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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怎么不說?”“……我以為你知道?!?/br>葉懷寧沒好氣扔出句:“你去睡吧,下半夜我來守著?!?/br>“那不行,你發.情熱完全退了嗎?”葉懷寧不耐煩:“我睡不著,你要不想睡,我倆就一起在這里干坐著吧?!?/br>季饒想想自己明天還要開車,確實不能不睡,于是說:“真睡不著你陪我一起去車上吧,困了我我倆都可以睡一會兒?!?/br>葉懷寧不置可否,季饒朝著他伸出手。葉懷寧抬眼看他,季饒低下聲音:“走吧,我拉你起來,我們去車上睡一會兒?!?/br>葉懷寧的目光落到他手掌心頓了頓,用力一拍他的手,自己起身上了車。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椅子一起放至最低,倆人并肩躺下,透過天窗,依舊能看到外頭的一方星空。葉懷寧一手枕在腦后,盯著天窗外,安靜無聲。季饒側頭看他:“沙漠里好玩嗎?”“風景挺不錯?!?/br>“還有呢?!?/br>“星空也好看?!比~懷寧實話實說。過了幾分鐘,季饒又問:“……真睡不著?”“你別吵?!?/br>“你說等過個幾年、幾十年,你還會記得今晚,我們一起躺在這里無人的沙漠里看星空嗎?”“我為什么要記得?”葉懷寧不以為然。季饒笑了笑:“反正我會記得,等過個幾年、幾十年,你要不記得了,我會提醒你?!?/br>葉懷寧終于轉頭,正眼瞅向他:“你還打算纏著我幾年、幾十年?有意思么你?”“有意思?!奔攫埗⒅难劬?,說得認真。葉懷寧的目光落回天窗外,懶得再理他。別說幾年、幾十年,一年后會發生什么,他都沒興趣去多想。沒準再過個幾天,他先煩了或者這人先煩了,他倆又分道揚鑣,想太多根本沒用,到了今時今日他更不會相信這些隨口一句的承諾。身側人又一次說:“懷寧你,我說的是真的,不管多久,今晚的所有我都會記得,和你有關的每一件事情,我以后也都會一直記得?!?/br>葉懷寧心里生出絲微妙的觸動,季饒的聲音讓他的耳膜一陣癢,他又覺得這人是電視劇演多了,漂亮話說起來一套一套,信手拈來。于是更不想理他。“懷寧……”“沒準你哪天老年癡呆了呢?!比~懷寧終于不耐煩,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句。季饒一愣,然后又笑了:“好吧,就算老年癡呆了,我也記得你?!?/br>“呵?!?/br>葉懷寧慢慢睡過去。季饒關閉天窗,偏頭盯著他睡著了的側臉又看了許久,撐起半邊身體,靠過去,小心翼翼地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正文“你是頭豬吧!”進沙漠的第三天中午,他們走到了一段幾乎廢棄的公路段。前后不見其他車輛,這邊的沙漠公路不比國內,能通行的路段大多都崎嶇坎坷,更別提這種年久失修已經完全被黃沙覆蓋處,季饒放慢車速,不敢開太快,但也不敢停下。這兩天他們幾乎沒開多少路,走走停停,隨時熄火停車,拍沙漠風景和隨處可見的野生動物,到現在也才行進了幾百公里。季饒一邊看定位一邊跟身邊葉懷寧說話:“這段路還得走將近一小時,我們最好能盡快開過去?!?/br>葉懷寧轉頭看窗外,明明應該是陽光最好的中午時分,遠處天際的光線已經有了逐漸收攏的趨勢,再遠一些的地方,似乎有黑云正在緩慢靠近。“我們可能走不了了?!比~懷寧忽然開口。季饒一下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什么?”葉懷寧依舊盯著窗外:“沙塵暴,可能要來了?!?/br>季饒順著他視線方向看去,也注意到了那漸漸靠近的黑點,臉色一變,立刻加大油門,把車開向了前方幾百米處一廢棄的服務站。最后他們停在服務站主建筑樓后面的背風處,熄火時外頭光線已經暗如黃昏,風聲呼呼作響,季饒略松口氣,轉頭朝外看了一眼,黑云裹著黃沙已經加速往他們這邊來。他提醒葉懷寧:“應該再一會兒就過來,我們在這里有前面的舊樓擋著,總不至于被黃沙埋了?!?/br>葉懷寧意味不明地睨了他一眼,季饒看著他笑了笑。葉懷寧轉開眼:“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br>季饒伸手指窗外:“一會兒天全黑了,我擔心你害怕?!?/br>葉懷寧神情微變,不等他說什么,狂風突然而至,窗外飛沙走石鋪天蓋地而來簌簌下落,砸在車皮和車玻璃上哐啷作響,車內能見度一瞬間將到最低,整個車子內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季饒心下一凜,焦急喊葉懷寧的名字:“懷寧?”車子被狂風刮得得不斷晃蕩,他倆的身體也在跟著晃。黑暗中葉懷寧的手伸了過來,用力攥住季饒衣服一角,季饒趕緊打開了手機電筒。光線乍然亮起,映出葉懷寧略蒼白的臉。葉懷寧閉了閉眼,適應了亮光,驟然松手。“懷寧你還好吧?”風聲和沙石砸車的聲音太響,季饒的聲音被掩蓋,連他自己都聽不清,見葉懷寧迷茫睜著眼睛看著自己,季饒有些擔憂,試圖往他身邊湊近,大聲喊:“沒事的,這車子挺堅固,吹不倒,我之前查過,這里的沙塵暴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好了!”葉懷寧只聽清楚了幾個字,但看懂了季饒臉上的表情,點了點頭。他的手機在剛才的顛簸中脫了手,借著季饒手機電筒的光亮,看到東西掉進了駕駛座下面,他沒多想,順手解開安全帶,彎腰過去想撿起來。季饒想阻止已經來不及,車子又是一陣劇烈顛簸,葉懷寧被震得摔出座椅,又被季饒死死抱住壓進懷中。慌亂中季饒的手機也滾落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車內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狂風不止,巨大聲浪震得耳膜生痛,汽車的不斷顛動更是把人五臟六腑都要震出來,葉懷寧壓在季饒懷中動彈不得,但他察覺到了季饒就在耳邊的呼吸和心跳,炙熱且飽滿,壓過了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