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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熟了,抬頭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的兒子。薛遠彬彬有禮地笑著,瞧起來氣度很是不凡。眾位臣子驚醒,開始三三兩兩地出了門。薛將軍往邊上走去,走到薛遠跟前,低聲道:“圣上今日是怎么了?雙成學派出了什么大案?”薛遠低頭瞥了一眼薛將軍,懶洋洋道:“薛將軍這是要打聽圣意?”薛將軍氣得臉色一板,大步走了出去。等人都走完了,薛遠才將腰間的佩刀正了正,快步追著圣上的方向而去。他走到國子學門外時,皇上的馬車已經走遠了。薛遠失笑,往周圍一看,上前將薛將軍從馬上拽下來,翻身上了馬,韁繩一揚,“駕!”朝著顧元白的方向追去。薛將軍氣得在原地跳腳,“逆子、逆子——!”不過一會,薛遠就追上了大部隊,他策馬趕到顧元白的馬車一旁,清清嗓子,“圣上,您若是心情不好,也可拿臣出出氣?!?/br>剛說了兩個字就忍不住發笑。前幾天圣上罵他畜生東西都能把他罵硬了,還是算了吧。薛遠最近覺得自己火氣太大,要是又被罵硬了,嚇著人怎么辦。一只白皙的手掀開了車窗,顧元白在馬車里露出半張下巴,淡色的唇好笑的勾起,配著線條利落的下頷,顯出幾分半遮半掩的冷厲美感,“薛侍衛這說的是什么話?朕生氣了難道就會拿身邊人出氣了?”更何況顧元白早就不氣了,何必為了一群蠢人去氣著自己。要是憋悶了的話……顧元白不由透過車窗去看了看薛遠的脖子。他仍然還記得上次咬薛遠時抒發心底怒氣和壓抑著的各種煩躁的感覺。說真的,很爽。在大恒穿越至今,也只有薛遠能受得住讓顧元白出氣,氣撒在薛遠身上,他皮糙rou厚,瘋狗一般,顧元白可以短暫地做出不符合皇帝言行的動作,可以做自己。其他人不行,侍衛長不行,田福生不行,褚衛不行,監察處的人不行,都不可以。顧元白是一座山,他們心中的山,這座山不能崩潰,不能煩躁,要沉穩,不能做出發泄自己心中壓抑的舉動,要高深莫測,要一心為國為民。時間長了,總有些寂寞。孤高寡人便是如此吧,但說到底,顧元白還是一個二十一世紀喜歡冒險喜歡刺激的積極向上有為青年。薛遠瞧見顧元白目光不離他的脖頸,突然覺得先前被咬的地方都癢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早已愈合的脖子,余光一瞥顧元白,俯身在馬背上,一手壓在馬車上頭穩住身子,頭靠近車窗,低聲哄騙道:“圣上可是又想咬臣一口了?”顧元白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薛遠舔了舔唇,突然笑了:“圣上不是喜歡看蹴鞠?今日要是心情不好,臣同張大人等人一起賽一局給您看看?!?/br>“臣覺得賞賜也不必多,”薛遠黑眸盯著顧元白,半真半假道,“您笑一笑,開心了,這就夠了?!?/br>作者有話要說:來啦!今天更了9000字!會不會得到老板們的白白液體嘿,嘿嘿第45章薛遠盯著人看的時候,像是一頭rou食性的野獸在盯著即將到手的獵物。他說的話再好聽,顧元白也升不起感動。反而覺得薛遠這話話里有話,要么是在裝模作樣,要么就是在心中幸災樂禍。第一印象實在是太重要了,薛遠留給顧元白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第三印象……都不是很好,他現在說這種類似于關心的話,效果也沒有田福生或者張緒侍衛長說起來的好。因此圣上的臉上并沒有出現薛遠想要看到的笑容和柔和,反而是敷衍地點了點頭,然后毫不猶豫地關上了車窗。車窗合起,帶起的風吹起了薛遠兩鬢的發絲。薛遠直直僵硬了片刻,才緩緩直起身子,他收了笑,面無表情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心道,他笑起來就那么嚇人嗎?顧元白他是什么意思。正是這時,馬車另一側的侍衛長也駕馬靠近,隔著馬車溫聲勸道:“圣上,諸位大人會將此事給辦好的,您莫要憂心,龍體為重?!?/br>車中的圣上嘆了一口氣,也溫聲回道:“朕無礙,無需擔憂?!?/br>張緒笑了笑,直起身來不再多說。忽的感覺到一陣絕非善意的視線,他順著視線回頭一看,就見到了對面面無表情看著他的薛遠。圣上說了要多同薛遠學習,侍衛長便笑了笑,很是沉熟穩重的保持著御前侍衛長的風度。薛遠收回視線,看著自己的手,慢慢握緊了韁繩。*御史臺和監察處的動作還在繼續。在反腐之前,顧元白已經留出了月余的時間,讓那些有能力探查到圣上有反腐意思、有能力補上自己所貪污錢財的大頭有時間能把款項補上。這些人現在還不能動,顧元白只讓他們把吃進去的都給吐出來,就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剩下沒有能力接受顧元白提前放出信號的人,更沒有抵抗顧元白的能力。明面上的御史臺絕不留情,探查過后不接受宴請不接受孝敬直接走人。暗地里那一波更狠,時隔半月之后突擊,往往能把那些應付場面的貪官給徹底拉下了馬。越查越大,越大越查。各州府縣立身不正的人都開始不安了起來,有的官員還在想辦法補起缺口,而有些官員打算直接攜款逃跑了。山東青州。一位縣令正匆忙的收拾行囊準備帶著家人逃跑,窗外天色沉沉,正是出城的好時間。門府外頭已經備上了馬車,金銀財寶堆了車里的半個空間。官員坐在馬車上,神情惶惶,額頭都是大汗。他的妻子就坐在一旁,也不安忐忑,“我們就這樣逃了?”官員狠狠道:“不逃能行嗎?要將家中所有的金銀全都拿出來填上貪污漏洞嗎?!就算你想,我們也沒有這么多的錢!”夫人不說話了,看著車中金銀的眼神全是貪戀。兩輛馬車來到了城門下,官員撩起車簾,朝著守城人道:“開門,放本官出城!”瞧見是城中的大人,守城官兵連忙退開,打開了城門。夜色下,馬車悠悠駛了出去,官員拿起衣袖擦擦臉上的冷汗,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輕易的出來了。妻子已經笑了起來,官員看著她的笑,心中陡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已經出了城了,馬車行駛一夜,第二天誰還能知道他往哪里去了呢?官員也笑了起來,只是這劫后逃生的笑容還沒持續多久,馬車就突然停了下來,車內一陣搖晃,官員和夫人撞得頭暈眼花。“怎么回事!”官員扶穩自己,怒喝,“駕車都不會嗎?!”外頭卻靜悄悄的,沒人回答他。官員心中一跳,不妙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