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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喻苗坐在書桌前,取出自己偷師學藝的小本本,開始努力集中思緒,將畢聲給他提出的問題一一整理,并寫下自己的理解和總結。寫完之后相當于把畢聲對他的呵斥從頭到尾又復習了一遍,他蕩漾的情緒才總算是穩定了下來。喻苗一大清早習慣性的晃出門,路過琢玉堂門口才想起來在眾位師兄師姐的堅持下,他已經不需要再早起為大家跑腿買早餐了,一時有些怔忪,不知該何去何從。想了想見二進院里落了些葉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打算找笤帚掃一掃。結果一回身,畢聲就站在他身后。喻苗張大嘴巴,驚訝的忘了合上。“一晚上不見男朋友,你就這個反應?”畢聲冷哼一聲,對他的驚詫十分不滿,至于看見自己跟撞見鬼似的嗎?喻苗想起昨天畢聲說的假裝談戀愛理論,調整了一晚上的心態又崩了。“畢畢畢,畢老師早?!睙o論如何,先打招呼總是沒錯的。“走吧?!碑吢暿┥嵋话愕南铝肆?。喻苗急忙跟上他的腳步,不知他要把自己帶去哪里,但此刻他就是帶著他下地獄,估計喻苗也不會拒絕。清早的景區還未被游客打擾,更像是自成天地的小空間,居民和商戶們吃著早茶聊著天,太陽剛剛升起,明亮卻并不焦灼,照在身上融融的暖和,畢聲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隨意的問:“昨天的早飯哪一家買的?”“???哦,是楊李記?!庇髅绱鸬?,并肩走了一陣,他已經平靜了許多。畢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點高興。這景區里有幾家遠近馳名的老字號,不僅是當地的招牌,名氣更是響徹全國,不少游客都是慕名而來,楊李記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一分價錢一分貨,楊李記的東西雖然好吃,價格卻并不便宜,景區物價原本就比外面高出一截,何況是這樣的金字招牌?畢聲想到喻苗自己啃的饅頭,心道這貨對自己如此隨便,對他倒是舍得,面上便顯出了幾分和顏悅色來。“換一家吧,人太多?!碑吢暢蛑鴹罾钣涢T口的長龍隊,皺著眉頭朝另一邊走去。最后兩人在區位比較偏的一家茶館落座。畢聲點了水晶蝦餃和云吞面,喻苗乖巧的坐在他對面,終于反應過來原來畢聲是帶他出來吃早飯的。熱騰騰的蝦餃和鮮香撲鼻的云吞面很快就上了桌,畢聲遞給他一雙筷子,喻苗紅著臉接過,低頭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好吃么?”畢聲見他又開始別扭,決定主動活躍下氣氛。喻苗點點頭:“好吃?!?/br>“行,以后每天早上在琢玉堂門口等我?!碑吢暺鋵嵱X得這家口味一般,心里盤算著明天還是得換一家專做早茶的比較好。“???”喻苗送到嘴邊的蝦餃“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你有什么問題?”畢聲實在忍不了了,板起臉問。“為....為什么?這樣....不會太麻煩了嗎?還是......”喻苗吞吞吐吐又小心翼翼的問,想說一直這樣讓畢聲請自己吃飯很過意不去,私心里卻又不舍得放棄和男神同桌進食的機會。畢聲瞇起眼睛,見他猶猶豫豫一副想拒絕的模樣,從昨晚開始這算是喻苗同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并且內容還不怎么令人愉快。畢聲不知道他到底在別扭些什么,但他十分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氣氛,看喻苗戰戰兢兢的攥著衣角,畢聲心里的邪惡因子不可遏制的開始作祟,他勾唇一笑,充滿惡趣味的說:“我昨晚應該說明白了吧?培養感情?!?/br>“咳咳......咳咳咳咳咳.......”喻苗被一口熱湯嗆得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畢聲抱著手臂冷眼旁觀,覺得十分解恨。不是有喜歡的人嗎?對著喜歡的人,他又會是什么樣?畢聲想到這里,危險的上上下下把喻苗掃了兩遍,真是小看他了,年紀不大,經驗倒還挺豐富。出門的時候喻苗已經緊張到開始同手同腳了,他無比艱難的理解了一下畢聲的意思,這是為了讓他更好的理解舞劇,所以陪他玩cospy嗎?打死喻苗也想不到天鵝rou會自己送到嘴邊來,就算是假的也足夠令他受寵若驚了好嗎?想到之后能夠體驗和男神戀愛的每一天,喻苗覺得生活簡直不能再美好了。兩人回到浮生工作室的時候攬墨軒一眾才剛剛從睡夢中蘇醒,朱震垚正伸長了手臂打哈欠,見畢聲和喻苗一起出現,后者臉上還帶著一抹艷色,立刻八卦的湊了上來:“這么早就出去約會?”喻苗急忙擺手:“不不.....不是?!?/br>站在他旁邊的畢聲卻點了點頭。朱震垚見這兩人截然不同的反應,好險沒當場笑出豬叫聲來,瞄到畢聲變黑的臉色,急忙假裝還沒睡夠的尿遁了。開玩笑,這種笑話背地里爽一爽就好,畢聲臉已經夠疼了,作為好兄弟,還是給他留點面子吧。被當場打了臉的畢老師非常郁猝的進了琢玉堂,一整個早上火力全開罵的喻苗七葷八素,很有幾分公報私仇的味道。賀寧煩躁的在書房里抽煙,徐曉璐推門進來,煙灰缸里的煙蒂已經滿了,整個屋子彌漫著繚繞的刺鼻味道,熏得她眼淚差點留下來,急忙捂住口鼻咳了兩聲。賀寧聽到聲音回頭,不悅的說:“你怎么進來了?”“出什么事了嗎?”徐曉璐反問。賀寧沉默了一下,有些不耐煩的解釋:“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cao心,現在你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br>徐曉璐的預產期在十月,如今肚子已經很大了,走路都會有些吃力。賀寧掐滅手里燃了一半的煙,走到她身邊扶著她向臥室走去。“是為了舞劇的事?”徐曉璐想了想,還是決定問清楚:“有麻煩了嗎?”賀寧有些猶豫。上回帶徐曉璐去浮生工作室他已經感覺到了她的不滿,雖說夫妻一體,但作為丈夫,他并不想事事都靠老婆出面解決,更何況介于畢聲和徐曉璐之間的微妙關系,怎么看都擺脫不了利用的成分。“你還是別管了,我能應付?!辟R寧嘴上拒絕著,心里卻沒有表現出的那樣堅定。那幫資本家們借著畢聲的東風如愿以償的扒了自己一層皮,加上退票事件的處理,賀寧和整個王朝工作室的處境已經十分被動,然而讓他感到驚慌的卻并不是這些。明面上的問題總歸有處理的方法,錢已經賠出去了,若是能買個息事寧人也就罷了,問題是,他完全不知道畢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已經隱隱的能感覺出不想收手的人其實是畢聲了,賀寧就像是被悶在鍋里的螃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周遭變得水深火熱,烹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