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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藏人。“聽說祁國那個花印打贏了白木措,也算他有些本事,不過大劍圣肯定是穩贏的?!?/br>“大劍圣公開論劍,就是要重挫祁國民心軍心,此計甚妙?!?/br>“是極是極,此戰大劍圣必是極有自信的,小小花印,與大劍圣相比便如螢火與皓月,不值一提?!?/br>南越處,大劍圣聲名極盛,堪稱武神。大祁處,便有些猶豫。“這行嗎?萬一輸了該怎么辦?”“去去去,少烏鴉嘴。再說,輸就輸了,人家一個花印都敢上去打,輸了也不丟人,不然你行你上啊?!?/br>“我不行,我不上。但我還是要說,輸了怎么辦,這么多人看著呢,輸了的話我大祁面子何在?”“就是啊,要是不行還不如不上,免得輸了丟大臉?!?/br>各種聲音嘈嘈雜雜,黃老將軍大喝一聲,“都給我安靜!”他雖老,但聲如洪鐘,威嚴偉岸,眾人莫敢不從,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南越那邊,皇帝狄洛伽帶著兵馬親自而來,見狀拱手笑道:“黃老將軍果然名不虛傳?!?/br>黃老將軍也拱了拱手,“國君謬贊了?!?/br>他將眼神轉向騎著馬與皇帝并駕齊驅的人,那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膚極白,五官深刻,頭發微紅打卷,異族血統分明。他今年已有三十六歲,看起來卻很年輕,仿佛二十出頭。他抱著一柄劍,劍身古樸,略寬,長度也比一般的劍更長。雖說一寸長一寸強,但劍這種武器,越是長就越是難以掌控入微。他帶著這樣一把劍,想來絕對不是不同劍理——那么,就是造詣極深了。這一位,必然是南越的大劍圣鐵墨衣了。黃乾打量他的同時,他掀開眼皮,冷冽的眸子直直看向文羽穆。狄洛伽帶著深沉磁性的笑聲低低響起,“老師,那文羽穆身邊騎黑馬的,想必就是他夫君薛亦了?!?/br>“據我的探子回報,此人武藝高強,百招之內可殺白木措師弟,堪稱難啃,可他的弱點也極明顯。到底是個花印,放不開這些小情小愛?!?/br>鐵墨衣淺色的眸子轉向他,“陛下,此戰乃是論劍?!?/br>狄洛伽笑,“若是您贏了,那自然是堂堂正正的?!?/br>若是不敵,那么他不擇手段也要贏!鐵墨衣聽出他弦外之音,陷入沉默。狄洛伽不以為意,老師就算不滿,也是舍不得怪罪他的。作為打小就被偏愛的那個,他一向有恃無恐。黃老將軍勒馬上前,拱手道:“國君,既然時間已到,那便開始吧?!?/br>狄洛伽朗笑一聲,“那是自然?!?/br>他一揮手,“后退五十米?!?/br>黃老將軍這邊也下令,退后五十米。兩邊本就相隔百米之遙,這各一退,便留出了二百米的空間。文羽穆下了馬,持劍上前。鐵墨衣亦然。他們二人在中間站定,互相打量著對方。“你的劍,很好?!辫F墨衣道。文羽穆微微而笑,“你的也很不錯?!?/br>鐵墨衣拔出自己的劍,“此劍名為雷霆,我父親手打造,伴我已有二十余載歲月。今日能與君一戰,他,很高興?!?/br>文羽穆細劍出鞘,“我的劍,名為魚腸,古之名劍。乃是去年元宵,夫君親手贏來贈與我,吾深愛之。此戰,它也很高興?!?/br>“那就,開始吧?!?/br>“請指教?!?/br>話音落,文羽穆閃身側讓,避開他刺來的一劍。論劍比武,這便開始了。鐵墨衣手持長劍,利用距離優勢封鎖著文羽穆避遁的軌跡,但文羽穆就仿佛是一片落葉,一根輕羽,你總是能靠近他,卻在靠近的剎那,他又被風推遠了似的,摸不著了。場外觀戰之人,沒想到他們一上來就如此大動干戈,一個個看直了眼,目不轉睛的,眨眼都不舍得。場內,倏忽間兩人就已過了十招,誰也沒討到好。場外眾人看的心驚rou跳的比斗,于他們,卻不過是個互相試探的開胃小菜。鐵墨衣瞳孔微縮,體內熱血沸騰,快意無比的道:“好!來戰!”他就像個戰斗瘋子,敵人越強,他越興奮。文羽穆亦為他的天賦而真心贊嘆,他的身體是靈露淬煉過的,可謂完美無缺,練起武來一日千里。鐵墨衣卻是天生的武學奇才,憑借自己的能力幾乎站在了人類的巔峰。他戰意爆發,文羽穆也不遑多讓。“你要戰,那便來!”扯下禮教的溫雅,露出的是森然桀驁的殺意。不服天,不服地,不畏一切,他要殺盡前方之敵。如果不是接近毀滅的瘋狂,又怎會造就出一個末世月神?他的偏執與瘋狂,一直藏在圓潤漂亮的外殼下,一經打破,便呼號出天地為之震顫的死亡尖嘯。短兵相接的聲音不斷響起,一招招,一式式,那樣快,那樣狠。人的眼睛幾乎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只有他們能做到,這是只屬于頂尖強者的戰斗。正午的陽光照在頭頂,本該是微微的暖陽,在場眾人卻都出了一身冷汗。戰斗還在繼續,沒有絲毫的花哨,每一招都奔著要害而去。他們甚至都不屑于拉開回轉。劍與劍在碰撞,轉眼便是二百招。如此高強度的拼殺,終有一方要逐漸露出頹勢。黃乾和狄洛伽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一錯不錯的盯著場中形勢。懂行的人比不懂的人看的更清,那二人,勝負已逐漸分明了。只見耀眼的陽光下,劍影閃閃。那細劍看似弱小,卻總是精準而凌厲的擋下每一次攻擊,長劍破風而來,在靈活如蛇的細劍面前竟然漸露‘笨拙’。再過不久,那長劍就要被細劍纏死了。黃乾等人睜大了眼睛,不自覺地發出興奮地粗.喘。要贏了,竟然是我們要贏了!打贏了大劍圣,一切的榮光皆歸于大祁!狄洛伽眸光凝滯,眸中蘊起無邊黑暗陰翳。他的手握住了掛在馬背的弓箭,另一側的箭筒里,箭羽挺拔,箭尖鋒銳,閃著點點幽藍的光芒。終于,長劍的頹勢已然明顯,場外眾人皆看的清清楚楚。南越諸人發出不敢置信的痛呼,“不——?。?!”細長的魚腸一劍別開雷霆,錯身而過的瞬間,文羽穆手腕轉動,就要將劍刺入鐵墨衣的胸口。狄洛伽一拍長弓,一箭射出。利箭攜勁風而來,文羽穆錯身一躲,手下卻沒停,依舊將劍送進了鐵墨衣的血rou之內。只是因著要躲避弓箭,錯開了半寸。血花綻放,鐵墨衣向后倒去,狄洛伽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