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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花印,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他變成一具尸體。這……可能嗎?就在此時,那位背身賞景的公子轉了過來,溫言打破對峙氣氛。“在下侍衛失禮,還望兩位勿怪?!?/br>文羽穆聞聲望去,才發覺他穿著罩紗袍,竟是個花印。方才從背后看他,他是用發帶束著發的,反倒讓人忽略了衣服。“公子客氣了?!倍嘁皇虏蝗缟僖皇?,對方客氣,他也不想惹事。那花印公子微微一笑,漂亮的桃花眼熠熠生輝,如一汪春水,朱唇白膚,清艷不可方物。好美的人。文羽穆望之心折,心中火氣去了八分。那人道:“我已賞過景了,現在便走?!?/br>那侍衛不忿的開口,“王——”“住嘴!”那公子身后的丫鬟厲聲喝止他,“公子的吩咐都忘了嗎?自己退下領罰?!?/br>坐在輪椅上的俊逸公子神色不變,微笑著朝文羽穆和薛亦拱拱手,便讓人推著他離開了。他們走后,文羽穆對薛亦道:“方才聽那侍衛失口喊王什么,莫非他是個王爺?”不見回答,他納罕的轉身,才見薛亦黑著一張臉,死死地盯著他。文羽穆摸了摸鼻子,毛毛的道:“怎么這樣看我?”“哼?!毖σ嗬浜咭宦?,甩袖負手于背后,陰陽怪氣的問,“夫人覺得,吾與那位公子,孰美?”文羽穆:“……”“他是個花印呀?!彼麩o語的道。“哼!”“好好好。你美,你最美?!?/br>薛亦憤憤然的走到了另一頭,獨自賞景不理他了。文羽穆扶額,這種醋都能吃?第二十四章無奈歸無奈,但該哄還是得哄,否則這個醋精怕是要把自己醋死了。“好了,莫生氣了,我發誓,你比他好看得多?!?/br>文羽穆拉著薛亦的胳膊,將他身子轉過來,捧著他的臉道:“讓我看看這是誰家玉郎,怎么生的這般俊俏?”薛亦臉色稍霽,露出一點得意卻立刻崩住了,“呵。那你為何盯著他看個不停?”文羽穆道:“那位公子雖不如你,但也勝過許多人,何況他和你是不同的類型,我沒見過,便多看了幾眼?!?/br>薛亦:“那你倒是說說,他是什么類型?!?/br>“這個嘛……我覺得,他清中帶艷,貌若好女,有雌雄莫辨之美?!?/br>“你就不一樣了,你俊中帶厲,像一把絕世名劍,光華鋒銳勝過世間所有?!?/br>薛亦這才滿意,矜持的頷首,嘴中還道:“我看他也就平平無奇,樣貌還不如你?!?/br>文羽穆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臉,“是嗎?我總是會忘記自己長何模樣?!?/br>薛亦認真的點頭,“當然是真的,你特別好看,恍若夜合明珠,熠熠發光;又像林中之湖,靜影沉璧;還似云中之鶴,白羽清音?!?/br>排比句用的還挺溜。文羽穆含笑捏了捏他的臉,“嘴真甜。不生氣了?”“哼?!毖σ噍p哼一聲,負手而立,“賞景了?!?/br>文羽穆笑,轉身眺望山下云海。……翌日。了因方丈拖了一位香客帶口信來,說那位客人同意了,勞煩文羽穆近幾日有空的話可以跑一趟,。那香客帶話帶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這是在打什么機鋒,好奇又不好意思問,抓耳撓腮的駐足了一會兒,才遺憾離去。文羽穆一聽便明白了,同薛亦和薛母說了一聲,便取了藥往青拓山而去。薛亦本想同他一起,被他婉拒了,說他一個人速度更快。薛亦怏怏,也只好道:“那好罷,你快去快回?!?/br>文羽穆到了云崖寺,本想將藥膏交給了因方丈代為轉交,方丈卻說那位貴客想見他一面。他跟著個小沙彌,來到后山山腰處的一座別院。別院修建的很有禪意,簡單幽靜,深藏在山林間,倒是個令人羨慕的好住處。“多謝小師傅?!蔽挠鹉驴蜌獾乐x。“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客氣,小僧先告辭了?!?/br>“小師傅慢走?!?/br>目送他離開幾步,文羽穆轉身敲門。們很快打開,是一個黑衣侍衛開的門,文羽穆一眼便認出他是昨天守在那位公子身側的人。那侍衛也認出了他,驚訝了一瞬,隨即恢復如常。“我是來送藥的,你家主人可在?”文羽穆斂眸問道。“在。請跟我來?!边@個侍衛話很少,卻比昨天那個有禮多了。他帶著文羽穆穿過前院,文羽穆打眼一掃,便看到好幾個昨天見過的侍衛在巡邏。還有……他不經意的望了一眼廂房屋頂,一個黑色的影子倏然消失。他收回眼神,不動聲色的跟著黑衣侍衛往里走,心中想到,那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貴族豢養的暗衛死士之類的人物。屋頂上,腦袋深埋在屋檐下的暗七心驚rou跳的拍了拍胸口,對一旁的暗六道:“我被人發現了?!?/br>“只一露頭的工夫,你確定嗎?也許只是巧合呢?”暗六不太相信。“不不,我敢肯定,他絕對看到我了,這是一個高手!”“真的?你覺得大概是什么水平?”暗六沒見到,見他這么緊張,也重視起來。“說不來,這五感六識的水平,我感覺不輸給京城第一高手,那位禁軍大統領?!?/br>“真的假的?不是說只是一個嫁了人的花印嗎?應該是天生的五感較強吧?”“這,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萬一……?”暗六沉吟片刻,道:“你在這里守著,我去請主子定奪?!?/br>“好?!?/br>暗六飛身下房,摸著墻根繞到后院,對著輪椅上的錦衣公子耳語幾句。那人點點頭,“知道了,無礙?!?/br>暗六退下,此時,黑衣侍衛領著文羽穆到了垂花門前。“公子,客人到了?!?/br>錦衣公子向文羽穆望去,笑道:“請坐?!?/br>文羽穆行了一禮,“多謝?!彪S后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在下安余,幸會?!?/br>“原來是安公子,在下文羽穆?!彪m然一聽就是化名,但他還是很客氣的應了。他將藥膏取出來,放在桌子上,“安公子,這是半份九花續脈散?!?/br>蕭雨安打量著他,見他不卑不亢,氣質沉靜大方,不由得心中贊嘆。他取過藥膏,打開瓶蓋聞了聞,“異香撲鼻,果然不俗,看來我這條腿有救了?!?/br>“冒昧問一句,公子是何時受的傷?”“就在半年前?!?/br>“時日尚淺,想來這半瓶藥是夠用的?!?/br>蕭雨安淺淺笑道:“羽穆的恩情,我不會忘記?!?/br>文羽穆笑笑,兩人一時無話。凝滯