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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震驚難以言表,他也是習武的,自然知道這樣的速度意味著什么。他晃了一下神,隨后大為驚慌,怒吼一聲,“還愣著干什么,快給我追!”文羽穆帶著兩個人,速度到底是慢了下來,雖然那些護衛追不上他,但遠遠的吊著追著他們的身影還是能做到的。文羽穆無奈,只好帶著人沖進了樹林。京郊周圍的山林,本是惹人厭煩的藏污納垢之地,沒想到此時也成了他們的藏身之處。入了林后,那些護衛就再難摸到文羽穆他們的身影了,沒幾下便追的七零八落,再不成威脅。周管事沒有跟著去追,而是急忙從袖子里掏出一只信鴿,寫了封密信傳了出去。孩子被人劫走可是件大事,尤其還是從他手上被人劫走的,他不敢拖延,只好趕緊上報,以求將功補過。文羽穆和薛亦帶著小女孩在林中坐下,看著一臉驚嚇的小女孩,他放柔了聲音,“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br>雖然帶著面罩,但他一雙清雅溫和的眼睛格外好看,聲音也沉靜動聽,令小女孩很快放下心防,點點頭,怯怯道:“我知道,是你們救了我?!?/br>文羽穆笑了笑,他的笑聲在這黑暗寂靜的樹林中輕輕回響,眼里的笑意暈染,宛若林中仙。“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仿佛被蠱惑了似的,呆呆望著他,“我叫彩兒?!?/br>“好,彩兒。你知不知道那個王管事是什么人,還有半個多月前,是誰讓你賣彩繩給一位穿著軍服,騎著馬,長得很英俊挺拔的一位年輕的大人的?”彩兒想了想,點頭,“我知道?!?/br>文羽穆和薛亦對視一眼,俱是驚喜,他也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了問,沒想到居然有意外之喜。他忙問,“彩兒,你真的知道嗎?是誰?”彩兒道:“叫我賣繩子給那位好看的大人的就是周管事,這個繩子的編法是我娘教我的,王婆子知道我會編彩繩,周管事問起來的時候,她就叫了我?!?/br>“那個周管事,我做活的時候偷偷聽幾個婆婆說起過一次,我就記住了?!?/br>“她們說,他是沈大人家的,是太后的親戚,很大很大的官?!?/br>文羽穆激動地抱了她一下,“彩兒真是聰明,多虧了你?!?/br>彩兒在他懷里紅了臉,訥訥道:“謝謝哥哥?!?/br>薛亦握拳錘了一下樹,“沈大人,太后的親戚,是鴻臚寺卿沈濤!他在任大人死前也見過他,對上了!”“沒想到,居然是他!”文羽穆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便回去,安頓好彩兒?!?/br>薛亦忙點頭應好。他們帶著彩兒,再度回到城墻下,這次文羽穆分兩次帶他們飛過了城墻。薛亦還好,已經經歷過了一次,有了免疫。彩兒驚訝的嘴一直張著,到薛府都沒合攏。“哥哥,你是神仙嗎?”到了薛府,文羽穆將彩兒放到地上,彩兒拉著他的袖子搖了搖,滿是崇拜的問。文羽穆摘了面罩,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頭,“哥哥不是神仙,那叫輕功?!?/br>彩兒被他的笑容迷住了,小孩子到底好糊弄,立即便接受了輕功這個說法,眼睛亮晶晶的道:“好厲害?!?/br>殊不知,這世上除了他,在沒有誰能練成如此匪夷所思的輕功。薛亦輕咳兩聲,叫來了小暑,“她叫彩兒,你帶她一晚上,照顧好她?!?/br>“是?!毙∈顟?,上前來領著彩兒往外走。彩兒依依不舍的望著文羽穆,見他鼓勵的笑,就乖乖的跟著小暑走了,“哥哥再見?!?/br>“明天見?!蔽挠鹉氯崧暤?。她走后,薛亦關上門,對文羽穆道:“如今兩條線索都指向了厲恪郡王,難不成真是他?”文羽穆憂慮的蹙了眉,搖搖頭,“暗衛那條你不是否了嗎?沈濤雖然是他府里沈側妃的父親,可是他并不寵愛沈側妃,只是因為她是太后的人所以才多有容忍?!?/br>“說到這兒,沈濤不是太后的表兄嗎?怎么會居然和亂臣賊子勾結在一起,暗中做出這么多見不得人的陰損勾當?!?/br>薛亦道:“這倒也是,沈濤可是太后的表兄,沈家就靠著太后,她女兒也不得寵,沒道理幫著厲恪郡王去謀反?!?/br>“更何況,沈濤不過是鴻臚寺卿,雖然是正三品,但沒什么實權,我認為他背后還有人,但不一定是厲恪郡王?!?/br>文羽穆道:“不管是誰,我們也不該再查下去了,已經牽涉到了太后,再往后也許牽扯更深,我們只需要查到任大人被殺案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沈濤,便足以向皇上交差,救出師兄了?!?/br>\"剩下的,就交給皇上自己解決吧。\"薛亦點頭,“說的在理?!?/br>“明日一早,我便帶著這半本冊子和彩兒進宮面圣,將此案了結?!?/br>“嗯。早些睡吧?!蔽挠鹉聨退ネ馓?。薛亦擁著他蹭了蹭,“沐沐,有你在真好?!?/br>文羽穆輕笑,安撫的拍了拍他。……與此同時,厲恪郡王府。沈側妃被從夢中叫醒,心腹丫鬟在她耳邊輕語幾句。她的眼神從朦朧變得清醒,又從清醒轉為震怒和惶恐。“快,我要見王爺!”第五十四章南宮鱗正在王妃的正院里。最近這段時間,他愈發意識到自己的妻子正在逐漸和自己離心,因此來的格外殷勤,總要想辦法博美人一笑才能稍稍放心。只可惜,他用盡了心思,卻總是收效甚微。蕭雨安是個溫柔又倔強的性子,他不會和人吵架,不會歇斯底里,永遠都是安靜而漂亮的,但他會用沉默和冷淡來表達自己的抗拒與不滿。南宮鱗送禮物給他,他會道一聲謝,轉而便束之高閣。折花送他,他會淺笑著收下,說一句好看,然后命人拿走插在院子里,說不愿看到它凋謝的模樣。想帶他出去散心,他就推說自己腿腳不便,還是不出門了,免得惹人非議。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鈍刀子割rou。“雨安,你到底還想讓我如何?我知道你不喜歡沈氏,我已命她禁足,再也不許來煩你?!蹦蠈m鱗壓抑著心中的躁郁,好聲好氣的,甚至是低聲下氣的說著好話。蕭雨安聽了,卻只覺得可笑可悲,難道他們之間的問題,僅僅只是一個沈氏嗎?“王爺言重了,還是將沈側妃放出來吧,以免惹太后她老人家不快?!?/br>他知道自己的話像傷人的刀,可是那又怎么樣呢?無非是互相傷害罷了。南宮鱗心中一慟,“就因為這一件事,你就再也不肯原諒我了嗎?”“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