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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源,也成為了鹽匠們的生活來源。海鹽售賣獲利越多,鹽匠的俸祿也就越高,為了不讓別人竊得精純之術分走自己這一杯羹,鹽匠們自然會心甘情愿地守口如瓶。而既然保證了精純之術不會外泄,鹽匠們便也不必再被“圈禁”于鹽所之中,他們從此便可自由出入鹽所,如尋常百姓一般趕集、采買、游玩。當然,解無移并不確定所有鹽匠都能接受這種改變,畢竟他們中的很多人世世代代都居于鹽所中,早已習慣了這種與世隔絕卻又衣食無憂的生活,對外界并無向往。因此,為確保所有鹽匠都出于自愿,解無移為他們準備了兩種選擇。第一種,保持現狀繼續世代留在鹽所中,朝廷會一如既往地提供所有生活所需,但同時也如從前一樣不得踏出鹽所。第二種,以“鹽利分成”替代朝廷供給,從此之后不再有固定的衣食供應,但可以獲得隨時出入鹽所的自由。其實,“鹽利分成”這個想法之所以能在朝中受到支持,也是因為海鹽售賣所得向來都是直接進入國庫,對于百官而言,從這份盈利中分出一部分來給鹽匠并未撼動他們的利益,只要國主不反對,他們自然也沒有反對的道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這“東風”便是國主的首肯。作者有話要說:關于曇花的傳說在中國民間有很多不同版本,本文中所用的是作者將比較常見的幾種版本自行理解后改編和簡化的故事。參考網頁:百度知道-問題-第144章朝中重臣暗受賄起初,國主也是猶豫不決,倒不是因為他不想割舍那一點盈利,而是擔心一旦將鹽匠們從鹽所中“放出”,他們便會變得不易掌控。但是,解無移早在幾年前草擬的中就已提及這個變革,自然也早已為說服國主做好了充足準備。他認為“強壓之下必有反抗”,而這世上又沒有不透風的墻,即使看管再嚴,只要有朝一日鹽匠們受夠了這間“囚籠”,必能在這高墻上尋找到“縫隙”。到了那時,鹽匠們若是鬧個魚死網破,海鹽精純之術依舊可能外泄,且根本防不勝防。這就好比“治水”,而治水之法講究“堵不如疏”,與其以高墻強行將鹽匠們心不甘情不愿地困于其中,倒不如將他們的利益與皇室捆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鹽匠們或許可以不在意皇室興衰,卻不會不在意自己的切身利益,而這種在意遠比強迫更加有效,因為他們不再是為了皇室保守秘密,而是為了自己。同時,將鹽匠們“放出”鹽所取得自由,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恩惠,解無移相信鹽匠們必會將此銘記于心,并因此與皇室同心同德。利益與恩德,這二者自古便是忠心的根源,想要獲得鹽匠的忠心,有其一便已足夠,而如今兩者兼備,更是萬無一失。國主耐心聽完解無移的分析,在原地愣神許久,隨后欣慰地笑了笑,似是有些感慨。感慨自己這皇兒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長大了許多,早已有了幾分堪當大任的模樣,也感慨他百折不撓的那份執拗與堅定。終于,國主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并準解無移放手去做。這對解無移來說簡直如同打了一場勝仗,雖是勞心勞力,卻又甘之如飴。與此同時,大鑾依然沒有放棄對芪國的進攻,十五萬人攻不下那屏障,他們便繼續增兵。從年初開始,每隔兩三個月諸國便能接到大鑾往西南調兵的探報,且探報中稱,大鑾大軍本是聚集一處,久攻不下之后,大鑾一邊增兵一邊將戰線拉長,儼然有要將芪國邊境全線覆蓋的趨勢。諸國樂于見大鑾這氣急敗壞的狼狽模樣,更恨不得他們能在芪國邊境吃盡苦頭,銼盡銳氣。只不過,大鑾戰線拉長對于諸國安插在大鑾的探子來說卻是不小的麻煩,原本他們只需盯緊一處,現如今卻是要東奔西走,撇開勞碌疲憊不說,探報有時還難免失了準確與及時。除了芪國邊境,其他方向也時不時有消息傳來。當年大鑾全境試行的擇兵制收效甚佳,如今已是在國中正式推行,這一兵制改革給大鑾帶來的不僅是軍事上的變化,更是令舉國少年為了爭得一個減免賦稅徭役的擇兵名額而自發強健體魄,聞雞起舞勤學苦練,力求脫穎而出。此外,瓊、桑、白赫三地在賦稅免征的這兩年里變化頗大。因著收成不必上繳,不少原本荒蕪貧瘠之地都在這兩年中被百姓爭相開墾成了農田。大鑾借此良機,順勢在這三地頒布了“獎勵開墾”的政令,要求官員將新開墾出的土地登記在冊,待三年免稅期滿后,所有新墾出的農田賦稅征收全部減半。同時,大鑾還許諾在這三地免稅期滿后開始全境“獎勵耕織”,每年產出糧食布帛達到一定數量的民戶可免除勞役。隨著戰爭帶來的影響逐漸消失,加上大鑾的恩威并施,這三地百姓對大鑾的抵觸悄然淡化,對自己“大鑾子民”的身份日漸認同。因著國中政務與這些時不時傳來的探報,解無移明顯比從前忙碌了許多,但雖是忙碌,卻還是但凡有空就會抽出時間習劍,絲毫也不懈怠。這三年,水鏡已是將大部分自行總結的劍法精髓都教授給了他,解無移更是舉一反三,在原有基礎上悟出不少新的招式,以至于平日習劍間隙兩人交手切磋時,連水鏡都偶爾會為他出其不意的神來一筆而驚詫。一日,水鏡在與解無移過招后由衷點頭贊道:“不錯,照這么下去,我看過不了多久你便能出師了?!?/br>解無移收劍入鞘,聽著水鏡的夸贊,不免也面露欣然之色。水鏡雖知道他不會沾沾自喜,但還是忍不住想逗他一逗,故意端出師父的架子嚴肅道:“到時該教的都教完,為師可就不會再如現在這般隔三差五來指點你了,所謂‘業精于勤荒于嬉’,若是你自己疏于練習致使已學招式荒廢,可莫要指望為師再重教你一次?!?/br>解無移聽完這話后愣了愣,隨即垂眸沉默許久,倒是讓水鏡沒能看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對于向來勤勉的解無移來說,水鏡并不覺得這話能對他有多少觸動,卻未曾想竟是大出所料。往后習劍之時,解無移的進度變得異常緩慢。不因別的,只因他執意要將一招拆成三五段來學,明明一日便可習得的招式,硬是能被他這么反反復復拖延一兩月。對解無移這般這舉動,水鏡簡直摸不著頭腦,當他終于忍不住催促之時,解無移卻是振振有詞:“謹遵師父教誨,既然待我出師之后這些招式都無法再重學,那便唯有在初學之時便將其細嚼慢咽地吃透方才穩妥,師父以為可有道理?”水鏡無語半晌。話是他自己說的,現在解無移將它“理解”得如此“透徹”,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