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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炙熱,他抱著顧元白,都懷疑這是個夢。等分開時,唇已經燒起來了。顧元白捏著薛遠的下巴,唇瓣在他的唇瓣上頭輕啟,他笑了笑,誘哄道:“薛侍衛,伺候朕,會嗎?”給他伺候舒服了,那就重重有賞。*薛遠伺候的很好。顧元白爽了,爽了之后理智就回來了。他很淡定,淡定地起身,淡定地朝草床走去,薛遠在背后低低一笑,擦著手,“圣上怎么這般無情?”顧元白也笑了:“我與薛侍衛都是男人,這叫什么無情?不就是讓薛侍衛伺候了朕一把,難不成薛侍衛還想做朕的宮妃了?”他說的理所當然。薛遠一愣,隨即眉眼一壓,陰翳地朝他看來。顧元白好似是個占完便宜就不負責的大渣男一樣,他自己也有些好笑:“薛侍衛,怎么這么看著朕?朕記得你之前似乎還說過,即便為朕做什么都愿意?!?/br>薛遠不說話,臉色仍然陰沉。顧元白摸了摸鼻子,又舔了舔唇。說實在的,剛剛那一下感覺確實不錯。力與力的對峙,接著便是他的全權掌控。顧元白很肯定地說自己并不喜歡男人,也許正因為如此,即便在不理智的沖動下強吻了薛遠一下,他也沒有產生任何其他的心思。說是接吻,其實就是撕咬。唇上都能品出血味了。顧元白隨意坐在床邊,大馬金刀,衣衫還有些凌亂。他看著薛遠,又是微微一笑,安撫地道:“薛侍衛,朕只是一時激動。想必你也不會在意,你不是女人,朕也不是女人,不過這次卻是朕莽撞了,這是朕的錯?!?/br>他輕描淡寫,“薛侍衛想要什么?”薛遠半晌之后,才冷笑一聲,“圣上可真是仁慈?!?/br>顧元白此時對他的耐心還大,裝作沒聽出他話語之中的嘲諷,含笑道:“薛侍衛想清楚之后同朕直說便可?!?/br>他想要換個話題,薛遠卻不讓他如愿。他語氣冷冰冰,像是含著刀子和利箭,“圣上就不替自己想一想?”顧元白奇道:“朕替自己想什么?”薛遠的手瞬間攥緊,幾乎咬牙切齒地道:“——我摸了你!”顧元白中肯評價:“薛侍衛的手糙是糙了點,力度卻是正好,摸起來讓朕很舒服?!?/br>通俗的來說,這不就是簡單的幫忙了一下。只是那個吻確實沖動了,雄性激素一下子沖了上去,顧元白就抓著人親了。——但是,人本來就會在沖動之下干些連自己都反應不及的事,顧元白自己都爽了,他沒什么感覺,他是不計較了,但難免被他強吻的人會計較。他的神情很坦蕩,但就是這么坦蕩的神情,卻讓薛遠郁結于心。所以誰來都可以?只要讓小皇帝爽?薛遠表情難看,他捏住了一塊石頭,用力攥著,石頭尖銳刺破手心,鮮血流出,疼痛帶來無比的清醒。白親了?白摸了?這什么意思?*第二日一早,紅云背著兩個人,馬蹄飛快地在林中奔跑。循著東邊暖陽的方向,薛遠在顧元白身后,他臉色仍然難看,煞氣深深,目中幽暗。顧元白微微閉著眼,瞧起來好像睡著了。薛遠在他耳邊說話,語氣沉沉,“圣上,臣就這么被您無視了?”顧元白鼻音應了一聲,懶洋洋地說:“薛侍衛,這句話你今早已經說過數遍了?!?/br>薛遠的表情更加陰沉,他冷呵一聲:“圣上,臣心都冷了?!?/br>這句話一出,顧元白都忍不住笑了。但他笑了兩下,覺得不好,昨晚明明是兩個人的意亂情迷,他強吻薛遠的時候,薛遠明明也回應了。但顧元白一想起之前薛遠所說的“忠君之心”這四個詞,就覺得現在這場面有些古怪,“冷的是對朕的忠君之心嗎?”是心上人的這顆心!這句話被咽了下去,薛遠悶聲應了一聲。還好還好。顧元白徹底松了最后一口氣。薛遠不喜歡他,對他沒意思,只是感覺忠君之心被皇上玷污了,或許還難受于和皇上意亂情迷地親上了,但只要薛遠不喜歡顧元白,顧元白就沒有拔吉爾無情的渣男感。他不無慶幸地道:“昨夜是朕莽撞了,但薛卿放心,朕也絕對對你沒有那種齷齪的心思?!?/br>薛遠幾乎被氣笑了,他雙目沉色上下浮動,“圣上所言極是,臣記下了?!?/br>草他娘的。氣死了。作者有話要說:元白:以后再說,沒事沒事,一時沖動。薛遠:呵呵呵cao(遇蛇找醫生)第54章顧元白一回到朝中,所有人才平靜了下來。暗中盯著刺客的人給顧元白遞了消息,那群甲申會派來的刺客打聽完京城之中的消息后,已經快馬加鞭地在昨日城門關閉之前離開了。顧元白一邊洗漱一邊聽著消息,聞言微微一笑,道:“監察處新出來的一批人,已經到了荊湖南和江南兩地了?!?/br>甲申會的大部隊在荊湖南,因為荊湖南亂,便于躲藏。而小部分則是在江南,江南和荊湖南不同,對待荊湖南,反叛軍會直接踏平,對待富饒的江南、廣大的豪強,他們怕是要選擇威逼利誘了。顧元白將帕子扔在了水盆里,目光從周邊人身上一略而過,即便是薛遠,也沒能使他的目光停住一分一秒,最后,顧元白的目光定在了墻上的地形圖上。那是他剛剛讓人擺上的大恒朝的地圖。在地圖的左下角,那里便是荊湖南和江南。顧元白的目光定在這里,他嘆了口氣,道:“終于要開始了?!?/br>他眼饞荊湖南的各種礦山已經很久了。*荊湖南的地勢具有天險,三面環山,只余一面敞開,正對的就是江南。它南接廣東南,左接廣東西,這兩地均是朝廷重犯流放之地。比如前御史臺中丞馮成之,流放之地便是廣東西。這樣的地方具有天險,而這樣的天險,正是當地錯綜復雜的豪強勢力們覺得皇上沒法派兵鎮壓他們的主要原因。荊湖南的當地豪強,身在淮南的呂氏也在能這里排得上名,要說這里的大頭,那就是以陳家為首的五大地方豪強。陳家最大,排第一。他們祖輩為官吏,背后和官員的關系千絲萬縷,他們張揚又囂張,甚至敢因為地方官在街上騎馬沖撞了他們,他們就敢當街將地方官員扯下來毆打。殺人害命,把控官政,還私自收稅,重稅之下百姓民不聊生。而隨著時間的延長,隨著勢力的越來越大,荊湖南已經形成了以陳家為首的政權。而這些豪強,都是盧風把持朝政時留下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