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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音游蕩:“你搭給誰,都是我兒子?!?/br>第83章陸文變得忙碌,趕不完的通告等著他,商業活動、采訪、節目拍攝,一星期往其他城市飛了四趟,坐商務車坐到反胃。他小時候翹課厭學,年少時蹉跎歲月,畢業后碌碌無為,近些天仿佛把前三十年浪費的生命補了回來。陸文感覺自己挺煩人的,以前不服管教想搬出去,如今紫山要什么有什么,他卻懶得回。每天讓司機送他回南灣,有時十點,有時凌晨,有時后半夜將近黎明。他平均睡三到四個鐘頭,甚至疲憊地沒勁兒上樓,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直挺挺一栽。玲玲姐心疼得要死,讓營養師變著花樣地出餐譜,無時無刻不煨著參湯、備著補品。游泳那夜談過后,陸戰擎沒有明確的表態,但陸文認為已經夠了。他照常和陸戰擎抬杠,還顯擺自己身價翻倍賺了不少。陸戰擎踩他的命門,說既然這么能賺,就不用繼承家里的財產了吧?陸文馬上改口,能屈能伸的臭德行招了一頓罵,不過他感觸頗深,賺錢真的很累,陸戰擎掙出這份家業必定經歷過他無法體會的辛苦。這段日子忙得腳不沾地,陸文沒機會和瞿燕庭見面,只偶爾打一通電話。瞿燕庭是成熟又理想的戀人,不打擾,也不黏人,但會在午餐或夜深時發一句“我想你”,讓陸文知道自己被需要著。的劇本完成第一遍修改,瞿燕庭送去給王茗雨看,抵達紫山的別墅,沒想到曾震恰好在家。更巧的是,曾震的新片二十號舉辦首映會,詢問瞿燕庭是否有空出席。瞿燕庭直言要參加好劇盛典,拒絕了。曾震沒有多說,夸了句網劇很好看,還評價陸文演戲很有靈氣和天賦。二十號當天,好劇盛典在蕓漳路路尾的迪克拉中心舉行,距離索菲七八百米,舉辦方包下了兩層套房供嘉賓使用。劇組共四人出席,男主男二和編劇導演。瞿燕庭來得稍遲,面對電梯躍動的數字有些緊張,一開門,陸文雙手插兜正對梯門立著,顯然是在等他。一顆心瞬間踏實了,瞿燕庭快步走出來:“等了多久?”“幾分鐘?!标懳碾S口說,拎過瞿燕庭的包袋掂了掂,“西裝?你先換衣服,等下讓我的化妝師弄下妝發?!?/br>兩個人拐上走廊,瞿燕庭從工作室過來的,問:“小風和任樹都到了?”陸文“嗯”一聲:“小風的團隊幫任導做造型,在隔壁房間?!?/br>刷卡進入套房,孫小劍和助理、攝影師坐在客廳,紛紛起身向瞿燕庭問好。瞿燕庭點了個頭,隨陸文進臥室換衣服。經典款的高定西裝,襯衫是適合春夏的薄料子,瞿燕庭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服,陸文坐床邊看著他,目不轉睛。“別盯著我?!彼懿涣说卣f。陸文不為所動:“害羞什么,更親的事都做過了?!?/br>瞿燕庭披上襯衫,他比量尺寸的時候瘦了些,有點空蕩,下/身還沒穿褲子和襪子,赤足踩在地毯上系紐扣。脫衣服還能把持,穿衣服卻令人心猿意馬,陸文揪住襯衫衣角,把瞿燕庭拽到岔開的兩腿/間,抱緊腰臀。瞿燕庭被迫停下,雙手搭住他的寬肩。陸文仰臉說:“改天在家就只穿一件襯衫給我看好不好?煮飯的話系一條圍裙,澆花弄濕了也不許換,蹲下喂貓的時候——”瞿燕庭沒臉聽下去:“你是不是片兒看多了?”“行不行???”陸文捉著瞿燕庭一擰,把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扯過真絲領帶:“還有這個,綁手腕用?!?/br>“……”瞿燕庭道,“你再添亂就出去?!?/br>陸文說:“這是我的房間,我干嗎要出去?!彼h著給瞿燕庭系扣,輕顛大腿,嗓子黏黏的,“瞿老師,我想進去?!?/br>沒做什么荒唐事,瞿燕庭卻覺得比做了還羞恥,坐陸文懷里被來回擺弄,都不清楚怎么換好的衣服。化妝師在隔壁臥房,陸文又跟過去,反身靠著妝臺圍觀瞿燕庭化妝。素白的一張臉,細膩干凈,瞿燕庭拘束地抱著前胸。他的眉眼本就標致,稍一修飾便有了翩然的神采,淡淡的一層妝描摹出來,最后涂上一點唇膏。陸文這才見識到,原來上乘的骨相和皮相化了妝能迷人眼睛,他把化妝師支開,伸手捏瞿燕庭的耳垂。料想中的反應,瞿燕庭睫毛亂眨:“別胡鬧?!?/br>唇膏沒什么顏色,只是為了均勻唇色和淡化唇紋,瞿燕庭第一次抹,說完話不自在地微張著口。陸文說:“哎,我口紅掉了?!?/br>“那你再補一下?!?/br>瞿燕庭掃向桌上鋪排開的唇膏,共三十幾支,不禁驚奇地抬眸:“你幾張嘴啊,怎么這么多——”還沒說完,陸文俯下/身吻他,蜻蜓點水后說:“補好了?!?/br>瞿燕庭抿了抿唇:“……你今天老實點?!?/br>陸文似是調/情,又像由衷的感慨:“瞿老師,你真是個漂亮的男人?!?/br>瞿燕庭招架不住這樣直白的話,正默著,有人在外面敲門,他一激靈從椅子上站起來。陸文也站直,問了聲“什么事”。孫小劍推開門:“嘉賓采訪,簡單問幾個問題,采完就出發去會場?!?/br>陸文對付記者已經很熟練,先一步出去。瞿燕庭在鏡前攏了下頭發,發絲打過清爽的發泥,涼涼的,他鎮靜地呼了口氣。五分鐘后,瞿燕庭走出房間,記者和攝影迎過來,在客廳的裝飾墻前開始采訪。記者問:“瞿編,是你的第一部網劇作品,你會打幾分?!?/br>成績擺在那兒,打低了未免虛偽,瞿燕庭說:“十分制,我打七分,兩分給我,五分給劇組同仁?!?/br>記者:“你一直做電影比較多,以后的重心會向網絡劇偏移嗎?”瞿燕庭:“暫時沒考慮那么遠,順其自然就好了?!?/br>記者:“下部作品是什么題材,方便透露一下嗎?”瞿燕庭籠統地說:“年代片?!?/br>記者:“據說你大學念的導演系,是曾震導演的學生?”瞿燕庭頓了一下:“是?!?/br>記者:“今天曾導的新片開首映會,你為什么沒有參加?”媒體在某種程度上是極端的,要么追求“曖昧”關系,要么挖掘“矛盾”因素,總之越不太平越好。陸文采完走過來,聽見一耳朵,便負手陪在瞿燕庭身旁蹭鏡頭。他無害地笑,用老熟人的語氣反問:“你是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想去曾導的首映會采訪???”記者作罷,換了問題:“瞿編,陸文演出你心中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