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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風,棉被?!?/br>“好好好,我們馬上去?!睂O姨拉著吳叔連忙回去準備東西。沈決朝抿著唇一臉如臨大敵模樣的顧衍書比了個OK的手勢,就試探著下了水。隆冬寒夜,折膠墮指,冰水一瞬間就透過布料和肌膚浸入了骨髓。好在沈決個子高,水只堪堪沒過他的腿,要是換成夏青喬,估計都快淹到脖子了。他知道顧衍書在身后看著他,為了不讓顧衍書擔心,一步一步走得干凈利落,帥氣逼人,像是在走水中T臺一樣。顧衍書卻完全沒心思欣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畢竟是冬天,水肯定很冷,而且池塘底下還有淤泥,萬一踩陷進去或者絆倒了怎么辦。這人能不能別這么臭美裝逼,走得踏實一點行不行。不過到底腿長占便宜,十米長寬的池塘,沈決很快就走了一小半,離小奶橘的位置已經很近,水也已經沒到了腰。小奶橘看見他,連忙殷勤地喵喵了兩聲,小尾巴搖得可討人喜歡。沈決一邊向它走去,一邊低笑了一聲:“現在知道討好我了,早干嘛去了?小東西?!?/br>“喵嗚?!?/br>叫得奶聲奶氣可憐兮兮。沈決覺得自己拿這種小東西簡直完全沒辦法。決定先不跟它計較,走到跟前,伸出手:“愿意讓我抱你......誒!輕點!”沈決還沒問完,小奶橘已經順著他的指尖蹭地一下扒上了他的掌心,然后緊緊抱著胳膊不松手,尾巴還偷偷勾著他的小手指。全然沒有白天時候死活不讓他碰的傲嬌樣子。沈決低低笑了,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抱著它,順便戳了一下小肚子:“白天不是不肯讓我碰嗎?”“喵嗚~”“是不是救上去后又不讓我碰了?”“喵嗚......”“我告訴你,你要是學某人翻臉不認人的話,我就把你放回小樹枝上,讓你在池塘一直漂,不給你小魚干吃?!?/br>“喵嗚!”“你這個德行你說你是不是姓顧......”沈決一邊擼著小奶橘,一邊往岸上走。他覺得欺負小奶橘的時候,簡直就和欺負七年前的顧衍書一模一樣,又奶又軟又單純又聰明,于是一不小心就欺負上了頭,沒有留意腳下,以至于靠近岸邊的時候突然踩滑,一個重心失衡,往旁邊趔趄了一下。“沈決小心!”幾乎就是在重心失衡的第一秒,顧衍書直接扔開了身上的厚外套,跨入水中,然后兩條長腿一邁,緊緊拽住了沈決的手腕,往回一帶。結果因為將近四十斤的體重差距,他這一帶把沈決帶回來了,自己的身形卻受不住重,往沈決身上倒了過去,沈決立馬一只手抱貓,另一只手緊緊扣住了他的腰,他也憑借本能攥緊了沈決的衣襟。然后電光火石間,似乎有什么柔軟溫熱的觸感從顧衍書額角掠過。顧衍書僵在原地。[碰到了嗎!碰到了嗎!剛才碰到了嗎?!][不知道??!天太黑!看不清楚!][啊啊??!什么垃圾攝像機!為什么這么糊!我要看親親!][不行了不行了,這一連串應激反應嗑昏我了][不是,我就想問這個姿勢你們還要保持多久?你們考慮過奶橘的感受嗎?!它只是一只三個月大的奶貓!它卻要被迫吃狗糧?!]“喵嗚!”奶橘本夾在兩個人中間,奮起反抗一爪。顧衍書終于回過神來,推開他,飛快就往回走。沈決跟在后面,一邊回味著剛才偷嘗到的觸感,一邊壓著笑,擔心道:“你走慢點兒,天黑,小心摔了?!?/br>顧衍書才不聽他的,走得更快了。沈決也只能加快步伐跟上。等兩人一貓回屋的時候,孫姨已經幫他們準備好了熱水熱毛巾,看見他們兩人濕漉漉的樣子,連忙招呼道:“你們快去洗熱水澡?!?/br>說著就把兩人往衛生間推。顧衍書的腿已經凍得發顫,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孫姨,就一個浴室嗎?”“對啊,平時也沒別人?!睂O姨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顧衍書抿了抿唇:“就一個浴室,我們兩個人......”“兩個人怎么了?你們兩個大男人一起洗澡有什么的啊,還能互相搓搓。哎喲!別磨蹭了,快去洗,不然回頭真該著涼了?!?/br>孫姨是真心著急。顧衍書也是真心不愿意。和沈決一起洗澡,那不如死了算了。沈決眼看著顧衍書的臉皮已經要徹底繃不住了,紳士一笑:“孫姨,能不能幫我去街坊那兒借個地方洗澡,我不太習慣和別人一起洗?!?/br>城里人講究真多。孫姨都要cao心死了:“那小顧你快洗,我帶小沈去其他地方?!?/br>顧衍書如釋重負。浴室門帶上。沈決順便招呼節目組:“行了,你們也快下班吧,再不下班就下不了山了,山上可沒地方給你們住?!?/br>“好嘞,打板!”啪——黑屏。[???直播這就沒了?這么突然?連個再見都沒有?買完白菜的觀眾沒人權?][別?。。?!等直播完洗澡再下班??!][我花錢是看你們賣白菜的嗎!是看你們洗澡的??!是男人就給我一起洗!][沈決你不一起洗澡我瞧不起你!所以有沒有姐妹產個鄉村浴室糧的?]彈幕的小破車已經開出城市邊緣,而浴室里的顧衍書渾身上下都已經在guntang的水流里泛起了微紅。暖流擁抱住整個身體,那些在冬日里沾染上的寒意,一點點消散。額間恍然而過的溫熱觸感卻不斷加深,仿佛烙印一樣不可磨滅,讓心跳不停加速。顧衍書覺得自己真沒出息。兩個大男人,自己怎么能就因為對方抱一下和一個根本算不上親吻的親吻而胡思亂想這么多。簡直太沒出息了。明明就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誰還沒被狗舔過?而且沈決喜歡的是可愛的奶貓類型,不是自己這種,所以自己要控制住,不能多想,不然連朋友都不好當。顧衍書深深呼出一口氣。關掉花灑,擦干肌膚和頭發,換上干燥的新衣,往鏡子前一站,發現熱氣在眼角洇出了淺淡的紅暈。使勁搓了搓臉,搓出同樣的紅潤,才開門離去,回到房間。孫姨給他們準備的房間是一間燒炕的客房,和主人住的主臥隔了一整個院子,清凈又暖和。而且因為條件所限,節目組沒有來得及在房間里裝上攝像頭,想到這兒,顧衍書整個神經就舒緩了許多。他還沒睡過炕,往上一躺,只覺得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