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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br>說到這里,他又猶豫,“不然我還是先陪你去救出師兄吧,有他在你身邊,我才能放心?!?/br>薛亦心中十分感動,只是卻不能答應,“沐沐,皇上現在危在旦夕,他一定不能出事,所以你要盡快趕入宮中,不能再耽誤了?!?/br>“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br>文羽穆攥緊了拳頭,心中十分后悔,“早知道,剛才就該攔下那個暗衛?!?/br>他仍然難以放心,思忖片刻,說:“阿亦,你先在這里雕刻印鑒,我先去一趟厲恪王府借個人,然后我就去宮中?!?/br>薛亦知道若是再不同意,他定然不愿,何況他也不想拂了他一番心意,便道:“好,你快去吧?!?/br>文羽穆換好夜行衣,扎起頭發,戴好面罩,飛身而走,幾下便消失在夜色中。小滿從廚房抱來了一筐蘿卜,身上還背著一個小箱子。他進了來,就看到主子正站在桌邊寫字,湊近一看,頓時心驚rou跳。“二,二爺?!”他顫顫巍巍的說:“您,您這是偽造圣旨??!這,這是要……”殺頭的啊。薛亦冷斥道:“閉嘴!事態緊急,我也是被逼無奈,皇上不會同我計較的?!?/br>哪怕最終齊王沒有起兵,禁軍沒有大亂,皇上都會理解他的,畢竟他不敢去賭那個無事發生的可能,皇上也不敢。小滿不敢說話了,兩股戰戰的開始幫他削蘿卜。薛亦寫的一手好字,不止可以左右手同時寫出不同字體,模仿別人的字體也是一絲不差。他作為翰林院侍讀時,最受皇帝寵幸,為他起草過很多文件,對他的筆跡早就了然胸中。仿寫手諭,一氣呵成。手諭寫好后,他取過一塊蘿卜開始刻章。刻了一枚皇帝的私章,一枚小的璽印。沒有刻御璽,因為手諭沒有一般沒有那么正式,用了御璽反而畫蛇添足。刻好章,沾上印泥,端端正正的印下。一封難辨真假的手諭便完成了。薛家和厲恪郡王府不是很遠,都在丹陽坊內,文羽穆又是飛檐走壁抄近路,很快便趕到了。郡王府內一片忙亂,他徑直找到南宮鱗和蕭雨安。他悄無聲息的突然落下,連暗一都沒有察覺到王府里來了人,還在忙著收拾財物。南宮鱗緊張地盯著他,護住了身后的蕭雨安,“閣下何人,所來何事?”應當不是齊王的人,齊王手底下要是有這般高手,也就不會成天惦記著他的暗衛了。難道,皇帝就發現了?文羽穆取下了面罩,“是我?!?/br>南宮鱗驚愕的睜大了雙眼,反倒是蕭雨安沒有很驚訝,暗衛早就跟他提過,他也不覺得好友會武功是什么令人驚奇的事。畢竟羽穆那么厲害,有事么事能難倒他呢?“你,你就是那個隱藏在薛亦身邊的高手?!”南宮鱗失聲道。文羽穆頷首,“王爺見笑了?!?/br>“實不相瞞,今日我來,是有事相求?!?/br>“你說?!狈凑家此苈妨?,南宮鱗也樂得和他們保持一個良好關系。“我想向王爺借一個暗衛,去薛家保護我夫君,無論他要去做什么,都請這位暗衛保護他的安全?!?/br>“若是王爺肯幫忙,我必定銘記于心?!?/br>蕭雨安立即道:“自是要幫忙的,只是羽穆你為何要來找我們借人,你要去哪兒?”文羽穆看向他,微微笑了一下,語氣和緩,“我要入宮保護皇上?!?/br>南宮鱗道:“雨安,禁軍統領屠人英也是齊王的人,他可是大祁第一高手,皇帝身邊的暗衛恐怕攔不住他,所以薛夫人才要入宮去?!?/br>蕭雨安點點頭,擔憂的道:“那你一定要保重?!?/br>“我知道,就此別過了?!?/br>事情談妥,文羽穆也不能再耽誤,只匆匆和好友道了別,便離開了。蕭雨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禁悵然,“這恐怕是我們此生最后一面了?!?/br>南宮鱗抱了抱他的肩膀,安慰道:“無事,等風頭過去了,或許還有機會再見?!?/br>蕭雨安笑了笑,“我沒事,王爺快去找暗衛來去薛府吧?!?/br>南宮鱗于是打了個呼哨,距離最近的暗六落了下來,聽憑吩咐。“去薛家,保護薛亦,無論他做什么,首先保證他的安全?!?/br>“是?!?/br>第五十六章齊王府。收到沈側妃的飛鴿傳書,他暴怒而起,抓起墻上懸掛的寶劍一劍劈碎了眼前的桌子。“豎子敢爾!南宮鱗,我定要殺你!”下面的侍衛不幸被波及,砸破了頭,咬牙堅持。“王爺請息怒?!?/br>“速速去請龔大人過府!”齊王提著劍,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內走來走去。龔文楨是他的狗頭軍師,無他在,他一時不知該怎么處理眼前的局面。龔文楨被從睡夢中叫醒,就聽說了這么一件噩耗,嘔血的扼腕,“早就說了要處理掉那小丫頭,想不到齊王手下的人竟貪財如斯!”千里之堤毀于蟻xue??!這些身居高位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底下的人竟敢陽奉陰違,留著那么重要的證人打算賣錢。龔文楨氣的簡直想破口大罵,這他.媽.的能賣幾個錢?能.他.媽.的賣,幾,個,錢!事到如今,多說無益,他飛快的趕赴王府,一路上心中都在思量對策。他和厲恪郡王不一樣,郡王家財豪富,身邊還有暗衛保護,想要避開朝廷追捕找個地方隱居是很容易的事。他不過是個當官的,家財不如郡王的一根手指,也無什么累世財富,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地位,要他放棄萬萬不可能。而且他也沒有那個條件效仿厲恪郡王,說跑就跑。他一邁進齊王府,齊王就迎了出來,府內明火執仗,家丁護衛皆緊張不已。“王爺,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不如就此起兵,溫長寧還在牢中,奮力一搏未必沒有機會!”龔文楨一臉悲愴,一見面就跪了下來,涕淚橫流。齊王扶起他,眼中泛淚,風蕭蕭兮的道:“還是文楨一心為我,南宮鱗小兒背信棄義,吾深恨之!”龔文楨站起身,抹了抹眼淚,正色道:“王爺,那薛亦不能留了,不若現在就派人將他殺了?!?/br>齊王道:“我這就派人去,殺他一個想必也不用多少人力?!?/br>他點了六個侍衛過去,現在是要起兵的重要時刻,沒必要在薛亦身上浪費太多兵力。“王爺,您傳信給屠人英統領了嗎?”龔文楨又問。“傳了,只要我這里信號一發,他那邊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