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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那就得分開看待。若是第二種,那么一定得有一個人嚴密的盯著事情的進展,并且推動任大人去找師兄?!?/br>“我覺得我們得去任府問問,任大人出事前半個月都見過誰?!?/br>薛亦道:“這些大理寺都問過了,卷宗上有記載,我們還需要再去問一趟嗎?”“有記載?那你還記得都有誰嗎?”“有戶部尚書龔文楨,鴻臚寺卿沈濤,哦,就是厲恪郡王府沈側妃的父親,還有任大人的一個學生,翰林院學士盧敏學,還有他莊子的管事,以及一個上門送禮的,似乎是晉地的大商人家的總管?!?/br>“大理寺在這方面問的還算比較詳細,連他死前一個月睡了哪個姨娘都有記載?!?/br>文羽穆蹙眉,“對啊,除了外人,還有家仆,枕頭風也有可能,誰都可能偷偷影響任大人的思緒,讓他去找師兄,畢竟這是個再合理不過的思路了,很符合任大人畏縮不前的性格?!?/br>“人太多了,一個個排查太費時間?!?/br>這條路遺憾的暫時堵死。不過也是個路子,實在沒辦法了,就只能從這里入手,一個個排查過去。薛亦拿起放在另一邊的彩繩,“既然這條路暫時到頭了,不如我們換個方向再找找,也許會有其他線索也未可知?!?/br>“沐沐,如果我想找一個人,該去哪里找最合適呢?”文羽穆道:“自然是那些街頭混混之類的,他們對于生面孔是最關注的?!?/br>薛亦笑了笑,收起彩繩,將冊子交給他,起身道:“看來我們要再去找一趟師兄了?!?/br>文羽穆接過冊子,收起放好,鎖進自己的七竅玲瓏匣里,笑著道:“是了,師兄擔任五城兵馬司統領,負責維護京畿治安,自然對這些地下派系很了解,他那里想來有可靠的人選推薦給我們?!?/br>他們出了門,假裝一無所獲,再度來到大理寺監牢。溫長寧見到他們,有些期待的問,“怎的又來了,可有線索?”薛亦沖他眨眨眼,道:“有了些頭緒,只是暫時還未有線索,師兄莫急,查案期限還有四日呢?!?/br>溫長寧讀懂了他的暗示,不由得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面上有些失望的強笑道:“是我太心急了?!?/br>文羽穆起身,站到了門口,門口守著的獄卒忙退開兩步,不敢同他離得太近,以免逾矩。他笑著從袖中取出百兩碎銀,分發給守門的獄卒,“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勞煩兄弟們多多照顧我師兄?!?/br>獄卒們鮮少見到如此大手筆,眼睛都直了,個個喜笑顏開的道:“夫人放心,咱們哪里敢對溫大人不敬?!?/br>文羽穆又道:“若是師兄想吃什么,你們可以使人來告訴我一聲嗎?”“這……”獄卒們有些猶豫了,上面畢竟盯得緊。文羽穆道:“屆時定然還有酬謝的?!?/br>幾個獄卒對視一眼,一咬牙,笑著道:“夫人太客氣了,咱們膽子小,只能等到晚間輪休了派人偷空去一趟,你不嫌麻煩自然是可以的?!?/br>文羽穆忙道:“自是不嫌麻煩的,多謝諸位了?!?/br>趁著他在外面吸引了獄卒注意力的工夫,薛亦壓低了聲音對溫長寧道:“師兄,時間有限,來不及與你細說,你可否告訴我幾個信得過的混混頭子之類的,我想讓他們幫我找人?!?/br>溫長寧立即反應上來,“可是要找那對婆孫?”“正是?!?/br>“好。京城地下派系錯綜復雜,她們賣彩繩的那條街隸屬于一個叫霍興門的幫派,蛇頭叫霍老三。蛇頭就是地下頭領的意思。你拿著我的玉佩去,他們會給我幾分薄面的?!?/br>薛亦點點頭,“好?!?/br>他們這邊說完話,那邊文羽穆也停住了話音,含笑退了回來。離開大理寺監牢后,薛亦拉著文羽穆的手,悄聲道:“師兄說讓我們去找一個叫霍老三的蛇頭,他那塊玉佩可做信物?!?/br>文羽穆道:“那簡單了,玉佩是案件證據,本就在我們手上,拿著去便是了?!?/br>薛亦說:“我們什么時候去合適?還是晚間嗎?”文羽穆笑道:“是啊,看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br>……入夜。薛亦和文羽穆皆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勁裝修飾的身形修長漂亮,頭發扎成了高高的馬尾,僅用黑色的發帶綁縛,面部亦戴上了面具,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薛亦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綁帶,“我還是第一次將袖口扎的這么嚴實,這樣穿衣服,倒的確是便于行動?!?/br>文羽穆注視著他的腰和腿,這樣的衣服極致的勾勒出他挺拔勁瘦的身材,好看到讓人心猿意馬。薛亦也是這樣看他的,他驚艷的贊嘆道:“沐沐你這樣穿真好看,腰細腿長的,馬尾也特別瀟灑飄逸,我都挪不開眼了?!?/br>文羽穆笑了笑,道:“走吧?!?/br>出了門,街上空無一人,薛亦低聲問,“沐沐,可有人盯梢?”文羽穆點點頭,“有人,不過我會甩掉他們的?!?/br>“雖然如此,到底還是被人知道我們夜里出了門?!毖σ鄧@道,“想完全瞞住果然是不可能的?!?/br>文羽穆道:“那我去將他們解決掉,他們自然就無從報告了?!?/br>薛亦道:“算了,你也莫要驚動他們,咱們就這樣走著去,暫時不要叫人知道你會武,以免傳到齊王耳朵里,他一下就知道當初王長史是你殺的了?!?/br>文羽穆都忘了還有這一茬,沒想到他還考慮到了。他心下感動,微笑了笑,道:“好,那我聽你的?!?/br>“昨天去任府和今早從錢莊出來都未碰到盯梢的,今日從師兄那里出來就被盯上了,看來師兄那邊有盯梢的,我們今日又過去引起了他們警覺?!?/br>薛亦點點頭,道:“敵人現在就是草里的兔子,有點風吹草動便警覺得很?!?/br>文羽穆道:“不過你放心吧,就是不用武功,我也有辦法甩掉他們,你只管跟著我走吧?!?/br>薛亦頷首,一路無話。文羽穆帶著他左繞右繞,京城錯綜復雜的小路竟好似在他心中一般,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篤定。約半個時辰后,身后的尾巴便跟丟了。不是他們不努力,是這兩個人實在太難跟了。轉出一個巷子口,薛亦驚訝的道:“沐沐,沒想到你竟然將京城的路摸得這么熟?!?/br>文羽穆輕笑,說:“算是一點職業病吧?!?/br>“職業???”薛亦咕噥,“這說法倒新奇?!?/br>不過他也大致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們甩脫了身后的尾巴,便一路朝著溫長寧告訴他們的地點而去。到了地方,是一處四方的小院,里面隱約傳來嘈雜的人聲,聲音頗遠,看來這不起眼的小院里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