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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才能緩解一點冰冷。浴室的水聲停了,裴景之從里面走了出來,一邊拿著毛巾一邊看著裹成蟬蛹的他笑了下:“怎么了,玩捉迷藏嗎?”夏遠星腦袋暈暈乎乎的,沒力氣理他。擦完自己的頭發,裴景之大概是發覺他有點反常,立刻走過來翻開了對方身上的杯子。而杯子下他的臉頰也捂的有些紅,整個人病懨懨的,一看就像是發燒了。裴景之眉頭立刻蹙起,伸出手在他額頭那探了探,果然有些燙。家里常備的藥箱并沒有什么退燒的藥物,裴景之直接將他從床上抱起,哄道:“怎么發燒了,我們去醫院好不好?”雖然已經是夏天,外面炎熱,但夜風也是有些涼意的,裴景之怕他再次著涼,從柜子里找出件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對方身上。他的骨架比夏遠星的要寬了些,套在他身上很大,有種包小孩的感覺。裴景之走到樓下喊了司機起床,動作迅速的上了車。整個過程快速而焦急,直到上車時裴景之都很緊張,將他抱到自己懷里。夏遠星燒的迷迷瞪瞪的,嗓音都啞了,但還有點意識:“我們去哪……?”他還以為是去劇組,懵懵懂懂的說:“我有點困,老林……”人都還沒分清,裴景之拿起紙巾擦了擦對方臉上冒出的冷汗,低聲說:“我不是老林,我是你老公?!?/br>算了,跟發燒的人說這些是沒有用的。他低下頭在對方額頭上探了探,似乎溫度越來越高了,只能先哄著:“你先睡吧,我看著你?!?/br>似乎是感覺到對自己身上的人放松了,夏遠星終于放下了一切的擔憂,整個人都閉上了雙眼。車開的不算快,司機已經盡量在開穩了,瞥見身后的這兩人大氣都沒敢喘一聲。他滿心想著,裴老板真是好男人的典范了,這么溫柔的樣子擱誰眼里都艷羨的很呢。下一秒車拐進了醫院停車場,裴景之下車后讓司機也跟著下來了,他抱著夏遠星,讓司機過去掛個急診。晚上來的人比較少,掛號不開放了,一般都是上二樓急診。裴景之抱著一個一米八的夏遠星也沒顯著吃力,整個人健步如飛的上了二樓。前面司機填了信息,裴景之就已經帶著夏遠星去輸液了。總體來說發燒的原因可能就是先前他太勞累,回來后也沒休息,兩人還做了那種事。屋內開著空調都沒穿衣服,一不小心就著涼了,夏遠星自己沒注意,晚上就迷迷糊糊的發燒了。索性沒什么大礙,裴景之松了口氣。醫院里輸液的凳子太冰涼,裴景之又怕他冷,將那大衣使勁裹了裹,確定沒什么地方漏風才看了眼一旁的司機。這種程度并不夠,因為他的大衣并不是棉的,也不算厚,蓋起來仍然覺得薄。裴景之還沒說話呢,司機秒懂:“裴先生,我去給小夏買個毯子來蓋吧?!?/br>點點頭同意,裴景之看著司機火速的下樓去買東西才放下了心神。還好這二樓沒有多少人,里里外外也就一家小孩還在輸液,沒什么人注意他們。裴景之以一種抱小孩的姿勢將他摟在自己懷里,腦海里緩慢的想著事情。如果沒記錯的話,夏遠星明天好像是要趕去劇組。這個樣子去劇組肯定不可能,裴景之想了想,點了夏遠星的手機去聯系對方的經紀人。鎖屏密碼瞬間彈了出來,他想了想,打上了夏遠星的生日。但顯示不對,抱著狐疑的態度,裴景之又打上了自己的生日。而手機奇跡般的,瞬間解鎖。原本還緊張著的神情,在看到這一刻的時候也松懈了下來,眉心逐漸舒展。他輕笑一聲,這樣的小夏如何不讓人愛呢?嘴上還在說著不想自己靠近,卻偷偷摸摸將手機鎖屏設置成了自己的生日,裴景之很是意外。打開了夏遠星的微信,裴景之找到了列表里的林桑榆,以一種公式化的口吻說道:“我是裴景之,他今天發燒了,明天去不了,我會跟劇組說明情況的?!?/br>林桑榆知道這個劇是裴景之推薦給的夏遠星,所以看到這一條也沒什么好奇怪的,話語也不免恭敬的回道:“好,記得讓小夏好好休息?!?/br>裴景之當然不置可否,照顧他休息本身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根本用不著提醒。跟林桑榆說完了,他本想退出微信,手指剛滑了下,卻看到消息列表上還有一個人。江屹?他不動聲色的點進了跟對方的聊天框,心下不免一陣擔憂。這位江屹,未免跟星星太自來熟了吧……不過他看到是一回事,也沒真的多想,因為星星的態度距離拉的恰到好處,并不會把話說的太曖昧,但語氣又有種朋友般的感覺。還好星星不咋搭理對方明里暗里的試探,裴景之惡狠狠的看著對方的名字,心里暗爽。關掉手機屏幕,他滿意的放到了兜里,正好此時毯子也買回來了,裴景之細心的給夏遠星蓋了上去。還得兩瓶鹽水掛,夜里的醫院還有些冷,裴景之這回是全神貫注的看著熟睡中的夏遠星。他眼下的那一顆淚痣,每每看見時,裴景之都想親上去。正盯著時,夏遠星忽然輕輕睜開了雙眼,打了個哈欠。裴景之看他醒來立刻換了個姿勢,十分自然的問道:“好點了嗎?要不要喝點熱水?”夏遠星說了聲嗯,帶著nongnong的鼻音。然而放在凳子上的手機忽然亮起了屏幕,裴景之下意識的望過去,只見上面顯示的是江屹的信息,寫著:剛才聽說你發燒了,有沒有去醫院?現在好點了嗎?作者有話要說: 唉,希望快點到后天,總是輪空要死了o(╥﹏╥)o哦豁,小夏要完蛋,被裴總看見了溫柔攻陷(10)懷里的夏遠星估計是覺得熱了,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掙扎著想從裴景之身上起來。手上正在輸液著,裴景之哪敢讓他亂動,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輕聲道:“別動,手上還在掛著吊瓶呢?!?/br>說罷他還看了眼頭頂上的瓶子,液體滴的不慢也不快,第二瓶也已經要下完了。裴景之看見夏遠星的耳朵由正常色慢慢變粉,不經意間笑出聲:“旁邊沒別人,不用害羞?!?/br>原本還有一個陪他們一起打吊針的小孩,剛才就已經下完走了,這會兒醫院的這一隔間只剩他們兩個人。而可憐的司機大叔,則是默默站在了輸液房外邊處等著,在那里玩手機也顧不上看他們幾眼。哪怕這樣,夏遠星心里還是有點害臊。他拍拍裴景之的手,身上起了層虛汗,許是輸液的效果讓身體變暖了些,也是燒退之后正常的征兆。嗓子里又干又啞,夏遠星干脆不說話了,目光也瞥見了自己的手機。他用一種疑惑的眼神朝裴景之望了過去,似是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