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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上的疑惑,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如果一切都只是他誤會了呢?如果薛大人當真對圣上是一顆忠心,他這么一說豈不是將薛大人推入了火坑?即便是褚大人,他尚且因為沒有證據而無法同圣上明說,此時怎么能因為一個小小的疑心而如此對待薛大人?侍衛長自責不已,“臣沒什么其他想說的話了,圣上,臣心中已經沒有疑惑了?!?/br>顧元白道:“那便退下吧?!?/br>屋中燭光一一熄滅,眾人退到外頭守夜。*顧元白潛意識提醒了自己防備著薛遠的勾引,因此在房中稍有動靜的時候,他的神智便清醒了過來,維持著綿長的呼吸,去感受著身邊的舉動。不久,就有人靠近了床邊。顧元白凝神屏息,片刻后,耳根子一熱,有人在耳邊低聲呵著熱氣,“圣上?”是薛遠。這么晚了,他這么偷偷摸摸,絕對不會干什么光明正大的事。顧元白一動也不動,薛遠又在耳邊喊了他一會,這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近,最后甚至唇瓣碰到了耳珠,而后嗖的一下,耳珠就漫上來了一股渾身如過電般的麻意。顧元白五指不由蜷縮一下,又怕打草驚蛇,強自安耐不動。薛遠好似看出了顧元白未睡,又好像沒有看出來,他低聲笑了幾下,笑聲顫得耳朵都漫上了熱意。顧元白心道,他笑什么?難不成是在笑我?只是心底的不悅還沒涌出,薛遠便輕輕地咬著耳垂,因為皮膚嬌嫩,所以不敢用力,他最后不舍地用力吮了幾下,松開時,耳珠已經充血腫脹,如同快要破血而出似的。“圣上,”薛遠四平八穩地笑著,然后調笑問道,“覺得如何?”顧元白竭力保持著呼吸,黑暗下,綿長氣息一起一伏,他肯定薛遠并沒有知曉他醒了。只是一個耳垂,只是一個耳垂的程度,顧元白為何會連腿都繃緊了?又是期待又是慍怒,皇帝陛下幾乎要懷疑自己了。但薛遠的話一問出,顧元白就在心中不由自主答道:舒服,舒服極了。繼續???薛遠好像聽到了顧元白的心里話,他又親了一口顧元白的耳珠,聲音低得蝴蝶揮動雙翅,“坐在秋千上的時候,晚膳的時候,圣上總是一次次的撩撥我?!?/br>顧元白冷笑,心道,色心不改膽大包天的薛遠,你說的是什么時候?他想了想,猛然想起,哦,是了。晚膳時候,他用膳出了些細汗,又嫌長發麻煩,便將鬢角發絲勾到耳后,才從鍋中夾出了一片牛rou。那個時候,薛遠好似就被嗆著了,難不成就是因為他勾了一下頭發就被嗆著了?出息。顧元白都想要放聲嘲笑,但笑聲還沒出,他就忍了下去。因為想起了薛遠長途奔襲回京的那次溫泉,想起了薛遠的細吻落在臉上、脖頸的滋味,他身體放松,覺得如果佯裝不知的被伺候一回,享受一回,倒也不錯。這算嫖嗎?不算。但即使是算,他顧元白嫖就嫖了,深更半夜,薛遠一個人偷偷摸摸做賊心虛,誰能知道?顧元白半分心虛也無。剛剛這么想,薛遠便俯身,在顧元白的耳后吸出了一個印子。他的力道不重不輕,卻很是讓人神經緊繃,泛著撓不著的癢意。而他的手——薛遠的一雙手就規規矩矩地放在床旁,除了那一張不斷親吻著顧元白耳朵的唇,他好像就是個教養入了骨子里的正人君子,即便是來到人家的床旁,也絲毫不碰上一碰。顧元白以為他只敢在耳旁晃悠了,便不再壓抑,骨節分明的五指攥著床單,把渾身的酥麻和癢意都傾瀉在了床褥之上。耳旁的喘息聲逐漸加重,薛遠的手突然伸出握住了顧元白的手,從他的五指之中強勢插入。顧元白還以為他看出了什么,驟然一驚,眼皮都猛得跳了一下。誰曾想薛遠只是喘息逐漸加急,不知過了多久,他突地攥緊顧元白手指悶哼了一聲。片刻,薛遠的呼吸逐漸平靜,強硬的手指松去,被褥被掖好在身前,顧元白心道,中場休息?只聽窗口又是一聲細微響動,房里的動靜徹底安靜了下來,薛遠走了。顧元白的手指還殘留著被更為粗大的手指強硬插入的酸澀感,他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倏地睜開眼,看著窗口咬牙切齒:“薛九遙——”你他媽,你他媽學的那一手功夫呢?深更半夜,爬窗進來,然后你給老子裝純情?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十一點之前,么啾么啾!大家可以十一點過來看或者明天!第111章第二日一早,宮侍給顧元白束發時,就“咦”了一聲,驚道:“圣上,您耳后有個紅??!”顧元白沉著臉,對他說的話沒有半分反應。田福生湊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氣。不得了,圣上的耳朵后面正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印子,印子紅得發紫,在白皙皮膚上頭更是嚇人,“昨日睡前還沒有,難道是蟲子咬的?”但這個時節哪里會有蟲子,他們又將圣上伺候的這般好,不可能啊。耳后的位置隱蔽,若不是因著要給圣上束發,宮侍也不會看到。顧元白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臉色并不好看,他冷笑一聲,“拿個鏡子放在后頭,朕看看?!?/br>奴才們找了一塊透亮的鏡子回來,放在后頭讓圣上通過前頭的銅鏡看看耳后的痕跡。銅鏡被磨亮得明亮而清晰,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塊拇指大小的紅印,顧元白摸上這塊紅印,又是好幾聲的冷笑。人在北疆的時候,聽聞顧元白要納妃便策馬奔騰回來親他摸他想要安心。府中的狼脖子上掛著的都是一條條寫著污言穢語的話,多多少少,大大小小,結果半夜翻個窗戶,就舔了下耳垂?都是成年人了,顧元白心道,薛九遙,你竟然還會裝純。“圣上,您的耳朵也紅了,”眼睛尖的小太監都要嚇哭了,“都能看出血絲的模樣?!?/br>顧元白一愣,“朕沒覺得疼?!?/br>最后,顧元白沒讓田福生去叫御醫,只讓他給自己抹了些藥膏。等到長發披在身后時,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薛府早已備好了早膳,顧元白走出臥房時,順著廊道拐了幾個彎,就聽到有凌厲的破空之聲在前方響起,他走上前一看,正看到薛遠在空地之上揮舞著那柄御賜的彎刀。彎刀細長,弧度精巧,如同一把彎起來的唐刀,被薛遠握在手中時,風聲陣陣,舞得虎虎生風。顧元白站在拐角之處,一旁還有拿著薛遠衣物和刀鞘的小廝,他們見到圣上后正要慌忙行禮,顧元白抬手阻了,仍然看著薛遠不動,眼中神色喜怒不明,“你們大公子每日都這么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