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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薛亦一路奔馳到了溫府,找到了溫長寧,敘說完原委后,溫長寧也是頭大如斗,“話不多說了,咱們快進宮吧!”又是一路飛馳,聽聞溫長寧和薛亦求見,而且是急事,皇帝還挺好奇,見了他們就笑問:“怎么的,房子塌了?”溫長寧十分無奈的道:“和房子塌了也差不多了?!?/br>他以眼神示意薛亦。薛亦袍子一撩跪了下來,皇帝一驚,“這是做什么?”薛亦道:“稟皇上,方才在家中接到太后懿旨,要將沁然公主賜婚給我,但我家中已有愛妻,怎能另娶他人?”說完,他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所以,只好請師兄帶我進宮,求皇上救命?!?/br>皇帝聽完,感覺一陣窒息,忙將薛亦扶了起來,“好了,不要弄得這么慘烈,我先問問到底怎么回事?!?/br>他招手叫了身旁的宮人,宮人領命而去,不多時,便來回話。“稟皇上,今日淑妃去見過太后,厲恪王府的沈側妃也去過。沈側妃先去,淑妃后去,中間還召見了沁然公主身邊伺候的嬤嬤和大宮女。淑妃去了不久,太后便下了懿旨?!?/br>“沈側妃,淑妃,沁然?”皇帝擰起了眉頭,“你道是為什么,說來聽聽?!?/br>宮人笑瞇瞇的說:“老奴都是猜測,這沈側妃進宮,想必是來告狀的,無非就是郡王府那些事兒?!?/br>“淑妃娘娘嘛,緊挨著沈側妃后腳趕過去,想必是知道沈側妃說的事兒是關于蕭正妃的,想要落井下石?!?/br>“至于沁然公主,宮中有些許流言說她在文華宴上見過薛公子以后,就有了傾慕之意,想來是太后想要成全她?!?/br>“至于為何沈側妃和淑妃先后見了太后,最后卻是以賜婚之事告終,這老奴就無從猜測了,還需再打探一番?!?/br>皇帝聽了,惱怒道:“竟然是淑妃!皇后是怎么管的后宮?!”這遷怒就有點沒道理了,皇后管天管地也管不到蕭淑妃的腿往哪里走啊。他也知道自己是遷怒了,看了眼還跪著的薛亦以及站在一旁看戲的溫長寧,他干脆的一擺手,“也不必去打探了,既然都來了,就跟我說一起到太后面前說清楚吧?!?/br>“去把皇后還有沁然也叫到太后宮中,封鎖懿旨發出的消息,不許亂傳!”他又吩咐了宮人一句。他們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到太后所居的乾寧宮,皇帝問守門的宮人,“母后可醒著?”宮人回道:“稟皇上,太后方才小憩了一會兒,現在醒著?!?/br>屋內太后聽到了聲音,問,“是皇兒來看我了嗎?怎么站在門口說話?!?/br>皇帝掀開簾子走了進去,薛亦和溫長寧緊隨其后。“兒臣拜見母后?!被实坌辛艘欢Y,被太后親熱的叫起來。她和皇帝寒暄幾句,隨后眼神落到薛亦身上,“這位大人是?”“這是薛亦?!被实鄣?。太后笑開了顏,“原來是小薛大人,可是來進宮謝恩的?”場上一片靜默,師兄弟三人都感覺到了那種胸口被捶了一拳的窒息感。皇帝腦仁兒嗡嗡叫,艱難的道:“母后,人家不是來謝恩的,是來請你收回懿旨的?!?/br>沒辦法,是親娘啊。薛亦再次跪在了地上,請求道:“太后明鑒,臣家中已有愛妻,實在無法另娶他人?!?/br>太后臉拉了下來,說:“哼,你那妻子文氏竟膽敢忤逆我,和那厲恪王妃蕭氏交好,你去問問滿朝的文武百官,誰家的家眷敢和他家來往?”“這樣沒有眼力見的妻子,留著也是給你招禍,你若是喜歡,將他降為側室也就罷了?!?/br>溫長寧一聽不好,趕緊打斷了想要說話的薛亦,笑嘻嘻的道:“太后說的這叫什么話,糟糠之妻不下堂呢,若是傳了出去,世人還不知道要怎樣編排您和皇上呢?!?/br>太后渾不在意的道:“本宮不在意這些虛名?!?/br>皇帝此時找到了立場,道:“母后您自己不在意,也要為兒子考慮考慮吧,難道要讓您兒子成為戲文里被人唾罵的昏君嗎?”“逼散臣妻,這都叫什么事兒?!?/br>此時,宮人來報,說是皇后娘娘和沁然公主到了。太后懿旨下的隨性,直到此時,皇后和沁然才知道原來她一聲不吭的就下了個賜婚懿旨。沁然公主登時就著急了,急急忙忙的跪到了太后腳邊,抱著她的大腿道:“母后,求母后收回懿旨,我不想嫁給薛大人的?!?/br>太后奇了,“怎么不想呢?我問了你身邊伺候的,她們可是說的真真兒的。你要是不喜歡,那你為何文華宴后總是心神不寧?”沁然公主慌了神,楚楚落淚,“我,我,我真的不喜歡薛大人……母后,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br>皇帝給溫長寧使了個眼色,他領會,拉著薛亦默默地退了出去。皇后和皇帝配合默契,揮退了左右宮人,溫言說道:“沁然,如今這里也沒有外人,你到底心里是如何想的,就大膽說出來吧?!?/br>沁然公主一個勁的搖頭,“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喜歡薛大人,求您了,母后,我不想嫁給他?!?/br>太后此時才終于相信她是真的很抗拒,不由得道:“那你喜歡的是哪個,是文華宴上別的什么公子郎君嗎?”沁然公主捂著臉,眼淚從指間滲出來,“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喜歡誰,沒有喜歡誰……”為什么這宮中的日子如此讓人窒息,她只是想偷偷地思慕一下都不可以嗎?“這……”太后說:“你這孩子,不喜歡便不喜歡,哭成這樣做什么,母后又不會吃了你?!?/br>沁然伏在她的腿上,一抽一抽的輕泣。她這個樣子,明顯是心里有人了,可是她又堅決不肯說,甚至近乎絕望的在隱瞞著。是因為那是一個絕對不可能的人嗎?徐皇后若有所思的望著沁然的背影,心里轉著思量,不會是薛亦,因為太后已經下了懿旨,就算不妥也不是全無希望,不至于讓她如此絕望。文華宴上,有誰是絕對不可能的人呢?難道是……皇后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身影,難道是他?!是了是了,皇后按捺住內心的震驚,越想越像?;蛟S是女人在這方面總是格外敏感,她幾乎已經確定了。萬萬沒想到,太后賜婚拆散人家夫妻,沁然公主想嫁的卻是另一個……她默默地將這個猜測咽進了肚子里,打定主意不說出去。沁然拒絕的十分堅決,太后也有點為難了,對皇帝抱怨道:“都怪那文氏,非要與蕭氏交好,若不是惱了他,我也不會沖動下旨?!?/br>皇帝扶額,“我當什么事,不過一點后宅交往的小事,何至于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