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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常玉言揉了揉眉心,“真沒想到,我在面對圣上的時候,竟也會投機取巧了?!?/br>薛遠君子一笑,獠牙陰惻惻,“圣上好手段?!?/br>常玉言微微皺起了眉,“你怎能這樣說圣上?”薛遠挑眉,特地扭過頭看了一眼這位今個兒古怪極了的好友,隨即瞇著眼,遙遙朝著圣上望去。顧元白坐在高位之上,他今日不可避免的喝了些酒水,古代的酒水酒精度數不高,但奈何來到這里之后就沒喝過幾次,幾杯下肚,他就吩咐人往酒壺里摻了水。暖意從肺腑曼延四肢,顧元白呼出一口氣,覺得臉也燙了起來。他不能再喝了,顧元白很清楚這具身體到底有多么的嬌貴和虛弱,他停了酒水,喝起了熱茶醒酒。圣上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注視著,經常見到圣上的臣子們還好,有那些頭一次見到圣上的小子,都在拿著余光偷瞥。其中目光最明晃晃的,就是薛遠了。喝個酒還能臉紅,還是不是爺們?這樣的皇帝都能讓常玉言動搖,在游御花園時難不成發生了什么他沒注意到的事?薛遠手敲著酒杯,暗暗沉思。宮宴持續的時間并不長,甚至結束了之后天色也才稍暗,田福生帶著眾多太監挨個將大臣們送了出去,等沒人了,又將張緒侍衛長拽到一旁神神秘秘地吩咐下去一件事。顧元白洗完澡后,趁著時辰還早,他在桌前翻開了。相比于正統的古代男兒,顧元白有一個很大的缺陷,他的思想來自后世,而后世超脫的思想并不適用于當前的大環境。他得分清楚什么東西有益,而什么東西帶來這個世界卻會造成災難。這些古書他從前沒有讀過一本,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之后,他就得日夜捧讀,熬夜讀、抽著時間讀,結合著身體的記憶去了解和通透。原身皇帝做得不好,他就得自己從書中抽絲剝繭地去學習帝王心術。現代有一句話叫“穿清不造反,菊花鉆電鉆”。即使大恒是記憶中從未出現過的朝代,即使這個世界本身就存在于一本之中,但出現的這些書籍和歷史痕跡都與記憶中的八九不離十,顧元白沒辦法以玩鬧的態度去對待這個國家。而身為這個世界的男主角,無論是褚衛還是薛遠,都有強大的治國才能。說實話,顧元白還挺饞他們的。雖然不了解他們為何會相愛,但顧元白尊重他們,如果他能活得更久一點,他甚至可以為了拉攏他們兩人而給他們賜婚。可惜命早就被閻王爺給預訂了,顧元白現在也只能佛系等著生命走到終結,或許再過上一段時日,他就只能躺在床上動彈不了了。顧元白深深嘆了口氣。田福生抬頭問道:“圣上可是困了?”顧元白搖了搖頭,道:“朕只是在想著,人固有一死,無論做了多少準備,哪怕是朕,在面臨死亡時也是心中惴惴不安?!?/br>田福生心中一驚,雙腿一軟就跪在地上,顧元白失笑:“怕什么?朕只是感嘆一句?!?/br>田福生驚魂未定:“圣上可別在說這些東西來嚇小的了,小的這心都要跳出來了?!?/br>顧元白無奈搖了搖頭,沒了看書的心情,他放下書,寢宮內的侍人已經盡數退了出去,顧元白無知無覺地走到臥房掀起床帳,下一秒眼睛倏地睜大。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美人正躺在他的龍榻之上,美人鳳目幽幽,狠辣暗藏殺意。顧元白下意識往美人的胸前看去,臉頓時一青,是個男的。作者有話要說:顧元白:毛確實沒長齊:)但還是比你牛逼還有一更!上章有老板表示沒看懂,我下次爭取寫的詳細一點!第7章褚衛臉色難看,鳳目中怒火沉沉,可掀開了床帳的顧元白比他的臉色還要難看,甚至只看了他一眼,就立刻甩袖而去。褚衛頭一次被人綁在床上任其施為,也是頭一次在其他人眼里瞧到嫌棄,他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在他眼里本來是個昏庸無道的昏君,在看他的時候眼底出現的是明明確確的震驚和嫌惡。好像褚衛是個什么臟東西,看他一眼就能污了他的眼。圣上沒有打算對他動手動腳,可褚衛心中的怒火不減反盛,他死死盯著薄紗做成的床帳,去看外面朦朧的明黃身影。顧元白沉著臉,坐在外面的軟倚之上等著田福生的解釋。得知躺在他床上的就是書中的男主角受褚衛之后,顧元白一手拍上了扶手,沉悶的一聲響讓人心尖一顫。顧元白用力捏緊扶手,指尖發白。田福生從未見過圣上這幅怒容,他心中一顫,知道自己惹禍了。“田福生,”圣上的聲音傳到內殿時已經失真,“朕在你心中到底是個什么荒yin無度的形象咳……!”天子一怒,整個寢宮的人都撲通跪在了地上。被五花大綁縛在床上的褚衛聽到了這句話,也看到了跪了一地的人,他目中冷冷,藏著譏笑,片刻之后,有宮人進來點了燈,昏黃的寢宮之內頓時亮如白晝。褚衛的眼睛不適地眨了幾下,床帳之外,那道明黃色的身影正扶著軟倚彎腰咳嗽,聲音沉悶,又急又促。皇上只穿著里衣,身形修長瘦削,褚衛心中的怒火逐漸平復,又變成了深不可測的冰潭。待好不容易止住了一陣咳嗽,顧元白努力直起腰,緩步走到了床邊。褚衛透過床帳直直盯著他,若是他被綁來一事皇上本身也不知情,那皇上對內廷的掌控力著實薄弱。這樣的皇帝,是怎么將權臣盧風拉下馬的?褚衛自七年前便在外游學,他雖然遠離朝堂,但能從父親口中得知一些消息。不過父親官職低微,在仕途上并無野心,讓褚衛也對朝政細事并不了解。他腦海中的思緒轉瞬間便涌起了千百個想法,但一只伸入床帳內的手突兀將這些想法攔腰斬斷。這只手漂亮極了,細長而白,不過一眼的功夫,床帳“唰”的就被皇上掀起。顧元白不是利己主義者,當上皇上之后也沒有被權利沖暈了頭腦,他換位思考了一瞬,如果是他被強迫綁到了別的男人的床上,他也會對那人充滿殺意。無論用什么辦法,無論對方是誰,都要殺了他。所以他很快就原諒了褚衛對他展露的殺意,甚至為了安撫這個被田福生牽連的男主角,他聲音都輕柔了許多。“此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話說到一半,一股癢意就從喉間漫出,顧元白一只手握拳抵在唇邊,側著頭咳嗽出聲。一頭青絲凌亂,隨著動作微顫,宮人在外頭跪倒了一地,身體顫抖,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上前扶一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