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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打喊殺之間,徐雄元發覺這陳府不錯,全都燒完了可惜,于是大喊道:“西邊的院子燒了就行了,剩下的給我留著!本將軍今夜就要把甲申會的據點遷到這處,哈哈哈哈?!?/br>陳府遭殃了,懷化府中的其他豪強自然不能干等著,利益相關之下,幾方帶著家仆急行往陳府而去。他們來到的時候,整個陳府中的反叛軍們正在狂歡,處處烏煙瘴氣,天邊都被煙熏成了黑色。各方豪強心中一凝,感覺陳金銀不好了。這一家豪強就這么死去了,剩下的利益全被反叛軍瓜分了,這簡直就是從他們這群老家伙手里搶食吃。幾個豪強臉色很不好看。而徐雄元看這一大批人趕了過來后,看著他們手中拿著的鋤頭斧頭菜刀,不由大笑不已。隨即就是眼冒紅光。*短短幾日之內,徐雄元就把懷化府上上下下不主動獻上軍餉的豪強給殺了個干干凈凈,毫不留情,血染了整個懷化府,徹底是把這地方變成了自己的大本營。而懷化府的百姓,早就在官府逃跑之后也跟著跑了。幾乎在徐雄元剛剛踏平了懷化府中的豪強之后,反叛軍在荊湖南造反的消息就傳到了江南。甲申會中留在江南的人都驚呆了!怎么就造反了呢?怎么就開始了呢?怎么就踏平懷化府中的豪強了呢?他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止他們不相信,江南各地扎根于此的豪強們也不相信,他們也不愿意相信。江南的利潤太大了,光揚州一個地方,每年都是淮商們匯集的點。不說其他,淮南呂氏就是因為江南的利潤才能在荊湖南站穩腳跟,相比于淮南西,江南和荊湖南才是呂氏正兒八經的根。他們怎么能相信反叛軍在隔壁省造反?百姓能逃,他們根就在這,萬千農田佃戶豪宅莊園……他們沒法逃??!于是他們打聽到了確切消息之后,他們決定先下手為強。豪強們抓住了待在江南的甲申會的人,并以此為要挾讓姓徐的安安分分給他們待在荊湖南。消息傳到徐雄元手里的時候,徐雄元已經住在了整個懷化府最大最漂亮的豪宅之中,坐在沉香木制成的椅子上頭,笑瞇瞇地問各位軍師可有什么想法。外頭正在挨家挨戶的征兵,說是征兵,其實就是搶人,搶了人之后,因為沒有軍需儲備,給個鋤頭就可以一塊上了戰場,這就是亂世之中的征兵方式。整個懷化府最起碼能給徐雄元整出一萬烏合之眾。軍師們挨個看完江南豪強派人送過來的威脅信,俱都沉思起來。在這時,趙舟翩翩起身,一臉嚴肅地問:“敢問將軍心中志向所在?”徐雄元面色一整,也沉聲道:“我徐某人雖然不才,但也想要為這天下盡盡力?!?/br>趙舟從善如流地道:“那將軍一定要救江南的同僚們了,若是不救,怕是會背上一個不仁不義之名?!?/br>徐雄云伸手扶起趙舟,笑道:“徐某人也是這么想的?!?/br>一旁的劉巖端起茶喝了一口,掩下自己眼中的嘲笑。為這天下盡份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荊湖南和江南所發生的一切事,都如實到了顧元白的桌子上。顧元白一件件看得仔細,將兵馬守衛地點和難民逃亡路線記得清清楚楚,在心中反復推敲,確定沒什么遺漏了,才看了豪強和反叛軍之間的沖突。荊湖南的豪強,反叛軍可以踏平,但江南的豪強,顧元白覺得反叛軍舍不得。江南一地這么繁華,反叛軍能把這當做后勤大糧倉。荊湖南采取強硬手段,是為了展示自己的軍事硬實力,江南采用懷柔手段,能合作的就合作,不能合作的強行逼著也要合作。只要徐雄元和幾個江南豪強的人家組了姻親,豪強就上了賊船,提供一切能支持的東西,以確保徐雄元能真正造反成功。自古以來,面對豪強的辦法不過是鎮壓和限制,限制之中常用的一種辦法就是令其遷移,離開自己的扎根地,換到另外一個地方,和另外當地的豪強搶蛋糕,以此來形成限制。顧元白的原身少年登基,盧風掌政數年,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如今這局面,豪強都被盧風縱容成什么樣了。顧元白揉著眉心,緩聲道:“朕看啊,江南的豪強還會牽扯的更大?!?/br>因為皇帝的反腐,讓他們看見了如今皇帝的強硬?;实廴绱藶榘傩罩?,那就是不為豪強們著想,就是要動手限制豪強。先前那幾年,豪強們過得太舒服了,只要上供銀子就能舒舒服服地當自己的一方土皇帝,規則由他們定,他們就是法律,他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極致的放松之下,迎來這樣強的反腐力度,不少豪強都心中怨懟不滿。江南豪強們的勢力,說句不假的話,幾乎整個大恒的商戶都能和江南搭點兒關系。這樣的情況下,一旦一些人真的被徐雄元拉上了賊船,他們就會拼命拉更多的人上這個賊船,徹底讓顧元白坐不穩皇位,讓另一個和盧風一樣的,只要給錢就能縱容他們發展的上位者上位。顧元白手指敲著桌子,生怕自己有一絲半點的遺漏,他將眾位信任的臣子將來商議,最后突然心中一動,“荊湖南三面環山,但后方還有一條極其迂回的江秈道,江秈道之后就是大越,朕不能給他們逃向大越的機會?!?/br>一直板著臉看著他的薛遠上前一步,硬生生道:“臣自請,愿受長纓?!?/br>顧元白對他的能力很信任,面上露出幾分笑容,“那就交給薛卿了?!?/br>自從兩個人騎著紅云回來后,顧元白對待薛遠的態度就極為自然,自然的好像薛遠之前被他親了那一口、給他擼了那一下從沒發生過一樣,用完就他娘的當即就忘了。薛遠其實沒吃虧,反而還占了些便宜,他被心上人親了,摸了心上人,按理說應該就滿足了。但就是兩個字,憋屈。薛遠抬眼看了顧元白一眼,顧元白微微一笑,面色不改,“去同樞密院調兵,允你帶兵一萬,點定遠將軍為輔,爾等與荊湖南、江南兩地三方守備軍相互配合,給朕全部拿下反叛軍!”薛遠神色一斂,沉聲應道:“臣遵旨!”說完,他朝著顧元白行了禮,暫且將正事放在心頭,大步朝著殿外而去??煲叱龅铋T時,莫名回頭看了顧元白一樣,又轉身離開。這一眼看得顧元白莫名,他看著薛遠的背影,直到人不見了,也沒有搞清楚這一眼的內容。田福生在旁擔憂道:“此時就派兵前往,是不是快了一些?”顧元白回神,道:“不快?!?/br>行兵打仗,糧草先行,等薛遠到了江秈道時,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