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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春色入了漣漪。錦被未能遮住他的全部身體,露出半邊漂亮的鎖骨和潔白勻潤的肩頭,上面淺淺的印著些緋色印記,和脖頸后露出一點的蓮紅花印相映著,誘惑著人的眼球。他看的久了,情不自禁的慢慢靠近,嘴唇輕貼在他的耳側。蜻蜓點水般的吻驚醒了文羽穆,他睜開了眼,看著薛亦。薛亦見他醒了,也放開了手腳,欺身過來擁他入懷,“沐沐,你累了嗎,要不要再睡會?”文羽穆靠在他懷里,身上是有些疲乏,但也還能接受,只是后面那處的異物感讓他很不適應,有些羞恥,又有些隱秘的快樂。他半垂著眸子,懶懶的道:“不睡了,歇會便好?!?/br>他輕抬著眼睛去看薛亦,眼角微微挑起,竟是多了幾分清冷的風流韻媚,慵懶的尾音也格外的纏綿,如絲一般輕輕繞繞。這是他自己所未覺的,薛亦卻最先受到了沖擊,他再次有了反應。以前沐沐對他的誘惑力也大,但那只是天然的身體沖動和心理上想要同他再親近一點的情感需求所激發的。可今日卻格外不同,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的一個迷離的眼神,一個慵懶的尾音,甚至是下巴的弧度,都會誘發出他身體的谷欠望,讓他想要化身為狼,將他拆吃入腹,永遠的占有。這種瘋狂的占有和情谷欠,幾乎侵蝕人的神志,讓人迷失。他眼神漸漸變了,黝黑的眸子布滿了侵略性的深意,他舔了舔嘴唇,一口咬住他脊椎骨上方的印記。“啊……”文羽穆輕叫一聲,本就有些乏軟的身體顫了一下,無力的貼在他身上。他低下頭,吮.吻他的耳垂,低聲吐氣,“沐沐,我們再來一次?!?/br>……小暑見主子們總也不起,不由得納悶,便想著是不是過去問一下,結果就在門口聽到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哎,這……她趕緊跑開了。以前偶爾也會撞到主子們親昵打鬧,可也沒有像今日這樣的。她站在花廊下,拍著胸口呼氣,好一會兒終于平靜下來。大少奶奶以前還專門派人來教她,其中就有說過這事,只是直到她今兒才遇見了。想來是之前少夫人怕影響了二少爺考試,所以才未曾和二少爺太過親密。少夫人真是太賢良了,她感動的想,還好少爺考試順利,花印受孕要比女子艱難很多,還需要多多努力呀。想到可能不久后就有個白白軟軟的小少爺小小姐叫她姑姑,她就不禁露出了憧憬的傻笑。……三月底,會試成績公布,共錄取貢士二百三十余人,薛亦的名字高居榜首,正是本屆會元。小滿將鋪子里的事暫時交給了雙胞胎姐弟里的jiejie燕宜,這段時間他發現她雖是女子,但遇事沉著,辦事的手腕也比她弟弟強,便想著她們出身不好,想必是要在薛家待一輩子的,便存了培養她們二人的心思。這次放榜,他要去蹲守看榜,便順理成章的將手里的權利暫時移交,也算是觀察一下她們能否獨當一面。榜單出了后,他喜不自勝的拍了下大腿,撒開步子就往家里飛奔。“中啦,中啦——”“少爺,少爺,中了頭名會元!”他氣喘吁吁的報信,仿佛當日鄉試放榜的情景再現。文羽穆含笑頷首,“好,辛苦了?!?/br>這次不需要去撒賞錢,一來因為后面緊接著就有殿試,不需要高興地太早;二來此處乃是權貴云集的丹陽坊,鄰居們也不稀罕。“快去給老師報信?!毖σ嘁裁媛断惨?,高聲吩咐道。小滿應聲,又跑去溫府報信。薛亦拉著文羽穆去了書房,說要給家中寫信,“叫娘和大嫂帶著瑤瑤和青兒上京來?!?/br>文羽穆道:“正是,我也要給雨安寫信,叫他早日回京?!?/br>他們二人對殿試結果都很自信,一般來講,中了會元也不一定能中一甲穩入翰林院,但薛亦這邊卻又不一樣。一來他考秀才時便連中小三元,現在又連中解元和會元,朝廷為圖個吉利也有很大幾率會點他為狀元,成就一出連中六元的佳話。二來殿試前幾名都是皇帝欽點的,只要薛亦不是水準大失,憑著他私下的一聲師兄也會抬他一手。信件寄出后,薛亦再度沉下心來,積極準備殿試。最后一搏了,他不容有失!七日后。殿試正式開始。一大早,薛家的人就都醒了,一雙雙殷切的眼睛目送著薛亦和文羽穆出了門。殿試要準備的東西極少,環境也比會試好的太多,是以文羽穆也不多擔心什么,只是一路將他送至宮門前。過了宣武門,是一個巨大的廣場,遠處崇文殿響起了鐘聲,指引著學子們往那處而去。鐘聲每隔一刻鐘響一次,三次過后殿試開始,未到者視為對皇帝不敬,直接剝奪貢士功名。薛亦在第一聲鐘響后不久便抵達了崇文殿,找到自己的作為坐下,平心靜氣的閉目養神,以免心緒波動。來到這里的考生沒有不激動的,就是知道該靜心,卻也有怎么都靜不下來的。張文啟也中了貢士,他進來后就看見了閉目靜心的薛亦,不由得一笑,也調整心態,學著他閉起了雙目。三聲鐘響后,皇帝身著一身明黃龍袍,帶著太監侍衛走了進來,入座堂上主位。勉勵幾句后,便宣布殿試開始。雖然此時知道薛亦和溫老關系的人還寥寥無幾,但為了避嫌,溫老主動告病錯開了會試和殿試。是以,皇帝便點了戶部尚書來主理。殿試的題目是皇帝親自出的,薛亦展開試卷,不由得輕輕挑眉——果然叫他猜中了。在家中時,他曾和文羽穆一起觀星,那時便看到彗星入北斗,乃戰事將起的大兇之兆。年節一起吃熱鍋子那次,他亦聽皇帝和溫長寧提過一嘴,說南越最近似有些蠢蠢欲動,不安好心。雖只是提了一嘴,但薛亦還是記在了心里,回來后特意查閱了不少關于南越的卷宗。而這次的題目則為:南方有虎,殺耶?降耶?有心者能即便沒能和薛亦一般準備周詳,但也能猜到是意指何方。有些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則是一頭霧水,完全聯想不到,只以為皇上是問面對猛虎的應對之策。這題目實在刁鉆,就連幾位主考看到卷子,都面色一變。他們倒不是因為不懂,而是為皇帝如此明顯的意圖感到憂心。薛亦心中打好腹稿,提筆,開始答題。一時間,崇文殿內針落可聞。大半天時間過去,殿試結束。有的學子強撐著走出大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