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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一起撤離了。就在他們集體撤離一天后,白弈秋才安心下來跟顧洛蒙聯系,并且下樓用餐,打算用完餐后直接離開酒店回白家。下樓的時候,自然也是掩蓋了氣息,沒有被攝像頭拍到。江令麒去辦退房手續,沉霄帶著白弈秋走到酒店對面,等著江令麒出來后一起吃個餞別的大餐。這也是白弈秋提出來的感謝方式,他請客。就在這時,白弈秋看到酒店門口駛來一輛加長林肯,氣勢非凡地停在門口。最重要的,是白弈秋看到先下車的竟然是宗韻文!就在這時,沉霄突然道:“這個氣息,我聞過!”“他就是那個綁架犯!”“誰?宗韻文嗎?”白弈秋也是驚訝,他在尊豪時分明聽說宗韻文因為畏懼海洋是不喜歡到海邊的分店的,可是他還是來了。這時,宗韻文身后再次走出三個男人。宗韻文雖然難得的沒穿長衫,但是一頭長發格外醒目,也格外好認。另外三人,則有些常規,全是黑西裝,只看背影,只能從身材身高辨認,偏偏都不是白弈秋認識的。沉霄鼻子動了動:“不是,是他后面的那個人?!?/br>白弈秋細心看了看四人行走的位置。宗韻文和位于他左手側的黑西裝似乎是一伙的,那人腋下夾著文件袋,看氣質像是秘書助理。另外二人也是主從分明,但是偏偏整齊的落后宗韻文二人半步,莫非,是有求于宗韻文的下屬公司?而偏偏那有求于人的人可能是宗韻文的屬下……白弈秋越想越覺得宗韻文可疑。這個劇組是宗韻文投資的,酒店也是宗韻文訂的,就連海邊取景的位置宗韻文也是知道的。沉霄也知道白弈秋的懷疑,稍微使了個手段,趁那司機去泊車時,讓小鬼迷惑了司機的神智詢問:“你們老板來這里做什么?”“哦,老板看上了海邊的一塊地,想要買下來蓋酒店?!?/br>白弈秋瞬間在心里蓋章:沒錯了,一定就是他!宗韻文大變態!那個原著里就曾經把“白弈秋”綁架去島上囚禁起來的變態,依然是死心不改!宗韻文一定是為了掩人耳目,特意選擇等他離開酒店,去了別墅之后才擄人,還是擄到了競爭對手的酒店,這簡直是一箭雙雕。不論是他順利被擄走,顧洛蒙報警來追查綁架案,還是他中途逃走報警,這家酒店都要倒霉。就像現在,一定是因為手下任務失敗,特意來這里追究后續。白弈秋越想越覺得宗韻文變態陰險,深不可測,同時也慶幸自己命大,剛好已經離開酒店了。天知道如果挨個房間排查自己會不會憋不住露餡。白弈秋忍不住再次在心里怒罵自己:早知道尊豪酒店是宗韻文的,最開始就不應該因為宗韻文不在而入駐。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或者宗韻文等的就是他自投羅網。“不行,我得趕緊回去?!?/br>“你已經回家了?不等我了嗎?!”接到白弈秋在車上打來的電話時,顧洛蒙簡直懷疑自己被拋棄了,而白弈秋被個小妖精給拐跑了。最重要的,是他的戲正好拍到了關鍵戲份,他還沒法離開。“對,我遇到了危險,只能趕緊離開?!?/br>“有危險?怎么了,那綁架犯又來追殺你了?你沒事吧?”“別擔心,有人保護我?!?/br>顧洛蒙:……有人保護你我更擔心??!英雄救美什么的最容易心動!為什么那個人不是他??!仿佛是知道顧洛蒙此時的心聲,沉霄故意在電話旁嘿嘿笑了兩聲,插話:“別擔心,我一定貼身保護弈秋,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顧洛蒙:……貼身……果然是個小妖精!“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家!”白弈秋委婉道:“你不需要跟我一起回去。能在劇組打聽一下宗韻文的消息更好?!?/br>“打聽什么消息?”“我懷疑,宗韻文要收購白氏?!?/br>……宗韻文和助理坐在回酒店的車上,還百思不得其解。此時,這邊分部的經理和秘書都已經離開,陪在宗韻文身邊的這位是他的心腹,也是一位全能的能開車能做事特殊時期還能兼職保鏢的生活助理,是宗韻文父親專門花費了大價錢找來的人才。宗韻文回憶著與度夔的握手交談,跟助理忍不住地吐槽。“度夔那家伙發什么神經?他不是向來低調的不會客也不交際,聽說自己集團的高官都不認識這神秘的老板,怎么會突然邀請我合作?”“老板,剛才那位就是度夔?”助理是宗韻文正式接手尊豪之后才上崗的,陪在他身邊的年份并不多。“對。我跟他沒什么交情,我父親反而跟他打過交道?!?/br>助理若有所思:“老爺子怎么說?”“我父親說……”宗韻文話剛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凝固了……第31題宗老爺子一生最驕傲的,不是他的經營能力,而是看人的本事。他自己的資質在三個親兄弟里不算最出眾。論守成比不過大哥老成穩定,長袖善舞。論開拓比不過小弟眼光獨到,善于投資。但是,他看人極為準確。從自己出身一般但是極為聰慧的妻子,成為了事業上的賢內助,家庭里的好媳婦。到公司里的心腹和能臣干將,看似低調但是穩扎穩打,在三兄弟的比拼中無聲無息拿下了最出眾的成績,最后成為一匹黑馬,繼承了宗氏企業。宗老爺子還有個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他看別人準,看自己也準,知道自己哪里不擅長,就會直接信任屬下交權,不會當一個不懂還指手畫腳的蠢貨老板。在發現宗韻文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后,宗老爺子毫不猶豫提前了宗氏的測試,在自己完全不到退休年紀的年齡就退居二線,趁自己還年輕,極力栽培被推向臺前的宗韻文,自己在幕后指點一二。這其中,自然包括對商界各人的性格分析。宗韻文清楚的記得,父親對度夔的評價。他對自己說,以他目前的心機,最好少于度夔打交道,不然被賣了還要被數錢。度夔,不是他們宗家這樣時代相傳的經商世家,財富靠世世代代一點一滴積累的。也不是顧洛蒙那樣靠天賦的顏值和藝術細胞,從娛樂圈曲線救國一炮而富。度夔是獨自一人單打獨斗的白手起家,最重要的,是他海外致富的錢來的比較危險。他們做生意,玩的是商場上不見硝煙的那一套。度夔做生意,玩的就是人命。雖然回國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