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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br>梁宵沉吟著點頭:“我知道?!?/br>段明提醒他:“真鬧出來,星冠也控制不住霍總?!?/br>“……”梁宵按按額頭:“我知道?!?/br>霍闌原本就立身持正,星冠走到今天靠的不是歪門邪道,是靠著幾次的險中求勝,先硬生生打磨出了過硬的口碑質量,倒回來吸引了一批有實力的藝人。就算每個部長都知道了總裁和他關系匪淺,梁宵現在能拿到的資源,也一樣都是憑實力被評估確認了適合拿到的。按他們霍總的脾氣,說不定都不能理解為什么和喜歡的人談戀愛,還會和公司內部資源分配有關系。梁宵臉上有些熱,焐了焐手:“這么看……就只剩一個辦法?!?/br>段明:“什么?”“把咱們的合同找出來,后面添個零,咬一口一百萬?!?/br>梁宵:“自力更生,發家致富?!?/br>梁宵正氣凜然:“讓霍總出面,還我清白?!?/br>……段明幾乎都忘了這件事了,瞪圓了眼睛愕然半晌,竟然無從反駁:“你說得對……”不止解釋了暴富的來由,也解釋了和霍總有交集的原因。除了可能被罵一罵心黑手毒一口天價之類的jian商行徑,邏輯上幾乎無懈可擊。梁宵抬手,跟他擊了個掌。段明來時預計的處理措施遠不是這個,莫名其妙被他說服,站起來,恍惚著去跟星冠團隊商量了。-回酒店的路上,梁宵被感冒藥鬧得犯困,靠在椅背上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就又做了個夢。說來也怪,他每次被強行翻扯出來過往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想著霍闌睡著,最后都會夢到江南的那間小屋里面。梁宵在夢里深刻唾棄了自己的渣o行徑,還是忍不住,打開了那扇門。屋里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梁宵心里沉了沉。他知道自己夢到的是什么時候了。上大學以后,梁宵也天南地北地跑了不少小片場掙錢,三過江南都沒入過,后來終于忍不住了。當年卷著鋪蓋跑了的小梁宵把什么都還回去了,唯獨鑰匙沒舍得,貼身一直揣著,想家了就偷偷摸一摸。那年中秋節學校有假,他一個人在宿舍,排位連跪了十局,心態終于徹底崩了。大概是恰好在年少輕狂的時候,游戲的背景音烘托著,梁宵沒忍住,沖動了唯一的一次。梁宵連夜買了張火車票,揣著鑰匙去了江南。已經走了四年,梁宵原本以為自己大概把路忘得差不多了,一下火車,兩條腿甚至都沒征求腦子的意志,一路拐進了那片熟悉的高檔小區。回去的路上,梁宵其實也想過很多可能。他在江南的時候對方已經高三了,說不定已經不住在這,鎖多半也換了。梁宵甚至都做好了準備,只要鎖換了,他就帶著鑰匙去他們家樓下的花壇里,一邊咳嗽一邊哭一邊拿花瓣一塊兒把鑰匙埋了。……結果被他摩挲得光滑的鑰匙,甚至沒來得及使勁,就順勢滑進了鎖眼。那時候的少年梁宵已經自覺過得很好,特意穿了自己買的最好的衣服,還是沒忍住緊張心跳,飛快拽出鑰匙拔腿就跑,找了家帶理發造型的洗浴中心仔仔細細收拾了一遍。頭發都特意抹了大概有十噸的發膠。梁宵心砰砰跳了一路,肩背挺直同手同腳地走回去,重新用鑰匙一點點打開了那把鎖。他也想了,對方要是還生他氣,他就好好哄哄,要是想揍他一頓,他就挨著。要是不生他的氣了,還愿意抱抱他……當時的梁宵其實沒敢想這個,特意給自己往衣服里塞了好幾層防揍的厚紙板。夢還停在眼前的那個場景,梁宵蹙著眉,被迎面的車燈晃得不很舒服,側了側身。夢里的畫面,和當時見的一模一樣。門開了,里面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沒有江南野a,沒有記憶里可能有三面墻那么多的書架,沒有他偷著刻了好幾個qaq的木頭書桌。沒有險些把他折磨瘋的練習冊,沒有背到撞墻的參考書。梁宵怔怔地站在門口,站了十來分鐘,找到自己的腿,慢慢邁進去。他攥著鑰匙的手實在忍不住發抖,只能用另一只手攥著,拿肩膀幫忙一塊兒關上了門。屋里幾乎被搬空了,只剩下落了灰的沙發,幾年沒人打理,早陳舊得看不出當時的顏色。梁宵想了想,把衣服里防挨揍的紙板掏出來,戴上口罩給屋里做了個掃除。沙發套也拆下來洗干凈了,晾在了陽臺。梁宵在屋里轉了兩圈,把那些厚紙板鋪在沙發上,躺上去試著打了幾個滾。空曠的房間里,梁宵攥著鑰匙,一點點蜷成一小團。……梁宵其實不很喜歡這個夢,蹙緊了眉盡力想要醒過來,偏偏怎么都睜不開眼睛。一成不變的夢境不容抗拒地禁錮著他,只有窗外的天色一點點暗下來,能隱約看出時間還在流動。天光斂盡,屋里屋外都被裹進靜謐漆黑。窗外在放煙花,大概是有什么慶祝的活動,人聲喧鬧得格外歡快。那天少年梁宵在空房間里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就不小心感冒了,吸著鼻子委屈兮兮地任勞任怨套好了沙發罩,抱著自己的家伙什一步步下了樓。少年梁宵想邊哭邊咳嗽邊把鑰匙和花瓣一起埋花壇里,狠了半天心沒舍得,又小心翼翼揣回了貼身的口袋。也并沒再哭出來。路是自己選的,少年梁宵一滴眼淚都沒掉,揣著那把鑰匙,坐火車回了學校。夢里的時間線好不容易熬到放煙花,梁宵闔著的眼睛被光亮晃得有些難受,下意識躲了躲,正要翻個身,忽然聽見開門聲。梁宵胸口忽然狠狠抽緊,一口氣都沒再剩下,倏地睜開眼睛。他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了酒店,躺在了側臥的床上,手背還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