院子一看,天上的星星好像變大了數倍,密密麻麻,一個挨著一個,每一個都比作者要大,真的好像星星就與自己相距不過幾十米一樣,我當時才知道“手可摘星辰”是真的,當時還沒忍住伸手想要看看能不能夠到。那以后再也沒見過這樣的星空,現在回憶起來,都生怕自己是做夢。第115章薛遠干了,他親上了。如海浪波濤洶涌,神魂都要出竅,糍粑香味在舌尖上更是甜,甜得顧元白的舌頭都好像要被薛遠吃掉一般。失重的感覺再次襲來,帶著頭皮發麻的酥意,起起伏伏,手腳無力。顧元白閉上了眼,他胸口發悶,喘不過氣來,用舌頭推著薛遠的舌尖出去,可薛遠還以為他是在回應,更加兇猛得撲了上來。這家伙怎么連舌頭都這么有力,他是吃什么長大的?顧元白鼻息間炙熱,稠黏的氣息帶著甜膩膩的味道,他用僅剩的力氣踢了薛遠一眼,薛遠才依依不舍地退開,難耐啞聲,“怎么了?”“爺夠了,”顧元白大口呼吸一口含著冷意的空氣,緩慢地眨著眼睛,“不親了,太甜。我現在有些胸口發悶,手腳沒力了?!?/br>薛遠暗藏得意:“我親的?”顧元白緩了幾口氣,才接著道:“心口發慌,不對勁?!?/br>薛遠瞬間清醒過來,他使勁掐了自己一把,隨后抱起顧元白就從巷子深處飛奔離開,轉眼到了飄滿蓮花燈的河邊。薛遠順著河流飛一般的走出了鬧市,直直撞上了候在這兒的臉拉得老長的田福生。田福生瞧見薛遠就是冷笑連連,“薛大人,你——”薛遠沉著臉撞開他,“讓開!”宮侍們這才看清薛大人懷里還抱著一個人,頓時人仰馬翻,著急跟著薛遠跑了起來。顧元白抓緊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盡力去感受自己現在的狀態,心里慌亂,心跳加快,若說是因為與薛遠接吻而變成這樣,他不信。這樣的心慌明明是外在而引起的變化,顧元白腦子里都不由有些空白,他咬著牙撐住。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好像是撐過去了那個臨界點,呼吸驟然一松,從心口漫上來一股反胃欲望。他從薛遠懷里掙脫,踉蹌扶著門框俯身干嘔。薛遠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在他干嘔完后立刻拿著衣袖擦凈唇角和額旁汗意,心疼地順著背,“圣上?!?/br>田福生眼皮跳了好幾下,連忙上前一步擋住旁人的視線,高聲道:“薛大人,大夫來了,快讓大夫給圣上把把脈!”因為薛府離得近,所以薛遠直接將顧元白給抱回了薛府。圣上被扶著坐下,大夫上手把脈,稍后,皺眉疑惑道:“只覺得圣上心口跳得快了些,脈搏紊亂了些,并沒有看出什么?!?/br>顧元白神色一暗。良久,他揮退了旁人,只留下身邊的宮侍和硬賴著不走的薛遠,“田福生,朕近日走動得多了就會手腳無力,今日更是心口發慌。你日日跟在朕的跟前,朕問你,你會不會也如此?”田福生沒想過這事,此時細細回想起來,搖了搖頭,“圣上,小的倒是沒有這樣過。但說來也是奇怪,小的往常跟在圣上跟前的時候還容易犯困,近些日子卻不是如此,反而覺得有了些精神,晌午的時候愣是精神氣兒十足,都能去跑上一圈?!?/br>顧元白沉默了一瞬,又一個個問了平日里陪侍在身邊的人。這些人要么是沒有感覺,要么就是覺得精神好了一些,沒有一個有如顧元白這樣的表現。但他們每一個人,無論男女,身子骨都要比顧元白的健康,比田福生的年輕。顧元白原本覺得自己是遭人暗算了,問完一圈下來之后,又加了一個懷疑的選項,那便是他的身體開始衰敗,壽命要走到頭了。他的臉色并不好看,看著他的薛遠更是捏著椅背,手指發白,死死咬著牙。死亡對薛遠來說不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但現在是了。沉默的氣氛蔓延。突然,顧元白又攥緊了胸口處的衣衫,他臉上的表情痛苦,感受著重新升起的心慌和焦灼,這種感覺好像變成了真實的火焰,在體內毫不留情地燒著顧元白的五臟六腑。額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顧元白心道,媽的。草他媽的。老子的命,老子保護了這么久的一條命,誰都別想這么輕易從他手中拿走。*還好這樣的情況只來回反復了兩次,顧元白挺過這找不到點的心慌意亂之后,他已經累得沒有精力再回宮,“薛遠,朕要安歇?!?/br>薛遠在他面前單膝跪下,寬闊后背正對著皇帝,“臣帶您去安置?!?/br>背著顧元白回臥房的路上,披著月色,星辰仍然繁盛,卻沒了之前的那些輕松心情。顧元白看他一直沉默不語,突然懶懶地道:“薛九遙,你的舌頭挺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