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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沒想到任遠會是真兇。任遠平時給人的印象實在太好了,憨厚,愛笑,喜歡小動物,這樣的人怎么會是殺人犯呢?雖然俗話說“人不可貌相”,但以貌取人卻是人們屢犯難改的錯。謝瞻顧給丁修回了條信息。言射:能告訴我任遠的殺人動機嗎?等了一會兒,丁修回了條很長的文字過來。阿修:任遠在遺書中說,他和甄某從今年4月起建立了秘密的包養關系,任遠為甄某提供性服務,甄某給他錢。甄某是SM愛好者,她是S,任遠是M,一開始只是捆綁、鞭打、滴蠟這些常規玩法,但甄某越玩越大,不止一次危及到任遠的生命,任遠怕了。8月16號凌晨,任遠向甄某提出分手,甄某不同意,并用偷拍的視頻威脅任遠,在搶奪U盤的過程中,任遠失手殺死了甄某。任遠清理了現場,并帶走了甄某的狗,養在他在城中村租的房子里,但只養了兩天就不小心讓狗跑丟了。你撿到狗之后送到派出所,任遠害怕罪行敗露,就畏罪自殺了。看完這條信息,甄姐在謝瞻顧心目中的形象也崩得渣都不剩了。溫柔和善的甄姐竟然是個抖S,真是深藏不露啊。不過SM也只是眾多性-癖中的一種,只要你情我愿,喜歡玩SM并沒有錯。謝瞻顧只是覺得反差太大,有些驚訝而已。他還有很多疑問——言射:任遠為什么要帶走受害者的狗?阿修:因為甄某是獨居,他擔心太久沒人發現甄某的尸體,狗會被餓死。他在遺書里寫,見過的人越多,他就越喜歡狗。但任遠沒想到,甄某的尸體第二天就被發現了——是被乘坐云梯車的搬家工人發現的。他更沒想到,正是他喜歡的狗斷送了他的生路。言射:如果他不自殺的話,最后會怎么判?阿修:過失致人死亡,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但他沒人證也沒物證,被判激憤殺人的可能性更大,十年以上或無期。謝瞻顧嘆了口氣。如果任遠不是選擇自殺而是去自首,很可能就坐十年牢,服刑結束后他也才三十出頭,還有大把的人生。但凡他懂點法,也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怎么了?”賀池洗漱出來,聽到他的嘆氣聲,便問了一句。“沒事,”謝瞻顧說,“你快睡吧,晚安?!?/br>賀池回了句“晚安”,進了次臥。謝瞻顧繼續低頭發微信。言射:那這個案子就算結了嗎?阿修:沒有,還要尸檢、鑒定遺書真假,而且還存在其他疑點。謝瞻顧突然想起什么,打字速度都變快了。言射:是不是任遠那個“弟弟”?阿修:出租房里只有任遠的尸體,小孩消失了阿修:你見過他,明天來領狗的時候,和我去一趟技術科,描述一下那個小孩的長相。謝瞻顧寫文時查過資料,這叫“刑事肖像繪畫”,警隊中的技術人員會根據目擊者的描述,用電腦合成罪犯的長相。言射:[OK]言射:我幫了你這么大忙,你是不是該有所回報?等了會兒,那邊沒動靜,謝瞻顧繼續發。言射:我如果有刑事方面的問題,可以咨詢你嗎?又等了半分鐘,丁修回了一個字過來:嗯“Yes!”謝瞻顧因為這個“嗯”喜形于色,以后可以名正言順地“sao擾”他了。言射:謝謝丁副隊!言射:您辛苦了,您早點休息,晚安[愉快]丁修沒回他,但是沒關系,丁修今晚和他說的話比過去半個月都多了。破冰指日可待。因為這一點小小的快樂,謝瞻顧把所有的煩悶都拋諸腦后了。什么房聽雨、任遠,和他有什么關系呢,別人的人生輪不到他cao心,他只需要做一個快樂的自己就夠了。謝瞻顧起身去了書房,把賀觀南的信夾進了書柜上的某本書里,能不能再看到它就隨緣吧,一如那些早就被他埋藏起來的回憶。一覺睡到自然醒。謝瞻顧拿起手機看時間,差幾分鐘不到七點半。雖然已經做了半個月的自由職業者,但生物鐘還停留在做社畜時的模式。起床拉開窗簾,把晨光放進來。可惜太陽沒上班,天空陰沉沉的。謝瞻顧伸個大大的懶腰,回頭整理床鋪,這才看見小吉躺在他枕頭邊睡覺呢。他趴在床上,沖小吉支棱著的耳朵吹口氣,笑著說:“嘿,起床啦?!?/br>小吉一點反應都沒有,謝瞻顧伸手去摸它的身體,動作卻忽地停住,臉上的表情也僵了。小吉的身體是涼的。“小吉?”謝瞻顧哽著嗓子喊了一聲。小吉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謝瞻顧把它抱起來,它的身體已經僵化,四條短腿直直地伸著。謝瞻顧抱著小吉走出房間,走到廚房門口,平靜地對正在準備早飯的賀池說:“賀池,送我去趟寵物醫院?!?/br>看到小吉的模樣,賀池便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沒問,開車載著謝瞻顧來到了離小區最近的24小時寵物醫院。值夜班的剛好是以前給小吉看過病的何醫生,檢查過后,何醫生告訴謝瞻顧,小吉是在睡夢中突然走的,無病無痛,壽終正寢,照人類的說法就是“喜喪”。謝瞻顧沒有自欺欺人地以為小吉還能救,在觸碰到小吉身體的瞬間他就知道,小吉已經死了,來醫院一趟也只是為了知道死因。他向醫生道了謝,抱起小吉,扭頭對賀池說:“回家吧?!?/br>回家的路上,謝瞻顧一句話都沒說。賀池悄悄觀察他的神色,只看到一片空白。回到家,謝瞻顧說:“快遲到了,你趕緊去學校吧?!?/br>賀池沉默幾秒,說:“好?!?/br>他去陽臺把昨晚洗的校服收回來,回次臥去換。換好衣服,提著書包出來,看到謝瞻顧正往一個紙箱里放東西。他走過去,看到小吉枕著它的小豬枕頭躺在紙箱里,身上蓋著它的小毯子,旁邊放著它最喜歡的毛絨玩具。謝瞻顧已經換好了衣服,他抱上紙箱往外走,賀池默默跟上。到了車庫,謝瞻顧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席,正要把紙箱放到副駕,賀池卻突然拉開車門坐了進來。謝瞻顧愣了下,手里的紙箱已經被賀池接過去放在了腿上。“我陪你?!辟R池說。謝瞻顧沉默一瞬,拿出手機,指紋解鎖后遞給賀池:“自己跟王老師請假?!?/br>賀池打給王凡真,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請了一天假。王凡真昨天親眼看見他暈倒,沒理由不批準。正值早高峰,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